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夫人实在是想不到,初入京城的花文佳,会有什么人脉。
嬷嬷道,“夫人也是被蒙蔽了,老奴去与方家支会一声,让他们把这大夫好好查一查。”
卫大夫人冷笑着,没有回答,但她也知道即使是查,也查不到那般多的东西。
对方难道就想不到,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发现这方子有问题吗?
“明个再说!”卫大夫人说道。
待他们这个院子安宁以后,便总归是会有不安宁的地方。
花文佳回到亩叔的家里,正伸着懒腰想要休息时,钩子就不客气的入了门。
她叉着腰,不满的说,“女子闺房,是你说进就进的。”
“你怎么想进我屋,就能进?”钩子反问着。
花文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也对,我怎么就进了呢?”
钩子看着花文佳傻乎乎的样子,真的是不忍心拆穿于她。
最近这个丫头,越来越笨了。
“我们说正事。”钩子道,“你画的那个人,真的看到了。”
花文佳一呆,“我立功了。”
这不是重点好吗?
花文佳即使是立了个,也只是帮着季诚办成一件差事,与花文佳又能有什么好处?
钩子不准备去夸着花文佳,而是说,“那一伙人针对的不是我们,而是后来住进那屋中的老夫妻,这对夫妻是进京城告状的,但是有人在路上劫杀于他们。”
“能住上客栈,虽然不是好房间,但绝对不是穷人。”花文佳双手抱臂,“只有他们二人入京城,证明家里的人都应该是没有了。”
如果是有家人,也不至于让他们老夫人自己出来办事。
“杀他们夫妇的人必然是心虚得厉害。”花文佳拧着眉头,“恐怕是大事。”
“应该吧。”钩子道,“那人又将看见的人讲了出来,画了画,季大人是要暗中去查的,我这里也有两幅,我们认一认。”
“好!”花文佳在要接过画像时,突然看向钩子。
“怎么了?”钩子被花文佳看得特别的不自在。
因为花文佳的眼中,竟然有着难得的不安,“你没事吧?”
花文佳紧紧的抿着唇,有些犹豫的说,“你说,会不会与胡清河有关?”
“胡清河是办了什么事,需要杀人灭口?”钩子反问。
花文佳也不确定,因为一部分在书里已经没有内容了。
她完全是属于原创的。
她作为原创的同人女炮灰,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会往哪个方向走。
花文佳的心里也是惶惶而不安,但本能的认为,所有的故事走向都应该是围绕着男女主。
男主胡清河,女主花芷姗,已经很久没有走剧情了。
除非这两位见面,再做出一番大事业,才可能将剧情拉回去。
钩子伸着手,在花文佳的面前划了许久,“你接下来要怎么办?留下来继续照顾卫卫?”
“我再看两天,估计要好了。”花文佳说,“我就是心里憋得慌。”
她反口将卫亦君生病的缘故,推测了出来。
卫亦君应该是真生病,但是前后两位大夫怕出的都是假方子,想要害他。
能害卫亦君的人,除了胡清河,就是孔谊飞,还有……
“还有?”钩子吃惊了,“还有人想要对付卫卫?这是卫府吗?这是狼窝吧。”
花文佳冷笑着,“孔谊飞关在牢里,我相信季大人绝对不会给他与外面联系的机会,所以应该是其他人。”
她拍着桌子,“我们把卫府的人都弄清楚?”
“有谁会比亩叔更清楚?”钩子反问着。
他们同时将目光落到门外,刚刚归来的亩叔不由得抖了抖,总觉得是被什么盯上了,不太舒服呢。
如果他知道,他是被两个晚辈暗暗的盯上,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心情。
“今天不太舒服呀!”亩叔伸着手臂,先回了屋子。
这次日一大早,亩叔就被两个娃娃拦住了。
钩子极认真的说,“亩叔,我不是个孩子了。”
“恩,年纪也不大。”亩叔随口一说。
他要去卫府继续护着卫亦君,谁知道还会有谁想要对付卫亦君,凡事要小心。
花文佳说,“亩叔,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要忙什么?亩叔不太理解。
“我想要卫家上下所有人的名册,名册上最好标着身份,短工的也要。”花文佳说得毫不客所。
亩叔呆呆的看着花文佳,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真想将她的脑袋打开来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这可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起码要一两个月。”亩叔道,“卫家再小,也绝对是大户。”
“哦,能吗?”花文佳又继续问着。
她是不管要多长时间,只要最后的结果。
亩叔发现花文佳疯起来,也是叫人头疼啊。
他指着花文佳,“你……我问问少爷吧。”
问问卫亦君?估计卫亦君听到花文佳的要求后,都有可能会亲自来办着此事。
花文佳看着亩叔离开,她挽起袖子,对钩子道,“我们换身衣服,收买人去。”
“买什么玩意?”钩子险些被花文佳吓住,“大花,你要冷静,你静静。”
花文佳是有个小主意的,但是这运气也是不太好,直接就撞上了出府的季同和。
季同和打量着花文佳的一身装扮,怎么看着都不是平时的大花,更像是一个穷苦家的小乞丐。
他知道花文佳是从一个贫困的村子走出来,那村子在一开始都是吃不上饭的。
最后是花文佳剑走偏锋,让家里一点点的富起来,也让村子跟着有了钱。
“你的这身打扮,莫非是在村子里的衣服?”季同和极认真的问,“有趣。”
花文佳尴尬极了,“季哥哥,我们是出去玩的,当作没有见过我们哈。”
当作没有见过?这怎么可能?
花文佳这般大的孩子就立在季同和的面前,旁边还有护卫瞧着,想要瞒着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季同和若有所思的说,“要有交换的条件。”
花文佳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显然是气恼的。
她出门之前还要查查黄历吗?为什么运气这么差劲?
“季哥哥要什么?”花文佳笑着问。
她这笑都是挤出来的,一看就是相当的不情愿。
季同和想了想,“带我去!”
花文佳的脑海中闪过两个字“饶命”,她带着季同和去,季同和会泄秘的。
季同和的语调温和,“大花放心,我还是挺有本事的。”
他的本事就是在扮着贫苦孩子时,也能看出一身的贵气。
“季哥哥,你不要端着。”花文佳拍下季同和原本应该拿着扇子的手,“要像我们一样摆来摆去的。”
季同和学得特别的认真,不过是一刻的功夫,就觉得有模有样的。
这哪里还有富家公子的模样,分明就是有点饿的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