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季同和是“状元郎”?
因为在三年时,胡清河满十五岁这一年的科举,他落榜了。
在这一年,考中状元的就是季同和。
作为男主角的胡清河,落榜以后也没有意志消沉,而是与已经相遇的女主花芷姗,一同去拜访东先生。
这是花文佳故意的。
她故意没有提到过东先生,花家的同辈们也默契的没有提过,小叔话少,小姑烦她。
估计着等到爹爹今年来新书院读书时,花芷姗也应该快知道了。
花文佳很好奇,会是什么结果呢?
季同和发现花文佳盯着他在发呆,莫名的脸色,“大花妹妹,我没有认错吧,可否带个路。”
“可。”花文佳回过神,斩钉截铁的点着头,“状元哥哥,这一回的竹器都是我亲自背过来的,都可好了,你挑挑,我打个折。”
季同和一滞,打个什么?折?
怎么折?
他疑惑的看向花文佳,脑海中闪出一个问号。
花文佳始终沉浸在见到“活状元”的认知中,走路都是飘的,一路就飘进书屋。
季同和在迈入门槛的刹那,双眼一亮,立即就被这书屋吸引住。
精致的书屋见识过不少,但是被收拾得这么朴素雅致的却很难。
屋子正中就是张大桌案,笔墨纸砚一应而全。
桌案旁有一个小书案,瞧着像是专人专用。
桌后就是一个书架,架上的书瞧着就是平时经常会用到的,再看另一边的册子,十分的整理,但绝对不是要卖的书,
两侧的竹架子上摆的都是茶具,还有一些书写之物。
季同和一眼就相中了好几款小茶具,也是在此时,就听到花文佳开心的叫声,“小姑夫,你在不在,快出来看看活的状元郎。”
这……季同和迅速的走到花文佳的身后,“嘘”了一声,“我不是,我不是。”
花文佳斩钉截铁的说,“你会是,你会是。”
季同和是发现与这个小丫头是说不明白,待见到出来的男子时,便作揖道,“在下京城人士,季同和,想要来买些竹器茶具。”
这男子就是李坛书。
李坛书瞧着仪表堂堂的季同和,笑着说,“公子下次科考?”
“是。”季同和道,“今年在外,赶上洪灾,就留在了当地,没有赶回来。”
李坛书有些吃惊,“因为一场洪灾?这不像是急于赶考的读书人啊。”
花文佳迅速的摇着头,“小姑夫,他不一样的,他以后是极好的父母官。”
季同和扶额,“大花妹妹,我还没有当官。”
花文佳再次斩钉截铁的说,“你会当的,你会当的。”
季同和已经是有话讲不清,只能直起腰,“行,我一定会考中状元的。”
已经冷静下来的花文佳,看向季同和的双眼还是亮亮的。
她决定要与季同和多亲近,沾沾文曲星的星运。
没准……星运就变成财运了。
季同和与李坛书交谈时,接过递来的厚册子,才发现上面记载着书屋的存书。
“这个书屋的书啊,不是很能卖得出去。”李坛书笑着,“卖的基本上都是竹器和笔墨纸砚。”
他们家里是靠早餐铺子赚钱,也不是靠书屋,竹器要是能卖出去,是他李家与花升分账,这才是好事。
季同和点着头,扭头看着开始铺纸的花文佳,“妹妹要写字。”
“不是我写,是季哥哥来写。”花文佳已经改了“状元郎”这样的称呼,笑着说,“季哥哥留个笔墨吧。”
这明摆就是认定了,季同和以后就是状元?
哭笑不得的季同和还没有买下来东西,就为花文佳留了墨笔,瞧着花文佳紧张又仔细的晾着墨色,随口一说,“我画也不错。”
“好的呀!”花文佳蹭蹭的就去找纸了。
季同和呆呆的看着这欢快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时心情。
在他的眼中,卫亦君是一个经历磨难,心思颇深的公子,听到卫亦君提及花文佳,以为是一个市侩的小姑娘。
如今瞧着,莫名的天真呢。
李坛书点着头,“季公子的字的确很好,我去裱起来!”
这……李坛书也走了。
季同和又看着花文佳快步归来,忙伸着手,“这画,不用颜色。”
啊?花文佳还想着多调一些呢。
“墨竹。”季同和解释着。
花文佳的眼中溢着光彩,“季哥哥真随和。”
随和的季同和要求着,“记得给我打个折。”
“好嘞!”花文佳欢喜的答应着。
季同和在作画时,李坛书也认真的裱字,气氛十分的温和。
花文佳则坐在小椅子上,开始记着账。
毕竟又把钱都变成了布料,这里面还有从花芷姗手里搜出来的,一并变成料子了。
哎!万一卖不好,就赔掉了呢。
在花文佳记好账时,季同和不仅画好墨竹,也提了字,之后才去选着竹器。
这竹器没有多少本钱,算是买山和手工费,也是相当的便宜。
季同和一口气就买了十套,叫身边的小厮送上马车时,还叮嘱着“要小心”,这一套是送给某个地方的友人,另一套是送给哪个州府任职的亲戚。
花文佳听得一头雾水,只有一个想法。
季家的亲戚多。
季同和的朋友多。
季同和转头对呆呆的花文佳说,“这种一大套的就帮我留一留,如果送光了,我不再叫小厮回来取,可好?”
花文佳用力的点着头,“可。”
这有什么不可的?
这是财神爷呀。
季同和很高兴,买到了心仪的礼品。
花文佳也很开心,她向来支持薄利多销,但这一次其实利并不少。
当季同和走了以后,李坛书才对花文佳说,“今天晚上有大事要与你商量,不许再乱走了。”
“好嘞。”花文佳继续开心中。
李坛书直起腰,特别认真的问着花文佳,“你这般看好一个小少年,是认为他以后是真的状元。”
花文佳胸有成竹的说,“不是认为,是一定。”
李坛书也没有再与她分辨,毕竟这位少年出手大方,一口气就是十套竹器。
如果以后多有这样的客人,岂非是好事?
毕竟花升夫妇带着三个儿子提前回了县城,可是备足了茶器,全部都送了过来。
如果最后卖不出去,砸在手里,可是叫他难过。
花文佳整理着库存,就听到外面有人唤着,“大花妹妹可在?”
咦?今天来找她的人,不和呢。
花文佳疑惑的走出书屋一瞧,竟然是背着大书包的几个学子,向她笑着,“你就是大花妹妹吧,我们想要买几个杯子,这段时间考试的时候可以用得到。”
呀,是的呀!
要清明了呢。
花文佳可没有想到,她竟然在家里住了这么久,而且还从花芷姗的手里面“活”下来了,真的是运气好着。
“请!”花文佳开心的让了路,“是想要买竹杯,还是竹丝扣瓷的水杯?”
瞧瞧,她就是一个小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