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啊,又是一个小道姑的。
花文佳第一次发现,她这么讨厌有人提到与她有关的事情呢?更何况还是劳家的人。
自从劳阳华出现在她的视线前,她觉得自己没有轻松自在过。
哼!真的是叫她生气。
花文佳闷闷的想着,却是与钩子又弯着腰,藏了回去。
钩子可不是花文佳,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藏得住,他在避着他人视线时,已经挽起袖子。
花文佳自然注意到他的动作,忙按着他的手臂,“你这是要做什么?”
“打人。”钩子实话实话。
既然生气了,觉得被冒犯了,必是要打过去的。
花文佳被钩子逗笑了,“不行的,我们不能打人,我们等他们离开以后再出去。”
钩子拧着眉头,打量着花文佳,花文佳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花文佳轻声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放过他们。”
“当然。”钩子点着头。
显然,劳阳华对花文佳是没有死心的。
花文佳哭笑不得的说,“是你扮着道姑,骗了劳阳华,我又杀了他,他必是要报仇的呀。”
如果劳阳华安安稳稳的休养,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应该让他们都警惕起来。
钩子怀疑花文佳是要与他说不过去,自从那一天起,钩子没有再提过任何有关于劳阳华的事情,以为这个事情总算是过去了,以后也不太可能有会有人在他的面前提及。
谁知道花文佳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钩子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我就……”
花文佳可不信钩子会对她动手,但还是笑着提醒他,“你不要想太多,我是实话实说,劳家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们的处境不会有多安全,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劳家的下人在这家客栈内注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先不说花文佳和钩子也不会去穿着道袍,花文佳的打扮不过是有点像小道姑而已,再者说,客栈的掌柜和伙计都是被劳家欺负得太久的,怎么可能会帮着他们寻人?
花文佳与钩子走出来时,理着衣衫,拿着那几个下人提供的消息,走回到客房时,遇见了小决。
“姑娘,这是午膳。”小决对花文佳可以说是相当的有“好感”,他似乎认为花文佳可以带着他脱困苦境。
花文佳哪里看不出小决眼中的期待,但是却也不是很懂得这样的情况,毕竟……他们不是很熟。
更重要的是,办着此案的人又不是她,小决对她有太多的期待,会让她很有压力的。
“以后劳家的下人再过来,就将这个东西洒在他们踩过的地方。”钩子将一个瓶子递给小决。
这种事情交给小决是再适合不过的。
花文佳怕小决没有做过“坏事”,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安排,会相当的不适应时,连忙提醒着他,“你可不要傻傻的洒在客栈内,洒在路边。”
这是什么?小决不是特别的明白,但还是顺着花文佳和钩子的主意去办。
他们回到屋里,忽然觉得没有什么胃口,有可能是关着劳家下人的地窖,令他们觉得身心不轻松吧。
花文佳正想着,转头与钩子对视了一眼,“那几个下人估计也问不出个什么了,要不要送到京城去?”
这本是卫亦君应该做的决定,但是人家陪着季同和在医馆内休养呢,估计也顾不上这一边。
钩子哪里会想要去管着这么多,他只以为这一边的事情会尽快解决,带着花文佳回京城。
再者,季同和说好是请着花文佳出来玩的,结果花文佳被困在客栈中,这是什么道理?
在花文佳和钩子发愁的时候,小决办的事情却没有让他们失望。
小决真的将瓶子里面的东西洒在地上,待着劳家寻着小道姑的人从上面踩过去以后,便知道他要办的事情是成了。
不过,他洒的是什么?
花文佳这么做自然不会是无用功,她的心里有数的。
等到晚上时,季同和派着人顺着某些痕迹,寻到了劳家又一个府里。
他们在城中置办了许多产业,雇了许多人为他们办事,可以说是相当的有钱啊。
他们能够住得这样的安稳,无非是因为一个缘故,他们与城中的各位大人的联系是相当的紧密。
季同和的心里有数,与卫亦君也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天天与人交际着,确实是开始办着要紧的事情。
城中的大人们以为他们是少年心性,因为受伤也懒于再到处游玩,也是乐得轻松。
花文佳也收到季同和的安排,相当的开心,拉着钩子各川忙碌着,是一点儿也没有拿着自己当外人。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帮着卫卫便罢了,为什么要帮着季少?”钩子每天跟着花文佳跑来跑去,的确是搜集了许多有用的东西,但是对花文佳的行为,还是不太理解。
花文佳笑着说,“笨啊,这位可是状元郎,自从他高中后,小姑夫的书屋每天都有许多学子去买书买文具呢。”
可赚钱了呢。
这就叫名人效应。
“听不懂。”钩子实话实说,“哪里都不如我们的小庄子赚钱。”
每天都有许多活计要做,做脚夫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范围也是越来越广,这才是真的赚钱的。
花文佳哼了哼,“当然是赚钱的,但是……你看,那是谁?”
那是劳阳华?怎么能出来走路了?
钩子在见到劳阳华的瞬间,第一件事情不是去看着劳阳华要去哪里,而是本能的扣住了花文佳的肩膀,希望花文佳不要乱来。
花文佳几次想要试图甩开钩子的手,最后却都是失败了,无奈的说,“你不要一直按着我,我不会乱来的。”
钩子表示不信。
花文佳避过了劳阳华,回到客栈,继续忙着之后的事情。
有些事情只要有了线索,有了眉目,顺着它向下查去,自然是要快上许多。
当花文佳将这些消息装成册子时,季同和也勉强的可以“移动”,回到客栈内居住。
季同和与卫亦君搬回来的那一天,这客栈可以说是相当的热闹,也迎来有史以来最赚钱的一天。
因为劳阳华是相当的慷慨,请着季同和与卫亦君吃饭赔罪,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季同和也没有与劳阳华客气,看样子是想要与劳阳华称兄道弟了。
劳家知道一个道理,宁可多一些朋友,绝对不能多太多的敌人。
季同和这般好接触,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当劳阳华离开客栈时,却再一次听说,完全没有小道姑的消息时,脸都是青的。
都是一群没有用的东西。
他气得快要发火了!
连一个小姑娘都找不到,他们以后还能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