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在下面不觉得，在上面听到这些心里可紧张啦。梁春雪的最新情况是什么？”

    “唉——”韩红铃叹口气告诉夏莲，“找不到了。小鹰在河里找到她的衣服残片，谋杀还是失足落水都说不清楚。不会回来了，我们刚才在河边就是在向她做最后的告别。”

    “怎么会这样呢？好好的一个人……”夏莲沉思着，从旅行袋里拿出一件色彩鲜艳的衣服，惋惜地说道，“我走之前，她还托我买件新衣服。在她清醒的时候，还是一个爱漂亮爱打扮的女孩，而如今——”

    夏莲把手中的衣服放回旅行袋，又把里面的糖果饼干和罐头等食品翻出来摆在桌子上，对大家说道，“这些是带给大家的东西，想吃什么，自己动手。”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就都忙着伸手去挑选能进口的食物。

    有人忙着吃东西，有人在跟张雅倩聊天，龙小鹰就把夏莲拉过来，低声问道，“这次回去，看到那个兵哥哥没有？就是要搞对象的那人。”

    “看到了，对方很满意，但是我不愿意，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哪里会谈得来？”

    “那到文工团的事呢？”

    “不去了。”

    “为什么？”

    “不跟人家好，怎么还能去文工团。”

    “那么返城的事呢？”

    “不返啦。”

    “为什么？你别为了我把一切都搞黄掉。”

    “当然不只是为了你，是为了我俩。”

    “跟家里谈起我俩的事啦？”

    “谈了。”

    “他们怎么说？”

    “不同意。”

    “为什么？”

    “母亲说了，问题是你得在城里有个工作啊。上层建筑，政治、经济和文化领域，一切重大发展机会都在城市里，没有文化，只能一辈子窝在边疆农场当个小工人。”

    “我不会一辈子当小工人的，我要去上大学。”

    “知道啦，但又不是我做决定。”

    “有没有跟父母说起可以去上大学的事？”

    “说了。说你已经被连队推荐去上大学，但发扬风格让给了别人。”

    “他们怎么说？”

    “父亲说，想去读书，现在有机会了。他告诉我，今年是最后一次推荐工农兵上大学，明年将恢复高考制度，要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考大学。”

    “真的吗？”

    “内部消息，相当可靠。这次回家我带来一些复习资料，明年我们都去考大学，靠自己的本事闯出条路来，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龙小鹰高兴地说道，“我突然觉得人生的道路变得无比宽阔，其实你父亲并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只是想给我们指出一条光明大道。”

    “这次探亲我去看了你母亲，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家，盼着你早日回去。去跟指导员说一下，赶快回家去吧。还有王辰盛，他的病更重了，想见到你。”

    找到严国定一说，出乎意料，这次是严国定主动劝说他回家。

    “不要管工作，马上回家吧。”严国定对龙小鹰说道，“兵团就要撤销，我已经在等通知，很快就会离开你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从你们身上我学到不少东西，这在我一身中将会是个难忘的记忆。早去早回，不要超假，保持从前的工作热情。”

    “这么些年了，我们也舍不得你走，我一定赶回来给你送行。”龙小鹰答复他道。

    多年没有见到母亲的颜面，现在一心只想回家，拿到通行证，昼夜兼程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