言凝筱说这话并没有什么恶意,可是看着面前人突然间变的脸色,突然间就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些。
“那个,我刚才说这话并不是有心的,只是觉得有些疑惑而已,也不用往心里去,也许当年是发生了什么,让你逼不得已的事情也说不定,你是一个好人,我能够感受的出来,自从你遇到我到现在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
“是我太懦弱了。”
言凝筱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慌乱,连忙想要不就只不过在她说了这么长一大段话之后,面前人却是突然间说了这么一句,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话语。
“你说什么?”
懦弱是什么意思?
言凝筱心中突然间什么意思?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是对自己震撼非常大的事情,她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手却是不受控制的,慢慢的放在桌子上面收紧。
郑澜衣眼睛里面一片的痛苦就像是想起来了,极其让他不舒服的事情一样,狠狠的揪出了自己的头发,嘴角勾勒出来的笑容带着些许的勉强,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你说的对,到底是我负了她,是我没有给她想要的幸福,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懦弱,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太过于在乎自己的面子,如果我能够及时反抗我的父母,那么现在就会是不一样的情景。”
言凝筱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下子爆炸了一般,一阵的天旋地转。
原来当初娘是有机会能够摆脱那个牢笼的,可是却是因为阴差阳错,到最后的时候却是硬生生的被人推进了深渊。
“当年我想要带你娘私奔的,只不过却被你爹那个混蛋给发现了,结果他破门而入,你娘只能够把我藏在衣柜里面当时你娘已经被他给玷污了,可是被他玷污的也仅仅只是名声而已,他应当是知道我在衣柜里面藏着,便直接强要了你娘。”
郑澜衣这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言凝筱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冲进家里面把那个畜生给杀了。
可是她偏偏不能。
“我要如何才能够相信你说的话,你如果是想要破坏我和我爹之间的感情呢?”
她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却依旧,保持着理智。
面前的这个人,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他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言兆于她而言肯定是不共戴天的。
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也仅仅只是挑拨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而已,可是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什么父女情。
一时间,言凝筱竟猜不出来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打的什么样的主意,只能够用一双明眸看着他。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沈家,只不过沈老爷子应当是不愿意看到我的,毕竟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懦弱,也不会酿成如此大错。”
郑澜衣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现她的目光一样,一个劲的自责着,伸手把一杯酒倒进自己的嘴巴里面,手指紧紧的握成了在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痛苦。
“行了,我娘已经去世了,你再说这些也是多说无益,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你如果真的这么想要为我母亲报仇的话,那你应该去把言兆的罪行公诸于世,而不是在这里。”
言凝筱看着他这么一副悔恨的样子,突然间就觉得心里面有些钝钝的疼,但是只要一想起自己的母亲竟然曾经遭遇过那样的经历,眼睛里面却是布满了冰霜,看着面前这个人竟怎么也没有办法提出半分的原谅来。
懦弱并不是可以让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撇清的一个理由,就算是懦弱那又如何?他根本没有真正的爱过南京,如果真正的爱过娘亲的话,那他为什么当初的时候没有带她走呢?就算是真的害怕,当初的言兆只不过是一个穷小子而已,他一个高门大户的子弟又怎么可能没有这样的本事呢?
“我不会认你做义父,也不会跟你有任何的瓜葛,今天的事情我权当没有听说过,你以后见到我的时候装作不认识我就可以了,以后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弱势,你不听劝告的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进入这京城。”
言凝筱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冷光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非但没有任何的同情,反倒是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一些恶心。
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他不来找母亲的,反倒是母亲去世了之后,他到自己面前来说这些让自己心烦的话,这本不是爱,这反倒是一种骚扰。
郑澜衣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对于这一切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
“筱筱,我也是不想的,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知道,现在你爹是丞相,我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丞相府去找你的母亲,这一切我都是可以解释的……”
“我身边的丫鬟也是各种好手,可是你却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给禁锢了,这也能够说明你的武功不低,可是你却说自己没有本事去找娘亲,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你真的想要见他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迎刃而解,可是你如果根本没有这个心思的话,那么,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借口都可以说服自己。”
言凝筱慢慢的站起身来,把一定银子放在桌子上面,转身便直接朝着房间外面走了过去,申请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朵明艳的花一样,脸上覆盖着冰霜,如同天上而开的雪莲。
郑澜衣洞大了自己的眼睛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睛里面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呜呜的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竟然丢脸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