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李老很是惊奇，“你不想要青霜草了？”

    “当然想要！但……不是以这种方式。”白祈沉思片刻，“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即便父亲曾是李老的学生，于这件事而言，并没有很大的关系。求您的是我不是他，所以……我希望明码交易。”

    “明码交易？”李老轻轻一笑，内心满意极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可我的条件，你不肯答应。”

    “根据双方交易原则，你我均按自利要求行事，但您老人家提的条件，一不符合自我预期，二不满足互惠利益，我为什么要答应？”

    李老听的有趣极了：“你这丫头，还去深造过经济学？”

    “这算深造？这不是最基础的么？”白祈疑惑地抬睫，细细分析，“您想收我为徒，无非是想在我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亦或者……高大上一点，重拾华国生物界在国际上的威信。

    但其一，我与M洲生物研究所乃是宿敌，未来再踏回生物界，必然会引起激烈的冲突。其二，您好不容易退隐，不理世俗多年！如若因我回去，当年的事情恐又将被翻出来。”

    她果断而坚决地看着李老：“不论对我还是对您，拜师之事，弊远超于利！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丁点好处。”

    李老耐心地听她分析完，兀自笑了笑：“说了这么多，听起来头头是道！哼，别以为老头子不知道，你就是想糊弄我！”

    白祈摇头：“真没有。”

    态度诚恳，表情认真。

    李老瞧她容色坚韧，心里清楚，小白猫和曲亦墨均是如出一辙的性子，做了决定便不会更改！想要说动她，着实有些困难。

    “罢了！不愿意做我的徒弟……哼，老头子还不乐意收呢！”他叹了口气，“要明码交易，也行！我确实有另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白祈站的笔直：“您请讲。”

    李老开口：“我有个小外孙，今年十一岁，他爷爷奶奶把他宠得无法无天，家里没谁管得住他！前些日子我女儿打电话，希望把孩子送过来由我教养一段时间。”

    白祈皱眉：“所以？”

    李老拉长了声音：“所以……你要是能替我，把这小子的性子纠正回来，我就把青霜草给你，如何？”

    还当是什么事情呢？白祈考虑了片刻：“您确定？”

    这放水是不是放的太严重了？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李老见她一脸淡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小白猫，你可千万别觉得带孩子是件容易的事情！我的小外孙就是一混世魔王，他爷爷奶奶宠她，给他摘星星摘月亮，从小呵护着跟眼珠似的，养的一身坏脾气。

    这次送过来，家里也是有约法三章的！第一、不许对孩子动武。第二、不许饿着孩子。第三、不许和孩子讲大道理。”

    “第一第二我都可以理解，但这第三……”白祈怎么觉得那家人脑子有点问题？

    李老晃晃脑袋，颇有些得意：“否则，我怎么会拿出青霜草？纠正这小子的难度，可比做我的学生要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