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看着前面的闹剧,叹了口气,“听说,是一个小倌私藏了一位少爷的东西,被掀了出来,这馆主将他赶了出来,听说那位少爷姓胡,借住于卫家。”
“哇。”花文佳夸张的瞪大眼睛,“小倌是什么?”
她现在需要一本字典,将不敢太相信的字词,都好好的查一查。
钩子迅速的伸手,捂着他的嘴,“你什么都没有问。”
花文佳连忙点着头,生怕钩子会把她的鼻子也捂住,她可能会晕过去的。
钩子大约也发现他的动作并不是很温和,小心的放开花文佳,顺口解释着,“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花文佳用力的点着头。
如果钩子是有意的,她可能早就翻了脸了。
这个小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当时,是卫亦君写下一个名字,叫亩叔将胡清河的东西送过去的,看来应该是个有特别身份的人。
无论是个什么身份,怕是都得罪了人吧。
花文佳扯了扯钩子的袖子,“我们,换个地方走?”
“那就换吧?”钩子想了想,也说。
这前面乱成这样,他们一旦凑过去,还真的是挺危险的。
万一,伤了他们呢。
花文佳和钩子谢过老爷爷,感慨着“风和日下”,换了第三条小道。
这条路就安静得多,他们跑到点心铺子前,买了点心,又拿着尺寸去苏姨的店里买衣服。
苏绣一见到花文佳,那叫一个开心,“有谁想到我苏家还能搭上探花的侄女,新科进士的女儿?”
花文佳笑着,“我能想到呀。”
苏绣一怔,扬手就拍向花文佳的小脑袋,“你瞧瞧你,这个脸皮子厚呀。”
花文佳笑着躲了躲,“请姨帮帮我,多做几件。”
“行!”苏绣看着尺寸,“这般的大,是给你的娘亲的。”
“有宝宝了,衣服不太适合。”花文佳笑着。
苏绣看着尺寸,“也行,我帮你挑挑布料去。”
“谢谢。”花文佳忙摆着手。
苏绣凑到花文佳的耳边,“小丫头,生意也是要做的,我的死对头竟然出了好几种新款的小包,卖的可好了。”
在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更不缺爱面子的有钱人。
这样的人出手最是阔绰,相当的厉害。
“我懂。”花文佳忙点着头,“我将新的样子送到王婆婆的店里了,他们正赶着做呢。”
苏绣满意的点着头,“哎呀,也不知道你要赚多少钱才能满意。”
花文佳的双手插在袖子里,“起码,能买个小宅子?”
小叔怕是以后要在京城娶亲,这房子是必须要用的。
一出手就是上千两的房子,可真的是受不起。
苏绣深知花家的家境,只能说是在村子、镇子这样的地方是极好的,但是比不上京城的贵人们。
花文佳请好苏绣帮忙,便拉着钩子出去买些零食。
这都是给娘亲吃的。
李牡丹是从穷地方出来的,对这些事情向来是小心翼翼的,花文佳希望她能过得舒服些。
怎么办?谁叫她是一个孝顺孩子?
花文佳与钩子往回走着,竟是遇见了一个熟人。
那熟人见到花文佳和钩子时,忙笑着,“佳妹妹。”
花文佳转头而望,瞧见了季三小姐,忙打着招呼,“姐姐好。”
季三小姐拉着花文佳,“你是怎么办到的?怎么就知道我哥哥一定是状元。”
“嘘!”花文佳忙提醒她。
哪里有这么大方的跑到外面说出身份的女子,就不怕会被恶人盯上吗?
季三小姐掩唇一笑,“放心,我出门的时候带了护卫,不会有事。”
最好是不会有事,毕竟这危险是到处都有。
“季哥哥一看就是状元郎啊,这也不用猜的。”花文佳信誓旦旦的说着。
她是看过书的人。
她是被剧透了一脸的人。
季三小姐看着花文佳得意的样子,又向着钩子笑了笑,“佳妹妹,我有句话想要问你。”
她还没有来得及多问,季府的人就催她回去呢。
这是天大的喜事。
季家的人都在府中忙碌着,惟季三小姐一个人在外面。
“姐姐快回去吧。”花文佳笑着,“我改天拜访。”
“好,我给你送个小帖子。”季三小姐刮着花文佳的鼻子,笑盈盈的说着。
花文佳看着季三小姐坐上了马车,才松了口气,“太热情了,让人受不了。”
钩子双手抱臂,疑惑的看着花文佳,“我也奇怪,你是怎么知道,季同和一定是状元的。”
这要怎么说呢?
花文佳考虑着说词时,钩子却道,“卫卫因为这个事,闹过脾气的。”
闹什么脾气?
花文佳不明所以,当然要问个答案。
钩子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因为你认为季同和能考上状元,那他就是考不上状元,觉得你更喜欢季同和。”
“嘘。”花文佳摇着头,苦恼的说,“可不要乱说话。”
这话说出去,是会叫人误会的。
钩子耸着肩膀,跟着花文佳先去见了帮她办事的乞丐,将来往于卫府的主人家和下人,都写在一张纸上。
这个字啊,比花文佳的还要丑。
花文佳认为她的家已经是辣眼睛的级别,竟然还有人比她更夸张。
正所谓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你这是瞧不上人家的字?”钩子太了解花文佳,一语就拆穿。
花文佳收起了纸来,对他们道,“你们做得很好,我非常的满意,再接再厉,这钱只会多,不会少。”
乞丐们一哄而散,独有一个小男孩儿,还站在这儿。
“你还有事吗?”花文佳问。
小男孩儿想了想,“姐姐,之前和你一起来的大哥哥,为什么没有来?”
是季同和吗?
“他吃饭呢。”花文佳认真的说,“他特别能吃。”
钩子摸出一张饼,递了过去,“你找他做什么?”
“大哥哥也在问个事,我们也打听到了。”小男孩儿说。
季同和会打听什么?
花文佳的好奇心蹭蹭的冒出来,快要按捺不住了。
“好孩子,我会告诉他的。”花文佳笑着说。
小男孩儿抱着饼,也跟着跑了。
“他会问什么?”钩子喃喃自语,自然是没有想着能比花文佳的口中,听到什么缘故。
如果花文佳能猜到季同和要做的事情,那实在是太……心有灵犀了。
花文佳想了想,“死去的那对老夫妻必然带着大事而来,他们出事以后,此事暂时无从查起,季哥哥应该是想要继续向下查。”
怎么查?会不会查到更可怕的事情。
“他自己会记得的,不用传话吧?”钩子小心的问着花文佳。
如果花文佳总是与季同和见面,是不是不太好?
花文佳用力的点着头,“放心,季哥哥的心里有数,我们先回家吧。”
她怕她的娘亲等得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