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话中有话。
花芷姗认为必然有了某些重要的事情。
她打量着花芷姗越发紧绷的脸色,嘲讽的说,“万一,你以后想要嫁的人家,瞧不上你曾经的某些行为,怕会掉身价,那可怎么办呀。”
“是,是要订亲事吗?”花芷姗的声音都是在打着颤。
花文佳想了想,“当然不是,只是给你提个醒,瞧瞧大户人家的媳妇都会什么,再看看你……”
除了吃,就是睡,还会做什么?
花文佳故意嘲讽的翻了个白眼,得意的就走了。
呼!当她背对着那道门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女主之所以会是女主,必然会有过人之处。
她知道花芷姗为了那个目标,会付出一些努力,她希望花芷姗莫要再给爷爷奶奶找麻烦,叫老人家安心。
至于花芷姗对付她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再怕的,来吧。
也许事后她会找到更多的值钱玩意。
花文佳开心的走回到长辈的身边,除了花爷爷若有所思的抱起花文佳,说了句“大花真辛苦”就没有了下文,但应该是知道她做了什么。
花家临时订下闭店的时间,所有人都去阳州等着二个旺小子出成绩,他们自然也都会住在花文佳的新店中。
等到这一天,就赶着离开县城,来到了阳州。
花娇一家早就准备好,看着花家人陆续的住进新店中,包括花芷姗。
花娇不喜欢花芷姗,但是长辈们还是要做做样子的,而花芷姗得意洋洋,准备进行下一步。
虽然她没有金手指,也不知道知府的娘亲得的是什么病,没有办法做到对症下药,但是她的心里清楚得很,是旧疾。
如果能与这位老夫人见上一面,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花芷姗正得意的想着,却发现另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李坛书的家人请着花家的人,到小酒馆里面吃饭时,花芷姗就被吓住。
她先是见到了狼狈的乔小七,像是一个乞丐似的,偷偷摸摸,转眼就与她对视上了。
乔小七的眼中登时就露出凶光,仿若是将花芷姗当成一个可以算计的人物,双眼如淬了毒一般,紧缠着不肯放。
花芷姗不由得想到花文佳之前说过的话,“如果你从前做了什么坏事,可是要把尾巴扫干净……”
如若花家真的靠科考发迹,她也未必没有机会嫁给胡清河。
卫家是京城的,也是有些来头,他们如若细查她的旧事,也未必是查不到的。
花芷姗是真的被吓住,在吃饭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竟然没有闹腾。
这姿态,倒是多了几分端庄。
他们一家人走出酒店,在往回走时,李牡丹忽然回护着花芷姗,往一旁躲了躲。
花芷姗初时是不明所以,以为李牡丹胆小怕惹事,结果她又见到这之前雇过的打手,他们哪里还有之前剑士的风骨姿态,看着更像是酒鬼。
在擦肩而过时,其中一人还在说着,“如今都还欠着钱,不如回去再找找那个小丫……”
小丫啥?小丫头?
花芷姗本能的往自己身上推测,吓得腿都打了软,紧紧依偎于李牡丹,连脑袋都不敢抬。
她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但是她已经露过了,还被偷了个干净。
这些宵小之辈想要再索要贵重之物,以作威胁,她是毫无还击之力的。
花芷姗后悔得要死,做事不干净,留下好大的两条尾巴。
她也因此怕被发现,竟然在打探知府亲娘消息的同时,老老实实的在新店后安分好几天,真叫人感觉到稀奇。
惟一不感觉到稀奇的就是花文佳了吧?
她在新店陪了长辈两天,在两个旺哥哥考试当天才回了书屋。
同行的还有钩子。
“钩子哥,你可真厉害,竟然把坏人都请过来帮忙了。”花文佳早就知道此事,只是没有来得及向钩子正式道谢。
乔小七和几个打手相互间不认得,但是偷偷摸摸吓唬人的本事,倒是还挺利落的。
瞧!把花芷姗吓得门都不敢出。
钩子冷笑着,“亩叔说了,打蛇要打七寸。”
花芷姗成了蛇?
花文佳哭笑不得的说,“今天哥哥们考试,家里人都会在新店里面等着消息,我们就……”
我天!
花文佳在进屋时,没有瞧着地面,一头就栽进离她最近的筐中。
如若不是钩子拉扯得及时,她就要与灵芝撞在一起了。
“好险,好险。”花文佳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这……怎么这么多筐?”
钩子怕被人发现似的,“最近不是没有什么事嘛,我就和亩叔,虎子弟又去搜了山。”
言外之意就是,把山搜空了。
花文佳震惊的说,“真的假的?就没有其他人去采?”
“这东西除了老药铺的人,其他人都是不认得的。”钩子似有隐瞒的说,“而且我们运气好。”
花文佳忽然扯过钩子的手,将袖子向上一扒。
果然有新伤。
钩子忙道,“大花,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努力的,我们只是挂了伤,但是可以真正的赚到钱,怎么瞧着都划算。”
花文佳深吸口气,知道他们归根终底还是穷的,“行,等到明个一早,我们就去药铺。”
为何不能是现在?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
花文佳坐在椅子上,帮着钩子上药时,又问,“是不是在深山涧里。”
钩子也没有再瞒着花文佳,“是挺难采,但是亩叔厉害着,我以后想要向亩叔学武。”
花文佳简单的“恩”了花文佳声,怕是整个经过不仅仅是“厉害”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吧?可能会更危险。
“以后不许了。”花文佳说,“我们不是穷到吃不起饭了。”
之前的钱都是分成了四份,能吃饱的。
“我明白的。”钩子忙说。
他们又嘀咕了一会儿,决定了个时辰,第二天去药铺。
第二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花文佳和钩子各背着一个筐,筐上盖着麻布,就走出书屋。
他们鬼鬼祟祟,一看就像是办坏事。
直到快要到药铺前时,花文佳就被人拦住了。
“谁?”钩子迅速的抽出竹刀,挡在花文佳的前面。
莫要看这竹刀瞧着不厉害,但捅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来的人衣着不俗,似是一个护卫。
“季家护卫。”男子作揖道,“小姑娘,你盖筐的麻布被风吹开了。”
是吗?花文佳登时震惊,忙回头去看筐时,就瞧到正走过来的季同和,“季哥哥?”
“灵芝?”季同和轻声的说,“你卖的?”
一码归一码。
季同和是未来的状元,但灵芝也是要卖的。
花文佳往钩子的身后躲了躲,“你、你要做什么?”
“谈笔生意。”季同和笑着,“让大花你稳赚绝对不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