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花文佳是发现了!
卫亦君对其他人向来是以防备居多,毕竟作为一个具有反派潜质的小哥哥,应该不会轻易对他人卸下防备的。
她却也有了另一个发现,是季同和与卫亦君同来关州,代表着他们的关系十分的要好,不再“防备”的行列。
“啊,原来季哥哥是在吃醋啊。”花文佳“恍然大悟”的打趣着,她迅速的挽住卫亦君的手臂,对季同和特别认真的说,“你放心,卫哥哥是我的卫哥哥,也是你的卫老弟。”
季同和一怔,忽然低下头,忍不住的笑起来,最后干脆就扶着墙壁,笑得越来越大声。
这笑,还挺好看的。
花文佳紧紧的抿着唇,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季哥哥,你这个醋吃得不太应该呀。”
季同和快要笑得晕过去了。
卫亦君通红着脸,用力的握着花文佳的左手,“不要胡闹了。”
“好,不胡闹。”花文佳保证着。
她偷偷的瞄着卫亦君的表情,发现他还有点恼火,但总是不至于“生气”时,才松了口气。
卫亦君对她道,“先说你的手,怎么回事?”
“先”说?怎么有一种要被审的感觉?
不过,即使卫亦君不问,花文佳也是要告状的。
花文佳登时就不满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讲了个清楚,听得季同和也止住了笑,脸色沉下来。
十数名考生,一个车队的物资,行踪原本也不算是隐蔽,会被劫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听着也是心惊肉跳。
季同和真心实意的说,“大花,你好生厉害。”
“多谢!”花文佳毫不客气的收下赞美。
赞美、夸奖什么的,她都是要的。
季同和转而又问,“那个弹珠……你不会带在身上吧?”
“现在没有。”花文佳笑着说,“离了城才会带的。”
季同和这才松口气,他可不想正和友人走在路上,突然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再吓坏了他。
卫亦君拧着眉头,“是炮仗类的东西?”
“是的。”花文佳回握着卫亦君的手,往那片宅区走着,“你放心,平时安全得很。”
只要别有傻子主动伸手去敲去丢,就不会有事。
卫亦君稍稍松口气,“将它们都做好保护,系在护卫的身上,也可以当暗器用。”
花文佳也认为是可以当暗器的,只是她的手还有点小,只能当“丸子”来用。
她甩甩卫亦君的手,“放心,大夫说了,仅仅是裂开,平时小心点,不会有事的。”
卫亦君沉着脸,点下头,显然不会太开心。
这种事情换成是谁会开心。
季同和在后嘟囔一句,“怎么会有这般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的家伙?”
另一边,季家小厮却道,“公子,怕是那个平公子是不知道小姐的本事,才会如此的。”
“哼!”季同和冷笑着,“可笑,护卫都在前,大花躲在花家叔叔的身边,匪徒要如何才能突撞护卫的弩箭,直奔一个小娃娃的身边?”
自然是突不过来的。
当时是钩子在最前面,接着就是护卫。
花文佳虽然是要拉着弹弓,但平时练习得好,弹程不会太远。
“这小子冒冒失失的出来挡,挡的是什么?”季同和嘲讽的说,“希望通过这样的举动去得到某些人的重视吧?”
季同和想得到。
卫亦君想得到。
跟在他们身后的护卫小厮在听到季同和之言时,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之处。
“看人,不要只看表面。”季同和不愿意再多提到此人。
如果平浩帆一挡,没有伤到花文佳也就算了。
最多是“好心”。
花文佳更是不愿意再提,晃了晃卫亦君的手,“我还有事情没有讲呢,你要听。”
“听。”卫亦君点着头。
这一路听着花文佳讲了许多见闻,多无趣的事情,也能被她描绘得多姿多彩。
直到那片民宅之前,她才收住声音。
旧的烦恼先抛到一边去,先说说新的烦恼吧。
花文佳看向那片宅的巷口,“大伯伯并没有要挪地儿的想法呀。”
“有。”卫亦君说,“关州是个好地方,正卡在京城与阳州之间,路也更加的顺畅,这片地虽然贵着,但是用来做瓷器是再好不过。”
花文佳的手指动了动,“我明白了,在入关州时,是有一大片的竹林,但估计平时放着是放着,一旦要伐起来,就不再容易了。”
而且……
村中的竹林山是要的,阳州的生意也不能停啊。
卫亦君看向花文佳,“我打算叫那掌柜的将牌匾放下来,也就算了,可是瞧着他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将花家的人放在眼中,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将牌匾再挂上去。”
花文佳也赞同的点着头,“虽然我们的竹器缠瓷也不是特别贵重出名的物件,但如果有人仿造,坏了品质,还是会影响到生意的,关州离京城更近,买的人会更多,事情也会更大。”
卫亦君扶了扶花文佳头上的竹髻,赞同的说,“也不必由花大伯一家过来,只要在此处安排上足够的人手,请来擅长手艺的匠人,平时的货物运送还是交给李钩,应该问题不大了。”
他们二人在相谈间,已经将事情定得七七八八。
季同和双手抱臂,提醒他们,“那个匪徒怎么办?”
“凉拌。”花文佳实话实说,“除非有人指使,否则是不会成气候,平时也可以叫他们多练练手。”
眼下,惟一需要确定的是,这些匪徒真的没有什么后台,因为听到消息,才会一时计划打劫。
他们走进巷中,来来去去,细细的瞧着。
因为住的人少,特别干净。
有些宅子还是很平整的,但估计也是住不得人了。
花文佳在心里细细的盘算着,喃喃的说,“需要好多好多钱呀。”
此时作为他们当中最有钱的季同和,却收住声音。
他可不打算去做着生意,他的志向不在此处。
卫亦君晃了晃花文佳的手,“我有。”
“有什么?”花文佳的双眼一亮,她吸了吸气,“我好像闻到财神的味道。”
卫亦君并没有将卫家给他钱财的事情,与花文佳说明,毕竟那些钱子虽然很多,但是买下整处地还是很难的。
他们做事,总是要先敢想,再敢做。
卫亦君正有这个意思。
他们通过眼神交流,已然明白对方的意思,立于一旁的季同和却是哭笑不得的说,“还有财神的味道,灶王爷还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们有说有笑的从另一边绕出。
他们来时的人很多,可是百姓都不愿意招惹,在路上也不曾见到什么人。
卫亦君派着小厮,去打听此处的价格,就与花文佳先回到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