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他少吃些不好的东西?
平浩帆定定的看着花文佳,一时间有点不太清楚花文佳真正的用意。
花文佳被他盯得莫名其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吃饱了?”
“没有,没有。”平浩帆迅速的摇着头,低下了头,吃得那叫一个香。
花文佳错愕的看着平浩帆,她与平浩帆的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也绝对不算是短,大约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吃是又快又香,令花文佳都很惊讶。
最高兴的当然是亩叔的爹娘,家里来了客人,十分喜欢吃他们做的东西,吃得那叫一个欢天喜地,当然也会博得很大程度上的好感。
他们时不时的劝着平浩帆再多吃一些,平浩帆也没有拒绝。
天色不早,平浩帆要离开。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花文佳,“明天,放榜。”
明天吗?时间过得这样的快?
花文佳这几天陪着卫亦君,都快要将时间忘记了,“好,我知道了,谢谢。”
平浩帆笑着,走的时候那是一个依依不舍,但还是离开。
在他走出去以后,钩子不由得哼了哼,“好像变得聪明不少。”
“他原本也是聪明人。”花文佳实话实说,“只是聪明之处,与我们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钩子好奇的问。
花文佳要怎么说呢?平浩帆聪明的地方是放在读书上,而非人际交往。
一个人真想要做成什么事情,往往越会做得不够好。
平浩帆有可能是京城呆得久了,没有考上的同窗都回了乡,考上的那一些都有各自的去处,相聚的时间反而少,让他相比从前却也自在了很多。
“可能是做回真正的自己吧。”花文佳随意的一说,“不管了,明天等着放榜。”
卫亦君正病着,怕是卫家的人会替他看着榜。
花文佳估计卫江和卫大夫人会同去,她是不是应该算计着孔谊飞?不能再留着孔谊飞了。
“喂,你在想什么?”钩子感觉到花文佳的犹豫,扬着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怎么还走神了?”
回过神的花文佳,看着钩子,“你说,我们要不要对付孔谊飞?”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太容易。”钩子实话实说,“人家的罪名都是定下来了,再要再给他加上什么事吗?要怎么加?”
如果说……
花文佳拉着钩子到了后院去,那里没有什么人,说话的时候也可以安心些。
钩子是不明所以,只知道跟着花文佳一起过去。
“我是觉得,当初行刺于卫哥哥的刺客,可以推出一部分,说是孔谊飞收卖的。”花文佳低着声音,“你觉得呢?”
“那些刺客……他们不知道是谁。”钩子收住了话。
这些刺客被关在各处,各种罪名叠在一起,出路几乎是没有的。
总是会有人想要做这样的供词。
“总是会有人见过孔谊飞的,对不对?”花文佳冷笑着,“孔谊飞,先处理。”
“不用留着他去反咬胡清河一口?”钩子还以为能看到胡清河落魄的样子呢。
反咬?
花文佳冷笑着,“卫大人不曾收拾胡清河啊,还把他好好的留在卫府,让他上学,与各位卫家的少爷吃穿用度都是一样的,或者依然是好过了其他人。”
这是对胡清河抱着某些期待吗?恐怕不是吧。
花文佳总是觉得,卫江这般对待胡清河,容于胡清河,都是有原因的。
她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猜测,又觉得这个猜测大约是有点恶心,她不敢太去深想,只能等着找到刺客办事时再说。
不远处,有人正在咳着。
这个咳了一声又一声,分明就是想要引起花文佳和钩子的注意。
听着这个声音就是亩叔的。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要摆出这样的调调?
花文佳哭笑不得的转过头,“亩叔,嗓子痒痒吗?”
亩叔的笑容挂在脸上,又透着一些无奈,“大花,你做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有做啊。”花文佳的双手一摊,在与钩子对视一眼以后,在考虑着要不要将见过乞丐的事情,都告诉亩叔呢?
其实也不是不行。
亩叔特别疼爱着他们这些晚辈,应该是愿意帮着他们保守秘密的。
花文佳刚要说话,就见亩叔摇了摇头,“亩叔,有话就直说,打什么哑谜呀。”
真无趣!
花文佳抱着手臂,微仰着头,特别的不满的说,“快说。”
嘿!这个小娃娃。
亩叔哭笑不得的看着花文佳,最后只能说,“平浩帆来过了?”
“是的呀。”花文佳点着头。
她与钩子对视一眼,终于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亩叔,你刚才不在家?”
亩叔一怔,“不在啊。”
啊?花文佳与钩子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他们自然记得平浩帆说过的话,说是他见过亩叔,又被亩叔的长辈们留了一顿晚饭。
这话总归不会是假话吧?
因为这样的话太容易被拆穿,他们只要等着亩叔归来,问一问就能知道了。
亩叔冷笑着,“如果非要说,我是见过他,是去少爷出府买个东西,在路上遇见了他,算吗?”
“算吧。”花文佳错愕的说着。
她再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见”法,一时无言。
平浩帆算是骗人吗?
不能算吧?
这算是实话?
自然也不能算。
“如果,是在路上见的,他怎么知道亩叔的家在此处,又怎么会知道我和钩子哥住在这儿?”花文佳的声音突然放冷。
她对平浩帆刚刚冒出来的那点好感,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大有一种已经被盯上的不适感,整张脸都跟着黑了起来,一看是真的动了怒。
“别生气,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钩子向花文佳保证着,“我把他抓过来,好好的问一问,这不就知道原因了。”
还是抓过来?
无论钩子用什么样的办法,去对付其他人,她都不认为有问题,但是会将自己搭进去的行为,实在算不上是有多聪明。
“大花防着许多人,包括他。”亩叔冒出一句。
花文佳毫不犹豫的点着头,“是啊,这不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来的吗?”
不是她真正熟悉的人,与她未曾同生,更没有共过死,她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信任对方?
即使是季家的人,也不过是因为季同和在中间搭了个线,才令花文佳可以放心而已。
“你是怎么想的?”钩子问道,“我去查查看。”
这个时间去查吗?
花文佳估计着,应该是她去看望卫亦君的时间了。
钩子继续说,“你自己去卫府也没有关系,有亩叔在卫家,难道还会有人伤了你?”
卫亦君也不会允得任何人伤了花文佳的。
花文佳绷着脸,“也不是不行。”
钩子这就当是花文佳同意了,不等花文佳再开口,大摇大摆的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