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上下是乐坏了。
花文佳如今高中,但绝对是年轻一辈中,最有潜力的。
他正病着,一脸虚弱的坐在椅上,与年家的长辈们说话。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可是让长辈们好一阵心疼。
不管是心疼是真的还是假的,好话是绝对不会少的。
卫亦君像是撑着一口气,将脸面是做得足足的,但还是令卫大夫人十分的心疼。
最后是卫老夫人发了话,叫卫亦君先回去休息,待晚膳时才唤他出来。
卫亦君怕是巴不得会听到这样的安排,起身后作揖,缓步往外面走着。
他刚走到门口,猛的一个闪身,险险的避过扑进来的下人。
这下人是卫亦君认得的,平时是跟在胡清河身后的。
对了,胡清河呢?
今天的胡清河十分的安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令他十分的诧异。
胡清河的东西可都找回来了,怎么也应该表上一个态度吧,完全不见了动静,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胡清河觉得太过丢脸,不愿意再露面了?
在花文佳正想着,便听到那下人道,“少爷,表少爷他……”
“住口。”卫河发了话。
那下人一看到卫河,忙着收住了口。
卫河冷冷的说,“你也不看看这里都是谁,容得你一个下人在此处胡言乱语?带出去。”
“是!”其他的小厮将这下人直接就拖了下去。
管你要说什么话,都不能打扰到各位主子的兴致。
卫亦君被小瞳走出去时,那下人还在说着事情不小,希望能见胡清河。
“你要是想见表哥,为何不直接去寻他,而是跑到厅里来?”卫亦君冷笑着说,“你可知道,你如若令家里的长辈们烦心,最后吃苦受累的可是表哥。”
是谁安排这个下人跑过来的?除了胡清河,不会有其他人。
这其中的目的又会是什么?无非是希望在人多的事情,将事情铺开,让卫家的人为胡清河寻个后路。
可笑的人,办的事情也是可笑的呀。
他不怕这般的要挟于卫府的长辈们,他们最后会一个个的恨上胡清河?
还是说,胡清河认为他有本事,撑到第三年?
卫亦君收回放在这下人身上的目光,“烦得很。”
“少爷,您应该吃药了!”小瞳提醒着卫亦君。
这下人最后还能有什么好结果,被当着卫亦君的面儿,毫不客气的拖走。
卫亦君是连头都不曾回过,他也没有打算在意。
他回到院中时,见到了亩叔。
“花家的情况如何?”卫亦君问着。
他眼下只能顾着自己,只能请着亩叔在回家的时候,替他为花丛和花瓫送上一份大礼,恭贺他们皆高中。
亩叔提着点心盒子,“少爷,这是大花送过来的,也说她这几天不能再过来了。”
这是一定的。
长辈们都在府中,花文佳要如何过来看望他?
府里的人也十分的热闹,在这个时候也会有许多双眼睛,毫不客气的盯着他。
如若花文佳出现,胡清河必是会抓住这个机会的,这对于花文佳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这是大花送来的水。”亩叔不太理解,花文佳非要让他送来一杯水,这是什么道理。
这个水就是灵丹妙药了?
卫亦君一怔,在接过来时,发现这水杯上还粘上了一张纸。
如若有人在这杯子上动了手脚,纸必然会破的。
花文佳可真的是太细心了。
卫亦君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拿着杯子往屋中走着。
他在进了屋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将水都喝尽了。
这一天的闷气,陡然都消了。
这闷气可是卫江给他的,在这个时候,卫江想的是帮着胡清河如何脱脏事,而不是将事情查清楚。
当然,查也查不明白的。
卫亦君将水杯摆在架子上,那上面都排了一排并不一样的水杯,但都是由花文佳送来的。
亩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收了回来。
估计花文佳也不会太差这一两个杯子吧?说是想要请卫亦君将杯子还回去一两个,但是这个话却是说不出口。
卫亦君查了查,闷闷的说,“我得的水可真少。”
他有一种感觉,可以从花文佳的手里得到“水”的人,一定是在花文佳的心里真正受重视的人。
花家的人那般多,每一个的排下来,相当的不少。
他呢?他一定是被排在花家之外的。
卫亦君明知道这个道理,心里却忽然很不自在,透着隐隐的悲伤似的。
“少爷。”小瞳将汤药处理好,发现卫亦君正对着杯子发呆,“不如先休息一会儿?”
卫亦君扭过头,冷冷的问,“今天没有见到胡清河。”
他先将花文佳的事情放到一边时,自然是要将胡清河的事情拿起来,摆在眼前。
小瞳忙道,“少爷,今儿的事情出来以后,他跟着大爷从书房出来,便与各位少爷在一处,始终都在,但不如从前引人注意了。”
从前的胡清河,可以让人一眼就看见,特别的突出。
如今的胡清河却似是低调起来,他一旦低调,几乎是令人想不起来的。
卫亦君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在这府里,一定还有他的人。”卫亦君道,“慢慢查,全部都查出来。”
“是!”小瞳忙回着。
他的主子现在可是人物了,以后的手段必然不同。
卫亦君想要从修整卫府开始,他当然不能掉链子。
卫亦君从衣柜里拿出个箱子,将它抱出来以后挑了好几样,不知在挑着什么。
“亩叔。”小瞳拿着一个包袱,“这里面是送给花家两位长辈的礼,都是书。”
送书,更是好的。
亩叔笑着接过,“行,我晚上送过去。”
“还有这个。”卫亦君将一个小盒子也递上去,“是送给大花的礼。”
为什么要花文佳?
亩叔在接过的时候,很想提醒卫亦君,凡事莫要做得太明显。
卫亦君虽然高中,但终究是年纪不大。
花文佳更是一个孩子。
怕是很少会有哪个孩子,有卫亦君这样的本事,能凭着几年的功夫,走到今天的地步,但也要记得花文佳的年岁。
卫亦君疑惑的看着亩叔,“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亩叔忙道。
这是他敢想,不敢说啊。
卫亦君放松的点了个头,“那可是我精心选择的,大花一定会喜欢。”
小瞳和亩叔面面相觑,什么都没有再提。
卫亦君倚坐于榻上,想着他生病的时候是真的难受,如今装病也不习惯。
“亩叔,派出去的人,调回来一个,我要问点事情。”卫亦君闭着眼请说道。
他派出去的人?
他哪里有的人手?
当初落到胡清河手里的钱,他是要全部都收回来,用在他的手里。
胡清河一个外人都可以乱使着卫家的银子,他凭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