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的妹妹想要算计钩子。
因为她明显看到钩子关起来的盒子里,有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是金子!
钩子有了金子?
花芷姗是知道做生意极赚钱的,虽然“商”的地位最低,但抵不住人家吃香的喝辣的。
钩子和虎子合作做什么“物流”,手底下管了许多人,自然也会赚许多钱。
她盘算过有可能的收入,但绝对没有想过会从钩子的手里,看到一块金子。
她想要!
自从她存的那些钱,因为两个打手再次全部拿走,灵芝又再没有寻到后,这一年是过得相当的清苦。
她是一个有过钱的人,自然是过不了苦日子,而且每一次要零花钱,花家的人都会告诉她这都是因为有了花文佳,她才能有钱花。
听起来就像是,她吃的喝的用的,全部都出自于花文佳的手。
花芷姗讨厌花文佳,更不愿意听着这样的话。
所以……钩子对不住了哟。
花芷姗想的法子很简单,钩子也住在新店,与她是同一层,趁着钩子没有注意,直接就偷就好了。
她故意等着钩子去花间点心铺子去卖宵夜时,偷着就要去钩子的房间,谁知就瞧见走出屋的花丛。
爹爹、小叔和大旺哥经过了两场试,明天便要进入第三场,都是在店里的。
花芷姗显然是将此事忘记,险些就被撞了个正着,扭身就躲了起来,发现花丛又去请了花爷爷后,一起走下的楼。
气氛不对劲。
非常的严肃。
花芷姗小心翼翼的探出个脑袋,趁着楼上无人时,溜进钩子的屋里。
那盒子摆在哪里呢?
她认为这般重要的东西应该是藏起来,结果就放在柜子里。
花芷姗毫不犹豫的取出,直接抱着它就出了钩子的屋子,往回走着。
楼下传上韦老夫人的声音,惊得她一震。
韦老夫人过来做客怎么会没有告诉她?花芷姗小心的竖起耳朵,还真的是听到了缘故。
店面虽不小,长辈们说话时也没有说特别的压低着声音,叫花芷姗听了个清楚。
韦老夫人说她有一个远房的侄孙子,比她大上三岁,为人是如何的好,以后也要去清平书院读书之类的话。
花芷姗的脸色变了变,嘲讽的笑着。
这个侄孙子不是韦家人,而是她娘家边的。
韦老夫人与娘家的人关系并不好,但是她嫁的却算是很不错,总是想要通过帮扶娘家人,来证明自己有多能干,其实就是个冤大头。
至于那个什么侄孙子,连清平书院的基本考核都过不去,未来更没有出息。
她本是想着韦老夫人的身子不好,还会因为旧疾引个祸端,她帮扶一把,建立好的关系,以后可以成为助力。
看来是个拎不清的。
花芷姗弯着腰,听着花奶奶的意思是说她的年纪小,现在订下还太早。
“不早的,不早的。”韦老夫人笑着说,“小花稳重,正是适合的。”
花家的人是三两拨千斤,总是一句“小花年纪小”作为搪塞,总之是绝对不愿意的。
韦老夫人过来亲自说此事,表示自己真的重视花家,但是不代表愿意一再被拒绝。
她冷笑着说,“这也无妨,等明天我请小花到府里做客,我与她亲自说说,可好?”
“您的意思是说,亲事是绕过长辈直接谈的?”花爷爷忽然笑着开了口。
韦老夫人的脸一红,“话也是这么说的……”
“二旺,去叫你妹妹下楼!”花爷爷直接就开口,“现在就问一问吧,如若小花明个拒绝,再说我们做长辈的阻了她的好姻缘。”
二旺喊了一句“好嘞”,立即就上了楼。
早就飞奔回屋的花芷姗,已经青了脸,哪里还想要扶持韦老夫人一把?
算计她的婚事?那就对不住了。
当二旺叫着花芷姗时,花芷姗却倒在屋里,晕倒了。
他大叫一声,“爷爷,奶奶,不好了,小花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花家人立即就惊愕的跑上楼,又是请大夫,又是烧热水备用的,将韦老夫人晾在了厅里。
韦老夫人青着脸,正恼火间,便见到韦知府快步而来,她忙换了笑容,“你怎么来了?”
韦知府定定的看着她,“娘亲,不如回家吧。”
“我不。”韦老夫人说,“今儿,我亲自来说亲事。”
韦知府平静的说,“我的意思是,回老家吧。”
韦老夫人错愕的看着她的儿子,哪里还能留在花家,立即就跟上韦知府,“你给我站住,你这个不孝子,我喜欢小花,不过是帮扶一把又如何?”
韦知府是毫不客气的拆穿,“是帮扶花家,还是帮扶那帮烂泥?娘亲如果想要用儿子的前程做筏子,可是要想想好后果的。”
这怎么就能是拿着自己儿子的前程做筏子了?
他们这对母子吵吵闹闹的回了府,一时半会也没有再顾上花家。
倒是因为花芷姗晕倒,在花丛等人去考第三场时,没有再离开过店里。
乡试结束,考生们也有了十天左右的放松时间,归家的归家,也有留在阳州的,自然也有要回书院学习的。
花家的人自然都留在阳州城,好好的团聚一番,惟有花芷姗不想留呀。
她怕韦老夫人哪天心血来潮,非要叫她过去谈什么亲事。
结果是她想多了。
韦老夫人在近日没有再出现,而她也因为身子大好,没有长辈继续守着她,可以叫她好好的看看那块金子。
她在进门时,还听到什么“契子”,必然也是个好东西。
花芷姗满心欢喜的将盒子从柜子下取出,里面沉甸甸的,叫她是心花怒放。
她将盒子打开的一刹那,终于看到那金光灿灿的……金色蛇。
大约半尺长短、手指粗细的金黄小蛇已经饿了好几天,转头看向花芷姗时,毫不犹豫的吐出信子。
哇!金子变成蛇了。
这当然不可能。
一开始就是蛇。
花芷姗的脑子轰的一声将,在蛇向她咬来一刹那,她整个人向后倒去,双眼一翻是彻底的晕了。
那蛇随着盒子一起掉到地上,却没有去咬花芷姗,而是嗖嗖的就通过半敞的窗户,直接就溜走。
估计也是太饿了,溜得特别快。
当花芷姗醒来时候,还是躺在地上,盒子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蛇也不见了。
她没有见到蛇溜走的那一幕,以为还在屋里,吓得好几天都缠着爹娘,不敢一个屋子里面睡。
如果有人问起来,她也不敢说,她怕说多了就是错。
终于熬到乡试发榜,花芷姗觉得离开这个店的日子,已经遥遥在眼前。
花芷姗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因为她知道以花家男儿的本事,最少也会有一个人考中。
如果是爹爹,她以后就是官老爷的女儿……
在她打开柜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