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澜衣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变得这么警惕起来,一双眼睛里面微微的带着些许的苦涩之情,嘴角勾勒出来的笑容越发的变得让人觉得难以捉摸了起来。
“丫头,你还小这些事情你不懂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可是我要告诉你一句话,有些时候看是不能够看表面一定和你娘之间的事情,你也应当是知道的,而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吧。”
郑澜衣本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说这些,可是见这丫头一直用这么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眼睛里面的锐利是那么的明显,一时间竟燃起了些许的兴趣。
“丫头,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也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多有人的耳目隐藏,若是被人知道你爹和你娘之间的关系,怕是不怎么好,咱们还是找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说道说道。”
言凝筱见他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说谎,心中那一抹狐疑越发的浓厚了起来,眉头紧紧的皱着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间他冲着身边的丫鬟说了几句话。
看着她那么坚定的眼神,残漪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不赞同,可是在她再三的坚持之下却依旧是闪身离去。
找了一家酒店,订了一个包间之后,言凝筱看着面前大吃大喝的某人,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上当受骗了。
面前这个人哪里还有刚才那一副大家气度的样子,分明就是,如同一个混吃混喝的人一样。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爹和我俩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我可不相信什么义父之类的鬼,你如果真的是我娘亲的好友的话,那么当初她去世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过来?而且还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出现在我面前?”
经过这么一路的发酵,言凝筱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总觉得面前的这个人说的话有些许的奇怪。
他的话虽然处处带着一股子精明的一位,可是到底还是有些许的漏洞的,如果仔细推敲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话里面处处都带着些许不合理的地方。
就比如自己刚才问出来的两个问题,如果换做是旁人的话,一定能够很好的就直接说出来,可是面前的这个人……
“我在京城游荡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看样子丫头你的眼光倒是不错的,知道这里是一个享受的地方,看样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是掺了些许的水分的,你在丞相府里的所作所为我还是有所听闻的。”
郑澜衣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咽了一口酒,这才慢吞吞的说道,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戏谑之情,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衣服最贵的模样。
“你想要让我回答你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不过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和你爹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如果真的需要我帮忙的话,我自然是会帮你的,毕竟我与他之间也是不共戴天之仇。”
言凝筱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看着面前的人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到地上去。
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前言不搭后语也就算了,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的让人觉得不爽。
“是我先问你的,就算是回答问题的话,那也应该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接着才是我回答你的问题,你这个人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
如果不是因为基于最基本的教养,言凝筱真的很想把面前的酒杯扔到这个人的脸上去,看着他这么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义父。
母亲就算是再不靠谱,也不应该会给自己找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来做自己的义父吧,自己的义父难道不应该是那种武功盖世的人吗?
郑澜衣看着他眉头皱起来,一副严肃的样子,轻轻地啧了一声,把自己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面。
“你这丫头还真是有够稀奇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1次见到你这么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以前见到的那些丫鬟小姐们见到我的时候,每一个都是惊讶害怕的,尤其是我在跟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几乎要把人给膈应死,可是你倒是不同。”
郑澜衣又加了一粒花生米,在自己的嘴巴里面轻轻的咀嚼着手指,轻轻的转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微微的抬了抬眉头,突然间就变得正经了起来。
“说出来你可能有些不相信,我和你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本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她是才女,我是才子,向来都是京城中的一对璧人,可是自从出了那样的变故之后,你娘就嫁给了你爹那样的混蛋,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他才不可能会趁此占便宜呢!”
郑澜衣说的这些话颇为合情合理,甚至把言兆那一副小人的态度描述得淋漓尽致,言语虽然简单,可是带给人的感觉却是极其的真实,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就是真的。
言凝筱狠狠的做了一下自己的眉头,没有想到这以前竟然还发生了这么令人恶心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郑澜衣,是我的名号,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拿着我的画像和我的名字去问问你的外祖父,也就是陈老爷子,他对我们两家的事情应当还是记得非常清楚的,他也应当还记得亏欠了我。”
郑澜衣突然间提了这么一句,言凝筱眉头皱的越发的浓厚了起来,对于面前的这个人说的话,已经相信了大半。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把我娘带走呢?如果你把我娘带走了,她也不会郁郁寡欢了,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说到底,到底是你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