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暗明卿二人匆匆赶回到了府中,赶忙换上干净衣裳。还没过多久柳夫人那边便差了王妈妈来道:“小姐,太太那边传了晚饭。”柳明卿应道:“知道了王妈妈,我换身衣裳就去见母亲。”
柳夫人坐在炕上,见柳明卿入内便连忙的招呼过来,从后面的樟木箱子中拿出一套衣服往柳明卿身上比式,说道:“这是四芳居新出的样式,我瞧着好看,便差人给你做了一套。”柳夫人拍了拍柳明卿的手说道:“你呀这般的素净也不像个女孩子家家的。”转身拿出一个小匣子,匣子里头装满了各色的珠花,柳夫人掏出一支便往柳明卿的头上带道:“这是宫中传出的时新的花样,你瞧瞧喜不喜欢。”
柳明卿只是在一旁点了点头,柳夫人摸着柳明卿的头说道:“今日你爹爹和你哥哥去斋戒去了,不必拘束今儿就咱娘俩。”
柳夫人盛了一碗汤递给柳明卿面前说到:“这药膳是最补气血的,你身子一向不大好,前些日子又出那档子的事情。”柳夫人说着说着便垂着泪说道:“卿儿,你莫要怪你爹爹。”
柳明卿见状连忙拿起帕子帮母亲擦拭泪水道:“孩儿,未曾怪过父亲。”
晚饭后,柳明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呆呆的躺在床上。莺儿捧着木桶推门而进说道:“小姐,莺儿伺候你梳洗吧!”柳明卿起身缓缓走向梳妆台,早没了早上的气力。只是呆呆的坐着,任莺儿随便摆弄。
莺儿:“今日的小姐好生威武,一脚便擒住那贼人。”莺儿在一旁自说自话而柳明卿只是在一旁呆呆的坐着,并没有理会她。
莺儿见柳明卿不说话,之后便没有再说了。洗漱完毕便默默退了出出去。嘴里嘀咕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早上还是那样生龙活虎的,晚上变这样?”
“咚,咚,咚,咚”登闻鼓发出振振响声。一个尖厉的声音从公堂里传出:“何人击鼓鸣冤啊!
王元夕缓缓走进公堂道向着县令恭恭敬敬作了一个揖说道:“草民王元夕。”
县令:“为何鸣鼓,有何冤情。”
王元夕:“禀老爷,家父前几日突然暴毙在家中,家父身体向来康健。”
县令:“还有这等事情,你且和我细细说来。”
王元夕:“草民家中一直是做着盐商生意,前几日巡盐御史曾经道草民的家中来寻过草民的父亲几次,后草民的父亲便突然暴毙在家中,在父亲去世那几日曾有黑衣人来潜入草民的家中,家父的死亡不是简简单单的暴毙是有人暗害家父,还请大人明鉴啊!王元夕说完便重重对着县官老爷磕了一个头。
突然站在县令旁的门子向前对着县令请安,对着县令使了一个眼色,县令心生起疑随着门子来自后堂。
门子开口道:“老爷这件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啊!这王家可是有名的盐商,王老爷突然暴毙,并非寻常,现如今这事又牵扯到巡盐御史,只怕这事不单单这么简单,若老爷要抽丝剥茧,到时候上头压下来那就覆水难收了,而且这事也并非老爷这七品县令能担的起。”
县令低头半天说道:“依你之见?”
门子道:老爷转且先用证据不足,搪塞了那王元夕,若这元凶关乎巡盐御史那一脉我们是断不敢招惹,王元夕要闹就让他尽管的闹,实在不行便赏他几板子,到时候他闹不动自然会消停,这件事情慢慢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以后王元夕有本事翻出这桩旧案,在怎么样也不会牵扯道老爷头上。”
县令听了便点头说好:“那明日就这样,你在去细细打点一下。”
至次日县令高高坐在堂上让门子传了王元夕进来,王元夕见县令便毕恭毕敬的作揖。县令开口道:“昨日本官看了你的状子,有些地方还须要细细考证,你的证据也不足实在不好追查,本官难断此案。
王元夕刚要开口便被县令打断:“天气如此炎热,还是先让王老爷先入土为安吧!百善孝为先。”
王元夕高呼道:“若不能将父亲的死因查清,将罪人绳之以法才是;这才对最大的不孝。”
县令说道:“王元夕,你可别不知好歹。”
直至酉时一刻五四才王元夕背出公堂。
王元夕吃痛说道:“你轻点!”
王母看着王元夕染红的里裤,眼泪直流说道:“儿啊!咱以后别去闹了,好不好?王家还指望着你呢,你爹如今走了就剩咱娘两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让为娘怎么办!”
王元夕:“可是爹的事!”
王母:“儿啊!这县令哪敢惹他们那帮人,你去告状也是无用的。他们那帮人各个都是毒辣的狠角色,你若有心,将来考取了功名,在将那些人都揪出来,也是尽了你爹的孝道。
京城最大的酒楼云烟楼今日谢客,据说被一个权贵的大人给包了下来。哪位大人长的什么样隔着帘子谁也不是知道。
“爷,下面事情小的已经打点妥当了。”
“这崽子怎么和他家老爷子是一个脾气啊!本来想给他老王家留个后,老的不安分,小的怪闹腾的。找个机会做掉吧!”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