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聊一聊,就能亲近许多。
花文佳本就是一个大方的人,再加上灵魂已是成年人,与卫夫人坦诚相谈后,自在许多。
卫夫人是在卫家的环境下憋得久了,心里不舒畅,才会总是面有苦色。
花文佳却是有另一番看法,“夫人,您的日子怎么过都是要过下去的,卫大人除了对胡清河的事情有所偏袒,听着也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这是真的,她听得很清楚呢。
“那不如寻一些叫自己开心的法子,好好的过日子。”花文佳的脸上忽然扬起了笑容,“也能叫卫哥哥放心,是不是?”
卫夫人点着头,“我知道,我会好好的。”
花文佳用力的点着头,“京城双少不是他,状元不是他,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高中,但他占着好资料,什么活都不用做,只读个书都只能读个平常,等着卫哥哥高中,把胡清河的脑袋狠狠的按下去,瞧他还得意什么。”
反派小哥哥可是很厉害的,一定能中。
卫夫人就喜欢听着旁人来夸着他的儿子有多出色,但还真的是没有像花文佳这样的。
花文佳见过卫亦君最落魄的样子,却对他依然满怀着期待,全力支持,这样的感觉……
“我竟然羡慕我家那个小子了。”卫夫人喃喃的说着,“当真是机遇不同呀。”
花文佳咳了一声,她没有听懂。
卫夫人拉着花文佳又说了许多,直到说是花文佳的小姑姑亲自过来,请着卫夫人和卫亦君去家里吃点家常便饭,她们才起了身。
怕是简氏要许久归来,她也就过去了。
就在书屋后的小院子里,李坛书一家人带着卫夫人和卫亦君,热闹的用着晚膳。
花文佳指着对面的小二楼,“那一个,以后就是卫哥哥的屋子。”
卫夫人的手顿了顿,没有接话。
花文佳又指着旁边的屋子,“那个屋子比较大,是三个旺哥哥的。”
再旁边就是小叔的。
她指着二楼介绍着,倒是听着卫夫人的眼眶泛着红。
这一家人,是真的将他的儿子当成了自家人,毫不做作的关怀着。
李奶奶笑着,“夫人不必想太多,这小公子也是我们瞧着长大的,也知道在书院中的人多,也是叫人不太放心。”
花文佳脱口而出,“最重要是吃得不太好。”
卫夫人摸着花文佳的小肩膀,发现花文佳是吃得真香啊。
只是,这丫头怎么还是瘦小的?
这一膳过后,长辈们都去忙着准备卖宵夜的。
花文佳也抱着小账本,晃着双脚,一副要随时入账的可爱样子。
卫夫人乏了,与卫亦君回到客栈后,便没有出过门。
惟有卫亦君,见到了亩叔。
亩叔这是收到从县城中来的消息,希望请他过去“帮个忙”。
“钩子请你过去帮忙?”卫亦君疑惑,“这是有大事?”
“应该。”亩叔道,“我先去瞧瞧。”
“可以。”卫亦君点着头。
卫家这一趟出门,带了许多护卫,安全上自然不会有问题。
钩子不会无缘无故请亩叔过去帮忙的。
亩叔当夜准备,赶往县城。
他到达县城时,特意绕过花家的店铺,生怕会被“熟人”瞧见。
毕竟如今在花家店里帮忙的,不止是县城的人。
亩叔绕来绕去,终于成功的寻到钩子的小宅子。
这宅子也是够小够隐蔽的,怪不得便宜呢。
他敲门而入时,隔壁的门也恰好打开。
“叔,先不要看了。”钩子轻声的提醒。
亩叔立即就走进门中,在门关上以后,才听着钩子的说法。
他登时就沉了脸,“这个花芷姗真的是六岁吗?”
“大花七岁。”钩子很平常的说。
亩叔瞧了一眼已是少年模样的钩子,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了。
村子里面的孩子过得苦,可能想得也多吧。
只是花文佳想到的是赚钱,花芷姗想到的是害人。
钩子请着亩叔喝杯茶时,就将他细细观察的事情,讲了个明白。
“瞧着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小花主动接触后,为他们安排了院子,就只等着商量好对策,再有行动。”
“我看他们收拾着包袱,总觉得小花要针对的人,还是大花。”
这应该说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花芷姗每次想要行动,要对付的人从来都只有花文佳一个人。
这是为什么?
花文佳与她又不是住在一处,难道是挡了她的路吗?
“我不知道原因。”钩子说,“一切又都是推测,只是怕变成真的,就请亩叔过来瞧瞧怎么办。”
亩叔拍着钩子的肩膀,“你做得好,这几天我们轮着盯他们,我在城外安排了人,只等他们出了县城,必然会被逮住。”
正所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钩子闷闷不乐的说,“小花在这儿上面没有少花钱,又是请人,又是租房子的。”
如果这些钱可以落到花文佳的手里,兴许就能盘下来一家店面了。
亩叔不知钩子的想法,只是安抚了他几句后,就琢磨着具体的计划。
应该是说钩子对危险有提前预知的能力,就在当天夜里,花芷姗出现一次且是进了屋子的。
亩叔已经候在后院,身手越发轻盈的他,自然没有被发现。
花芷姗道,“你们要记得,我要的是双手,然后你们就可以把她随便的卖掉,一个小姑娘怎么都能卖上钱的。”
被她请来的几个人对此毫无异议。
他们收钱办事。
要什么都会办到。
亩叔听到几个人离开的脚步,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几个人是于这夜里行动?
幸好是早就有了准备,否则就要出事了。
他往屋里一瞧,就注意到花芷姗往床底下钻去,半晌后才偷偷的离开。
亩叔没有停留,立即就回到隔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钩子,“你要是喜欢,可以去那个屋子再瞧瞧,我确定没有人了。”
他要赶着过去阻止着那几个打手。
应该是打手吧?
看着身手不错,也不曾鬼鬼祟祟的。
如果是刺客,必然是行为低调,隐隐于市,如果是杀手更不用提了,那是一个来去无影,不可能租住这么大的屋子。
钩子看着亩叔离开的身影,沉了沉心,就直接去了隔壁的宅子。
那宅子的格局与钩子的宅院是差不多的,他记得亩叔提到花芷姗是钻到了床底下,他也就钻了。
是两个大荷包,以及两个不小的箱子?
这是什么东西?
钩子不明所以,但还是先将它们搬回自己屋里,又折回来搜了搜,再没有寻到旁的东西。
荷包里面的是钱,相当多的钱,且还有两张买卖的楔书,卖的是大蘑菇?
回家的花芷姗,尚不知道那屋子被搜,更不知道她派的人被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