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面有她熟悉的箱子。
就是她当初用来装灵芝,后来却因为随着打手一起消失的那两个箱子。
花芷姗的身子晃了晃,直接就跌坐到地上,完了,她被找到了。
这一年以来,她总是想着乔小七和打手都没有再出现,应该已经相安无事,故而才会恢复到从前的活跃。
哪里知道有可能因为她活跃得过了头,这就被人找上了。
瞧瞧!箱子先还回来了,办的是悄无声息,令她瑟瑟发抖。
“小花,快一点儿。”李牡丹还在门外唤着花芷姗,“娘亲帮你挑件新衣服呀?”
“不要。”花芷姗太过惊恐,声音都透着沙哑。
李牡丹说了句“真是一个小孩子”,没有再继续问她,而她继续在惊恐中。
她的确只是一个小孩子,平时再怎么狠也避不过这一个现实。
她的胆子很小的。
花芷姗拍了拍自己脸,努力的回过神,挑了一件特别好看的衣服,换上以后就出去给爹娘看。
至于那两个箱子……就先放到柜子里面。
她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花芷姗刚走出门,就想到一件事情,有花文佳呀!
如果她和花文佳换了房间,不仅躲在屋子里的蛇不会咬她,发现她的打手也只以为花文佳是她。
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花芷姗拍着手,得意的想着,立即就去寻了爹娘,要求去与花文佳换房间住,但是当她将这个想法讲出来时,她的爹娘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因为,花文佳没有与他们住在花文佳名下的店中,而是依然住在李家呀。
花芷姗呆呆的看着他们,“是、是的吗?可是我经常看见她呀。”
“这个店……”李牡丹正想要将此店是花文佳名下的事情讲出来时,急急的收住,“可是她精心寻来,再由你小姑夫一家盘下来的,她当然可以随意出入。”
又是花娇和李坛书!花芷姗在心里恼火的想着,觉得李家的那一家人对花文佳实在是太好了,分明就是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可是凭什么呀?
她也是花家的女儿,她……她不是不明白花娇和李坛书对花文佳好的原因,但是她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花芷姗深吸口气,“那我明白了,我想要换个房间行吗?”
“行。”李牡丹答应得特别痛快,“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房间靠着街上有点吵啊,今天就换吧。”
这就换了?花芷姗还以为会很麻烦呢。
当花芷姗立即就回到房间去收拾着小行李,所有的东西都搬走,独独将两个箱子和不知道躲到哪里的蛇“丢”在屋中,直接就搬到爹娘的隔壁去。
事实上,她要是想要搬到其他的屋中,估计也不会有人去管她。
因为花家人是希望花芷姗安安静静的过着小日子,不要惹出大祸就好了。
花文佳来到店里时,就看到花芷姗慌乱搬屋的身影,“她这是在做什么?”
李牡丹很是不好意思的说,“你妹妹觉得那个屋子吵,想要换一间。”
住了这么久才换吗?花文佳挑挑眉,“啊,这样呀,娘亲,是明天放榜?”
李牡丹的注意力直接就被花文佳的一句话给扯走了,很是担忧的说,“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会考成什么样子。”
“一定是特别好的成绩。”花文佳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娘亲就放心吧。”
她可没有花芷姗的重生技能,但她看着花家男儿用功读书,应该是不会错的。
楼上传出“咚咚”的声音,好像是花芷姗的东西掉到地上了?
花文佳没有对花芷姗的事情放在心上,在店里转了转,就跑出去帮小姑姑的忙。
这店里的人多,大家都忙着,不会太累,累的还是小姑夫一家。
花文佳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钩子扯走了。
“你怎么回事了?”花文佳眨眨眼,“你不会又跑着去做威胁的事情了吧?”
亩叔应该是没有回来,虎子和钩子做的事情太危险。
“是,但是没有找到。”钩子对花文佳还真的是直言不讳,“灵芝可能是真的挖秃了。”
花文佳哭笑不得的说,“那么好的东西,还能说是年年有吗?不过你回来做什么?”
钩子低着声音,将他做的两件事情都告诉了花文佳,也终于叫花文佳知道花芷姗为何异常。
“我早就知道她盯上了我,我就把蛇放进一样的盒子里,她还真的是偷走了。”
“是我怕她想要留在阳州,就把她之前装灵芝的箱子摆在她的房间,如果你觉得不妥,我就骂我吧。”
花文佳吃惊不小,打量着钩子,“钩子哥还会用算计了。”
“这不能怪我。”钩子实话实说,“你也知道小花的主意有多少,如果我们不主动去想办法,她可能就要把我们都害死了。”
花文佳很赞同的点着头,然后“嘘”了一声,“明天要放榜,放榜以后再说。”
钩子定定的看着她,“你要开始对付她了吗?”
“我的主意。”花文佳笑着,“不告诉你。”
她欢快的跑开了,但钩子却留在原地,随即却是叹了口气,“估计大花最后还是会原谅她的。”
原谅吗?当然不是。
花文佳可没有打算原谅花芷姗,而是要等大事都过去以后再说。
花娇见到花文佳时,立即就拉着她进屋,“快,今天有特别多的客人,你去帮忙收钱。”
“好,好的。”花文佳迅速的跑回到小屋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带着自制小口罩和小手套,就又回到案后,开始帮着收钱。
“大花,我想要买两罐酱,我娘亲来了。”有一少年,站在案前,对花文佳说。
花文佳“咦”了一声,抬头看向少年,“好,你向婶子说就好。”
她只负责收钱,不负责售卖啊。
少年的脸微红着,点头“好”,只是当他买好酱料,正准备离开时,就听婶子问着花文佳,“大花,这个好看的少年是谁呀。”
花文佳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不知道呀,总觉得有点眼熟。”
如若不是少年的手很狠,怕是已经将酱料摔在地上了。
他的双眼微红,走时都很失落,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他旁边的李坛书,正用戏谑的目光盯着他呢。
待这少年离开以后,李坛书才走到花文佳的身后,帮着她整理着,“你真的不记得那个少年吗?”
花文佳抬起头,“我为什么要记得?”
李坛书笑了笑,“有道理,无关紧要的人是没有必要放在心上的。”
花文佳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
李坛书若有所思的瞧了瞧花文佳,哭笑不得的摇着头。
怕不是大花不记得,而是大花讨厌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