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和一个叫韩红伟的男知青有关。”
“韩红伟?”
这位领导又翻了翻前面的日记。“果然,多次提到韩红伟,是她的什么人?”
“他俩曾经谈过恋爱。”
“他的心是冰冷的利刃,这不就清楚了嘛。喊来调查。”
找了一个房间做临时审问室,摆好桌椅,办案人员刚就座,韩红伟就进来了。
“韩红伟,对吧?”办案人员看了看手上的花名册。
“是的。”
“坐下。”
韩红伟摸着凳子坐了下来。
“听说上次也调查过你,劳动表现还不错,是吧?”专案组负责人问道。
“哪里,哪里,还差得远。” 韩红伟谦虚地回答。
“我们不是要表扬你。”审查人员话锋一转,严厉地对他说道,“说你劳动表现还不错,是要看你在回答问题上是否也能做到态度端正。”
听到警告,韩红伟吓得不敢答腔了。
审查人员从桌子上拿起一本红皮日记本摇了摇,问道,“这个笔记本,见过吗?”
“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审查人员执问道。
“离远了看不清,我再看看。”
类似的红皮日记本很多,韩红伟不能确定这是谁的红本本。
“不用看了!”审查人员毫不客气地对他说道,“这是梁春雪写的日记,记录了你的一些齷齪事,知道她揭发你什么吗?”
“不知道。”
这一下把韩红伟吓得不知所措,到底日记里是怎样描述自己,不会乱写吧?心里忐忑不安,不敢多答一个字。
“你和她是恋爱关系吧?”
“不是。”
“说老实话!”
“也不完全,曾经好过一段时间。”
“在梁春雪失踪的那天,你去找过她吗?”
“没找过。”怕审查人员认为他有所隐瞒,韩红伟立刻又改口道,“不过白天还是见过面的。”
“回答问题不要刻意回避!你找她干什么?”
“什么也没干,就是见她坐在屋外。”
“你对她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说,我就进屋去了。”
“进谁的屋?”
“自己的、自己的。”
沉默片刻,审问人员翻开日记看了看,放下日记本呵斥道,“明明是恋爱关系,但你回答不是,明明你对她干了些什么,百般狡辩。姑娘的纯洁,就是被你这个鲁莽子汉夺走的吧?”
难道梁春雪生病时,把她的假想都写在里面?想辩解,但又会变成狡辩,这下韩红伟更慌了,回答问题也变得结结巴巴。
“不是——是这样……”
“你要全盘否定吗?”
“不否定,否定……”
话刚出口,冷汗就从额头冒了出来,这下糟糕了。回答不否定,就等于认罪,回答否定,就等于翻案。否定什么?否定之否定,越来越乱七八糟了。
脑子嗡嗡作响,变成了一团浆糊,就连审讯人员问的话也听不清了。
“吞吞吐吐,一味回避问题,带下去隔离审查。”
几句话回答不当,韩红伟就被当作嫌疑犯带到隔壁房间扣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