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董事长究竟是帮我还是帮你了。”
撂下这番话，司小小挺胸直背的离开。
哎！
落下悬在半空中的手指，身子向后靠在软绵绵的椅背上，欧阳重重地叹了口气，“斗不过人家老妈，现在就拿女儿撒气，司小小，你这心眼到底得有多小？”
阿……阿嚏！
刚走出电梯的司小小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抬头看向盘旋向上的装饰楼梯，眉头紧皱。
“欧阳小子，你既然敢在背后骂过，真是欠揍！”
咣当！
一声巨响，在偌大的大厦一楼大厅里响起。
只见一只花瓶从空中落下，眼看着就要砸在司小小的身上，可就在生死一瞬间，一道白影迅速划过，把愣在原地的司小小推到一边，重重的摔倒在地。
“司总，你没事儿吧？”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司小小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瞧着伸到面前的手，“陆霜凌？”
“这里是公共场所，太危险，又会被记者抓拍，跟我走。”
陆霜凌不由分说的把司小小从地上拖了起来，带着她快步走进一楼末端的杂物间里，从里侧把门反锁上。
污糟的空气让患有慢性气管炎的司总连声咳嗽，刚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脸色青红，满是血色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更是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
“是你做的？”
“我为什么要杀你？那有意义吗？”
无奈的耸了耸肩，又一脸委屈的继续说道，“你害我的艺人，虽然会让林乐乐丢一支广告，但还不至于让我要了你的性命，可你究竟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那我就不清楚了，你得自己好好想想。”
得罪人？
司小小火爆的臭脾气，不按规矩出牌的傲慢，已经让她的仇人遍地开花，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更不在少数。
“我不知道是谁，任何人都有可能。”
声音被困在掌心里，呜呜囔囔的从指缝间挤出，“刚才谢谢你，但你别想让我因为这件事就替林乐乐洗白，那支广告是馨雅的，谁都不能抢走。”
“司总，到底是陆馨雅更重要，还是你的命更重要？”
陆霜凌双臂环在身前，竖起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绕着司小小走了一圈，“林乐乐，拿不拿这支广告都无所谓，大不了我们再去找别的通告，现在正值代言旺季，艺人们不缺工作的，不过是品牌效应的大小罢了，刚复出的过气女歌手，从不挑。”
话中有话，意味深长。
司小小张了张干瘪起皮的嘴巴，刚想说些什么，就又被打断，“可你究竟缺什么？想要什么？你的心里是明镜的，应该不必我多说吧？”
花旗集团上上下下，上至高层主管，下至刚刚入职的新员工，就没一个不讨厌司小小的，毕竟她做事过于张扬跋扈，总是不把大家伙放在眼里，整天呼来喝去。
反而存了芥蒂，即便被逼无奈要去保护她，也不会真心诚意。
“我可以雇保镖，人身安全的问题，不必陆小姐操心。”
“担保公司的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拿钱收买的。”
陆霜凌笑嘻嘻的说着，在一堆杂物里找出一只折叠椅子，拍掉上面的灰尘，翘腿坐上去，“如果是我，一定会做这个交易，毕竟得先把命给保住，有了命，想要对付谁不成，毕竟咱们来日方长嘛。”
就在几十分钟前，突然被小助理拉到角落的她，无意间用余光扫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捧着个巨大的装饰花瓶，偷偷钻进东面的侧门，走楼梯上去。
如果只是来送货的快递小哥，花瓶那么沉，一定会选择坐电梯，怎么可能走楼梯，除非是别有用意，又想躲过监控摄像头，才会选择垃圾车专用的东门。
而这个凶手对花旗大厦如此了解，一定在这工作过。
“替林乐乐把视频的事压下去，并且向媒体说明，你们虽然已经不是合作关系，但是是最好的朋友。”
“我为什么这么做，好处呢？”
司小小没有完全否决，就是答应，陆霜凌嘴角一勾，继续说道，“好处就是……你活着，一个星期之内我帮你抓到那个想杀你的人，咱们之间算是两清。”
“OK！”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回答的很是干脆。
“如果你做不到，我会让林乐乐被黑的更惨。”
狠话一出，就没有回头路了。
不愿在这乱七八糟的地方多留，司小小转身离开，惊魂未定之下，不敢再走正门，只能从侧门绕到前院。
“树大招风，敌人那么多，司小小，你这是在自找死路。”
……
……
“好，很好。”
摄影棚中，挑剔苛刻的摄影师不断摆弄着手中的相机，摆出各种奇怪造型的林乐乐几乎快要被折腾到精神崩溃，可为了拿出最好的一面，仍是咬牙强挺。
“这林乐乐还真是够拼的，一点都不像是豪门太太。”
小助理手中拿着两瓶冰水从棚外走了进来，一瓶留给林乐乐，一瓶塞给陆霜凌，“再有两个小时，今天的宣传照就拍的差不多了，广告商那边也定了档期，下个月1号开始拍摄，大概要十几天吧。”
“好。”
陆霜凌的视线始终落在站在白光灯下的林乐乐身上，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一口气喝掉一半，烘干身上的热汗，“进组之前，离婚的事必须了结。”
一说到离婚，小助理甚是为难。
“有问题？”
“陆小姐，不是我想要推卸责任，是我真的费了不少的力气，找了十几个律师，就没一个肯接的。”
“Why？”
收回注意力，转而看向小助理，“有人故意为难，还是……”
“是林乐乐的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了，想要分人家50%的财产，虽然夫妻共同财产确实要一人一半，可真正的豪门离婚，哪有人会要那么多的钱？”
虽然不合规矩，可事实如此。
抬手按了按阵阵发痛的额头，把瓶中的水一饮而尽，就剩下一些还没有化开的冰块儿，“这事我来解决，档期我来安排，最近有几个综艺节目主动找上门来，选一选，必须要那种是青春可爱的。”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