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这一醒就觉得腰酸背痛,自己身下还不停地颠簸,他记得自己那时候守在了师尊的门外,怎么现在稀里糊涂就在这里了?
“醒了?”沈秋河轻声问道。
“啊!师尊!”这时白月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在了他的腿上,连忙坐了起来,耳根微微泛红。
“我们这是去哪?”白月注意到了这是马车的车厢,帘子外,一个马夫正在赶车。
“陈州天府。”
陈州?他记得封情君跟他碎碎念凡界的修仙六大世家,似乎便有陈州天府,师尊好端端的不在长清山上待着,干嘛跑到那里去,还像普通人一样坐着这颠得慌的马车。
“师尊,你的伤怎么样了?”白月担心地问道。
沈秋河愣了一下,这小狐狸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
“无恙。你怎么知道的?”
白月想了想,“我鼻子灵闻到了血腥味,还有……”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说那时候的沈秋河身上那股极强的妖气,有可能是师尊遇到了极强的妖物与妖物交手之时染上的,要不这还是别问了。
“还有,师尊那时候的脸色不好。对了,师尊为什么带上我?”
沈秋河没有说,但是眼神已经出卖了心里的想法,一副看待惹事精的眼神。
白月的性子野,依着这样的性子自己又不在长清山,搞不好就惹出一大串麻烦,还不如自己直接带出来,这样也可以少给岚山找事情,省的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白月探出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便无聊地瑟缩了回来,坐在了马车里面发呆。
陈州城外,扶苏山崖
“原以为来的人会是沈秋河,没想到会是你。”寒川抱胸站在山崖上,抬眸看着身后拿着封尘的人,“怎么,你是来为陈家人复仇的么,陈凉欢。”
“寒川,为什么?”陈凉欢拿着封尘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根本不相信,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口口声声喊着公子的人,如今竟是那么残忍地害死他陈家满门!
“陈家待你不薄……”
“哈哈哈,不薄?陈凉欢啊陈凉欢,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天真。”寒川掩面,笑得面目狰狞,“陈家之人那是罪有应得,他们活该!而你,看在年少之时的情分上放你一马竟不知好歹地来寻我报仇。“
寒川朝前走了一步,像是嘲讽一般地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再杀我一次不成!”
寒川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直直往陈凉欢的剑锋上靠,他上前一步,陈凉欢便往后倒退一步,那剑锋始终离着寒川的胸口一寸,直到陈凉欢的背后紧紧贴上后面的石壁。
“凉欢,既然给你机会你不杀我……”寒川冷冷笑着,一抬手,一记手刀出其不意地落在了陈凉欢的后颈上,将人一下子打晕。
月华掉落在地上,陈凉欢无力地软倒向前扑在了寒川的怀里,眼前一阵泛黑,失去了知觉。
果然,他终究是下不去手再杀寒川一次。
输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他陈凉欢。
寒川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感,他将陈凉欢一把抱在怀中,快步走到了悬崖边,一跃而下。
一个偌大的山洞隐藏在深不见底的山崖之下,寒川将人抱了进去,放在一堆枯草上,掰开了陈凉欢的唇将一粒朱红色的丹药喂了进去。
他伸手抚上陈凉欢因数日奔波而憔悴的脸,轻轻凑上去在陈凉欢凉薄的唇上浅浅一吻。
“凉欢,你别想再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