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文佳看着离开的钩子,不由得皱起眉头,但也没有说出什么阻拦的话,只希望钩子莫要胡来。
亩叔看着从他旁边擦过的钩子,想要伸手去阻拦时,又认为特别的可笑。
实在是可笑。
“你们这两个小的,一点儿也没有将我放在眼中。”亩叔看着这天色要黑,便笑着,“收拾,走。”
“好!”花文佳回到屋里,又不知道在做什么,半晌后才背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
亩叔瞧着花文佳的装扮,“如果不是因为明天放榜,少爷见到你这样的形容,会以为你要离开。”
“这是给他带的东西。”花文佳说着,“箱子篮子什么的太沉了,我拿不动。”
她紧跟着亩叔,一道离开了小宅子,去了卫府。
这卫府比起平时要冷清许多,听着那亲戚与卫老爷子和卫老夫人跑到庄子上去玩了,晚上才回来。
现在的确是晚上,但尚没有归来。
这个亲戚是什么来头,还挺厉害的。
花文佳在想到此处时,不由得自在很多。
估计胡清河也不在吧?
以胡清河的用功程度,不是在书院,就应该跟着长辈们去凑着热闹吧?
花文佳转而觉得,她应该将脑子晾一晾,不要胡思乱想。
但凡是想到的不太好的事情,往往都会变成真的。
比如这一时,她竟然就见到了胡清河。
胡清河在瞧见跟在亩叔身后的小丫头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卫亦君要在屋子里面放个丫鬟,至于这里面的原因,可以说是令人意味深长了。
“哟,亩叔,这是……”胡清河还要再问着。
亩叔向来不会给胡清河任何好脸色,既然是胡清河想要直接相询,他也不会客气,更不可能为他做出任何解释。
胡清河也早就猜到亩叔的态度,冷笑着说,“怎么?亩叔,你对我也总是有一个好态度吧,我毕竟是这个府里的表少爷。”
“表少爷!”亩叔重重的咬下这三个字,“您还有事吗?”
“有事。”胡清河说,“我想要她。”
她,当然是跟着亩叔的花文佳。
亩叔登时就挡在花文佳的面前,“表少爷,凡事要有一个分寸,这是少爷的人。”
花文佳全程都低着头,确定胡清河不可能看见她的脸。
她长得一般般,不会突入男子的眼。
她的衣着怎么看都是个穷人,不至于让胡清河上心。
所以,胡清河不过是想要让卫亦君的心里不痛快。
幼稚,可笑。
这样的男儿竟然是男主角?作者的脑子也应该是不太好。
花文佳在心里闷闷的想着,越发得不满,她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行。
“我和大伯父讲一讲,也不会有什么的。”胡清河冷笑着,“你……”
你能有什么办法?
花文佳握了握拳头,不想在这里听着胡清河胡说八道。
再说,这毕竟在卫家。
谁知道在什么时候,会突然有人冒出来,将他们的样子看在眼中,万一再跑到卫家长辈们面嚼着舌根,那就更麻烦了。
花文佳思及此处,先开了口,“表少爷,您怎么没有带着人过来?”
“这不是等着你跟着我走嘛!”胡清河随口一说。
他的视线终是放在花文佳的身上,虽然这个丫头低着头,也看不清个真面目,但总觉得是一个不错的小姑娘。
这样的小姑娘,总是会令多上心的。
“原来是这样!”花文佳的话一落音,胡清河就倒在地上了。
这丫头的速度太快,令亩叔都没有及时的发现她要做的事情。
“大花,怎么回事?”亩叔被吓了一跳。
花文佳哪里还有方才低眉顺眼的老实样子,随手将盒子塞回到包袱内。
她动作迅速的扑腾到胡清河的面前,环顾着四周,发现有一处花丛。
花不停,挺漂亮的。
“亩叔,找酒。”花文佳说。
“什么?”亩叔惊讶的反问着。
花文佳急坏了,“这要是钩子哥,才不会问我呢,会直接帮我的忙。”
亩叔跺着脚,看了胡清河一眼,帮着花文佳将胡清河拖进了花丛,然后去找酒。
酒这个东西好找。
此处离厨房不远,以亩叔的身手,拿一壶酒来,也不成问题。
花文佳迅速的扒拉着胡清河的衣服,将能够证明身份的玉牌,身上的配饰,以为束发的绳子全都扯了下来。
“大花,你疯了。”回来的亩叔看见这般的胡清河,震惊的脱口而出。
“小点声。”花文佳禁不住的埋怨着,“这要是和亩叔一起去做坏事,是分分钟就要被发现。”
亩叔抱着酒壶,大脑一片空白。
他前一刻还怕被人发现,特意检查了周围,暂时是一个人都没有。
谁知道再过来的时候,就会见到如此令人震惊的画面,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花文佳才不会理亩叔能接受多少,她只管着能不能成功。
“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到不干净的地方!”花文佳将胡清河身上的东西塞给亩叔,抓过酒壶,补充了一句,“不干净的地方,指的是温柔乡啊。”
亩叔的脸又青了青,这都是谁告诉花文佳的?
温柔乡都出来了。
花文佳捏着胡清河的下巴,往他的嘴里灌了好几口酒。
这酒当然无法入喉咙,全部顺着嘴都流了出来。
花文佳也没有打算非要让胡清河喝下去,万一呛醒了可怎么办。
她将胡清河的衣物扯得松松散散,淋上酒水,搓着手,“快,走。”
“去哪里?”亩叔呆呆的,“对,找少爷。”
“找什么少爷啊。”花文佳无奈的说,“我这都是一身的酒气了,怎么能去见卫哥哥,我明个再来吧。”
明个,花家的人应该都进了京城,她也不太可能会来。
亩叔哪里会听着花文佳的话,将花文佳抓进卫亦君的院子里,丢了进去,“你说,胡清河醒了以后,说是我们做的……”
花文佳瞪着眼睛,“亩叔,你说什么呢,谁见到我们了,我们咬死不承认啊。”
亩叔一怔,还能这么做?
小瞳急急的迎了出来,“亩叔,这怎么比平时晚了,少爷都……小姐,你的身上都是酒气。”
“沾上的,我也是烦着。”花文佳说,“不过也算是做了件大事。”
小瞳迷惘,花文佳在说什么?
花文佳才是真正烦恼的那一个,现在正是紧急时候。
亩叔不仅将带着酒气的她,抓到卫亦君的院子里,小瞳还傻乎乎的做不出反应。
这怎么能行呢?
“小瞳,你去娘亲的院子里,要两件给堂妹补的新衣裳。”卫亦君的声音于门口传来,沉沉的,“院子里面的下人问原因,就让他们直接来问我。”
谁敢来问卫亦君。
在卫府上下的眼中,卫亦君还在病着,怎么可能还在参与这等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