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几位好友过来搭话,胡辰南暂时和他们谈了几句。
等他拿着香槟回头时,宋清墨就不见了。
搜寻了一圈才发现人在阳台那边。
他走过去才看到原来胡大姐也在那边,两人看起来谈得挺愉快的。
胡辰南心情突然有点转阴了,不过他直接过去,揽住宋清墨的肩头。
“大姐,怎么不出去,可是有很多人想找你跳舞。”
那些商户可不就想巴结他们家。
娶个有助力的女人,少说也可以少奋斗十年。
一身旗袍显得有几分妖娆的胡大姐看着胡辰南搭在宋清墨肩膀上的手,眼神有几分深意。
胡辰南懂她的意思,禁欲的男人,谁不喜欢。
估计胡大姐也是喜欢宋清墨的。
可惜,宋清墨从头到尾只能是他的人,其他人,绝对不允许。
直接带着宋清墨到了楼上的休息室。
“啊~”
结果在经过暗色的走廊时,隔壁的房间传出男、女的声音。
房间并没有关紧,开了一道缝隙,里面的灯光映出来。
胡辰南和宋清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结果就看到两人在地毯上的模样。
相当的非礼勿视。
胡辰南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且里面那男人有点眼熟。
他又仔细看了一眼。
是他那个好弟弟,没想到竟然这样开放。
那女的,没见过。
胡辰南看了一眼,就没有兴趣了。
倒是旁边的宋清墨反应极大,直接转开了头,踌躇不前,但现在下楼好像也不现实,得看胡辰南的打算。
而且宋清墨感觉胡辰南距离他太近,让他呼吸不过来。
“你……”
被突然拉住手的宋清墨吓了一跳,因为屋子里的情况,现在的他很容易想歪。
胡辰南拉着他,“嘘”了一声不吭直接绕过这边的去了三楼的小阁楼。
那里的落地窗直接可以通往房顶的平台。
虽然现在气温不高,但他俩现在得冷静一下。
尤其是宋清墨,脸都红了。
终于远离了那地方,宋清墨舒了口气。
这露天台,刚好将将温度。
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在宴会上如此做。
果然,富人家里很乱啊!
“怎么,平时戏文里不是这样写的?”胡辰南坐在长椅上,摘下自己的大檐帽,看着对面的宋清墨。
宋清墨感觉对方目光如炬,他的心跳的有几分不对劲。
只能默默的拉远一点距离。
看着对方在等他答应,他也就回答了一句,“戏文与他们不同。”
“是吗?”胡辰南看着头顶的冷月,也没有再得寸进尺地“为难”他了。
记得这屋子好像有小甜点,胡辰南拿了一盘子过来。
“尝尝这个曲奇饼。”
宋清墨拿了一块,吃得斯文。
胡辰南其实挺好奇宋清墨这几年的生活的。
时不时地问他一些问题。
谈起宋清墨的戏曲,他津津有味。
只是说道现在的局势,戏子的地位难免低下。
“你是华域的艺术家,大艺术家!”而不是什么下九流的东西。
胡辰南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不得他低落的模样。
在现代京剧可是国粹。
可惜他生不逢时啊!
虽然只看过他的半场虞姬,但那扮相和唱腔都惟妙惟肖,传神得很。
“你知道三教九流吗?”
宋清墨知道,但这是个不好的词。
胡辰南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所想。
他继续道,“真正的三教九流的意思是指古代时期几大派系,儒、佛、道三教,九流是阴阳家、法家、墨家……所以,九流不是不堪,反而是智慧的结晶。”
“二爷……”宋清墨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有几个沉重。
他是很爱惜戏曲,但自认为自己没有胡辰南说得这样好。
无法比拟那些诸子百家。
“你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路是人走出来的,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路也就出来了。还有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胡辰南满嘴跑火车,但其中也不乏有道理的部分。
“喵!”
三眼月猫从楼下给他们拿了一瓶红酒过来。
宋清墨只觉得这猫竟然比狗还厉害。
但想起之前的晚上,猫可是有三只眼睛的,现在却看不出来,说这猫成精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啦!”胡辰南接过酒瓶。
楼上的杯子是女佣昨天才洗过的。
胡辰南找了两只高脚杯过来,倒了两杯。
“来,尝尝这酒。”
不说是82年的拉菲,但这也是1**6的法利昂,味道很不错,也就是胡大帅地位不低,好不容易得了十只,藏在大宅那边的酒窖里。
还是三眼月猫发现的,酒会上的红酒也就是埋藏四五年的,不过牌子也不错,毕竟是国外葡萄园里的红酒。
宋清墨还是第一次接触红酒。
他们在畅梨园多接触的是自家酿的白酒。
就是平时喝酒也是用小白瓷酒盏。
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味道涩甜!
与平时喝的很不一样,仔细回味的话,还很香甜。
宋清墨又喝了一口。
宋清墨也没有提醒他,这红酒的后劲大。
胡辰南直接背靠着墙壁,把摇摇晃晃,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那边椅子上的宋清墨其实已经醉了。
他举着杯子看向胡辰南,脸颊酡红。
“还想要?”
宋清墨点点头。
胡辰南拿过他的杯子放好,“可是你已经醉了。”
宋清墨看着胡辰南不给他喝,有几个气恼,直接转头头,不打算理他。
胡辰南直接坐他旁边,辦过他的脸,好笑道,“怎么,生气了?”
“哼!”
胡辰南点点头,“还真生气了!”
宋清墨抬手,想要拿下胡辰南的手,可惜胡辰南没有给他机会。
宋清墨干脆闭着眼睛,不理他。
不过才气恼一会,人就已经靠着胡辰南的手,睡过去了。
这几日在胡辰南给他安排的小洋楼里,他一直没有休息好。
现在喝了点红酒,上头了,也就不分场合。
若不然,以他的性格就是再累,再困也会坚持着不睡的。
但是现在他完全不知道了。
胡辰南带有几分宠溺地看着他,把自己的军大衣给他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