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绑走胡掌柜的人,自然就是亩叔,他和护卫将胡掌柜带到一间空宅子里,借了人家地窖一用。
卫亦君从里面走出来时,禁不住的咳了咳,“还真的是挺长时间没有人收拾了,这么大的灰呀。”
“可不是嘛!”亩叔很同意,“少爷,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您接下来要怎么办?”
卫亦君道,“此事不能声张。”
如果叫旁人知道,胡清河与哪位皇亲国戚,或者皇子有联系,就等于将卫家也扯进去。
一个七品小吏的家里,可受不住这么大的事情。
“是。”亩叔及其他的护卫道。
卫亦君冷笑着说,“如果这个胡掌柜的说是真的,那还可以解释胡清河为什么那么需要钱。”
连一个说话时真时假的花芷姗,都可以得到胡清河的钱财扶助,相必在胡清河的身后,还有许多类似的人。
这其中,也有卫家的一份功劳。
天气不早了!
卫亦君忽然缩了缩手臂,“有点凉,回去休息,明天再说。”
估计着明天,清平书院的学子入了城,胡清河就会想办法与他们接触吧。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卫亦君的心里有许多的设想,决定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说。
他倒是安稳,跟着他的人,多少都是有些惧意的。
这些护卫都是由卫夫人亲自安排,自然都是信得过的人。
也正因为都是信得过的,所以在听到有关于胡清河的事情,一个比一个的震惊。
原来,胡清河要玩这么大?
都要和皇亲国戚扯得上关系?
旁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卫亦君当下就明白了。
次日一早,卫亦君就亲自端着早餐去寻花文佳。
当然,也会有花瓫的那一份。
他们三人围坐于桌前时,花瓫瞧了瞧欲言又止的卫亦君,又看向吃得正香的花文佳,忽然有了想要点评的想法。
“大花,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坐在这儿?”花瓫突然问。
恩?花文佳刚刚睡醒,还有点小小的迷糊,在听到卫亦君的问题时,就扭头看向卫亦君,呵呵一笑,“不是送早餐吗?”
如果不是因为送早餐,卫亦君当然不会坐在这里。
花瓫哭笑不得的点着头,“对,吃饭。”
花文佳扭头看向卫亦君,“啊”了一声。
卫亦君很自然的将粥喂到花文佳的嘴里,直到花瓫吃好先出了门,“亩叔最近按你的话,查到了。”
他本是想要将亩叔想要“打草惊蛇”,最后被其他护卫及时拦下的事情,告诉花文佳的。
花文佳却是想要直接听到重点的心思,“然后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忽闪着大眼睛,等着下文。
卫亦君说,“一,他应该是利用到某些关系,接近了皇亲国戚或者哪位皇子。”
花文佳挑挑眉,开始努力的回想与书中有关的事情。
不好意思,完全没有想起来。
这本书是以女主的视角展开的,都是写着花芷姗如何的步步登天,对胡清河的事情描写得还真的是不多。
真讨厌!
为什么没有番外?
花文佳在内心吐槽着,就听卫亦君继续讲着,“二,他手里有应该是有许多钱,最后,这个胡掌柜的就是他安排的,因为京城中有许多人都在用你家的竹器,他认为有利可图,才开始卖假的。”
这三件事情,是能够探得到的。
“这个掌柜应该不是胡清河的亲信,只是由胡清河安排了事件的人。”卫亦君说,“他知道我们已经在城中,不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
花文佳脱口而出,“给他下巴豆吧。”
“啊?”卫亦君一听,有些跟不上花文佳的节奏。
花文佳皱着小脸,“我只要想到,他会接近清平书院的学生,心里就闹得很。”
所以,对她真正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胡清河会做什么,而且胡清河不要去与清平书院的人做接触?
卫亦君定定的看着她,“巴豆用过一次了。”
“那就再用。”花文佳握着拳头,“好法子,可以一用二用。”
卫亦君知道花文佳的意思,但没有准备再用老招。
他们用的招是,当车队入城来到客栈之前,胡清河遭遇了“天降奇祸”。
一盆洗衣水从天而降,将他淋了个透。
胡清河为了在清平书院的学生面前,有一个比较好的形象,可是打扮了很久。
他还设计叫卫亦君和花文佳不要出现在众人眼前,令他的出场可以显得自然一些。
结果,全毁了。
他从头到脚湿透了。
“少爷?”孔谊飞在见到这般狼狈的胡清河时,连忙就想要来护着。
结果,又是一盆水。
“大婶,你在做什么?”同样被淋得可怜的孔谊飞,对着不远处喝着。
前方有两家的大婶,有说有笑的将洗衣水泼出来,恰好落过来。
真的是运气特别的“好”。
两位大婶见状时,还特别的惊讶,“你们是谁呀,怎么能住在这里,这宅子守了好几年,可是没有人住的。”
胡清河闭着眼睛,“感受”着洗衣水淋身的感觉,风一吹,冻得他有些发抖。
“先生,不要与他们多说,先进去。”胡清河说,“我冷。”
孔谊飞没有听清后两个字,但是看着两个做错了事情,还是理直气壮的大婶时,就是气打不一处来。
他上前一步,却是面对着两个婶子,“你们,是要道歉的。”
两个婶子本是有些不好意思,提着盆子正准备说两句好听话,但孔谊飞“之乎者也”的乱说一套,却叫人听着脑袋疼。
“你什么意思?会读书了不起呀?他这一身衣服换下来,我们给洗。”
“就是的,说话这么难听,欺负谁呢?”
这两个婶子可不是大家闺秀,受了气为了家族只能先忍着。
她们一个比一个的泼辣,那是抓住有人对不住自己,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开的人。
这就吵起来了。
胡清河又哆嗦一下,“先生,我们回去。”
孔谊飞还正在气头上,正喋喋不休,也不肯走回宅内。
胡清河转头打了个喷嚏,顿时大喝着,“够了,你是想要在这里骂街吗?”
孔谊飞哪里见过胡清河这般凶的样子?
他就像是被吓住似的,整个人都呆住,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胡清河深吸口气,向两个婶子作揖,“很抱歉,吓住两位了。”
“小孩子,你要不要换一下。”其中一个婶子开口道,“我们弄脏的,我们来洗。”
孔谊飞对她们凶,她们当然不会好脾气。
可是当胡清河好脾气的与她们说话时,她们自然也会温和相待。
“不用了,不是大事。”胡清河笑着,“我先回去了!”
另一个婶子道,“回去喝点姜汤。”
“好!”胡清河点着头,应着先进了宅子,“谢谢婶子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