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酒会快要散了的时候,宋清墨才醒过来。
发现自己竟然在胡辰南的怀里,他吓得后退。
还是胡辰南拉住了他。
要不然他得摔倒地上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胡辰南起身,让宋清墨稍作整理。
“嗯。”
楼下已经没有人了,楼梯口的把间客房也没有灯光,估计那女人也已经离开了。
胡大帅回大宅去休息了。
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相亲宴怎么样?
不过结果好坏,胡辰南是半点不在乎的。
副官在楼下等着。
车上的宋清墨只觉得不对劲,胡辰南就在旁边,他之前竟然喝醉了,还做出那样的事。
宋清墨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胡辰南。
还好,一路上,胡辰南都没有做什么。
他也不能思考该如何回答他。
胡辰南送他过去,就直接宿在了那边的小楼。
后日一早又去军中。
现在这个年代也就是民朝初年,大清还残留,就是宫里那位掌权的娘娘还在。
晚餐,胡辰南是回大宅用的,胡大帅规定过,周六、周日,晚餐需得一家人用。
胡辰南回去的时间刚好,胡大姐从后院过来,大太太已经在桌子上了,还有四个姨太太以及几位庶子庶女。
胡辰南的位置在胡大帅(正位)的左边,大太太在右边。
这时候胡大帅还没有到。
大太太看到胡辰南进来,一脸笑意,“辰南,最近在做什么?我昨天让阿姨给你煲了你最喜欢的鸽子汤。”
“娘,这几天我有点忙,没来得及回来。”胡辰南平淡道。
以往,他们母子也就是这样相处的。
“娘,你不用担心辰南,弟弟他自己有分寸。”
“你还说,你爹说昨晚那个袁大头的儿子就不错,你不喜欢他?”
“娘!”胡大姐喊了一句,也没有接着说,饭桌上可不止他们母女,还有其他几位。
胡母也知道,就没有多提了。
倒是三妹妹又接着道,“太太,我看那个袁公子是喜欢大姐的。”
胡辰南没有加入她们女人小话题,只是这袁公子,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吧?
这男人可是京城歌楼女子喜欢的、花、花、公、子。
若是按照他知道的那个情况,这人英年早逝了,那送葬可是很盛大的,京城的那些女人都来送他。
听说是他曾经的红颜知己,少说也不下几百人呐!
胡辰南又看看自家大姐,这个年纪在现在这个时代是不小了,但其实她也就二十四。
那男人,也是配不上她的。
不管是男女、还是男与男,都应该爱护对方,尊重对方。
那样的男人要不得啊!
只是看他姐姐的模样也不像是喜欢的。
“阿彩,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胡大帅从外面回来,一身文人的瘦弱,虽然上了年纪,但眼睛很亮。
为了增加自己的气势,大皮鞋、大军衣、大檐帽武、装下来,又时刻板着脸,倒是像那么回事。
几个妹妹和弟弟都不敢说话了。
看样子很怕这位胡大帅。
胡辰南又看了一眼,后面的不是他三底吗,昨晚客房里的主人公。
一身绿皮子,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
二姨太让他在胡大帅身边历练,现在还没有分出去。
胡辰南自己有自己的队伍。
“老爷,我们随便说说家里的事。”
大太太也怕这些嘴碎的姨太太和庶女让胡大帅突然改了什么注意。
胡大姐毕竟是她女儿,她还是心疼的。
“嗯,人都到齐了就吃饭。对了,辰南等会去书房等我。”
“是,大帅。”
饭桌上,没人敢说话,那些个妹妹也就只吃一点。
胡辰南是无所谓的,家里的厨娘手艺还不错,他倒是吃了两大碗饭,大半的菜都入了他的口。
胡大帅这个年纪,饭量也就控制在一碗左右。
大太太也没有多吃。
饭桌上的压抑,胡辰南是完全不在意的。
胡大帅吃好,就到大厅的沙发坐着喝茶去了。
胡辰南吃好,也喝了茶,才随胡大帅去书房。
“辰南,***可有下落了?”
“大帅,这事急不来,若是那东西真这样容易,现在早让别人得手了。”
胡大帅点点头,“辰南,你要加快动作,京城那边要变天了。”
阎大帅与袁大头准备推翻帝王遗存的制度。
要不了多久,就该是他们的天下。
胡大帅养着自己的一大群军、队,也是需要经费的,这一切花费也是他自己出。
所以说那***至关重要。
也许得到他,到时他就能称霸天下了。
人的地位越高,越不容易满足。
想想当年他也就是一个一般想秀才,在沪上成亲,成了青龙帮女婿,又一步步有了自己的人,成为了这沪上的大帅。
如今他就是第一人。
以后他不止是沪上,还有整个天下。
阎铁山在北方有矿产、袁大头有皇家做备,他胡大帅也该有自己的资产。
***,他必须得到。
其实,这也就是胡辰南化的大饼,宋清墨是不可能知道***的。
只是他把大饼的钥匙交给宋清墨,其他人自然也得掂量一下。
“阿玖主人,不好了,有人截胡宋清墨。”
“大帅,属下已经拿到***。”
胡大帅点点头,“最好在半个月之内得到消息。”
胡副官也过来找他。
大帅也就放他离开了。
有三眼月猫在,那些人自然是带不走宋清墨的。
车上,胡辰南看着前面开车的胡副官,“阎铁山在香江东路?”
“是,少帅,属下打听到阎大帅后日北上。”
“他就这样急不可耐了。呵呵!”
胡副官没有插嘴。
一个小时之后,胡辰南到了宋清墨住的小楼。
三眼月猫已经下来了,“阿玖主人,那些人昏了。”
“不用管他们。”
胡辰南直接进屋去看宋清墨。
宋清墨只以为是胡大帅派来的人,毕竟他最看重的儿子最近沉迷于一个戏子,还是个男的。
“二爷,我看我还是回去。”
“回哪去?”
“阮枣胡同。”
“那是不可能的,你就在这好好住下。”胡辰南脱了自己的大衣,把大檐帽挂在旁边,手套也摘了。
宋清墨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