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来这么多人。”
“好像是有个官死了,我们快去看看。”
……
一阵叫嚷,李牧似乎觉得有些烦躁。抬出头看向了外面的阿青说道:“去看看什么情况,好不热闹。”
马车缓缓停下,阿青也重新潜了回来。
“殿下,是王珪,王珪被人毒死之后,尸体丢到了大街上。”阿青一脸正色的说道。
她可能不知道王珪是谁,但是听到一旁的金吾卫叫嚷,也算是知道了名字。
“王珪?你是说那老头?”李牧着急的从马车上钻了出来,朝着人群拥挤了过去。
一旁的侍卫急忙开路,那些正想看热闹的平民则是一个个的被挡开了。
一个尸体出现在了李牧的面前,无论是穿戴品质,还是他的胡须。都能够证明他的身份,这么大的是李渊肯定是气炸了。
能够杀朝中重臣,不就是意味着他随时能够杀皇帝吗?
“毒死的?”李牧看向了正在验尸的仵作问道。
“这……”仵作纠结了一下,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大人是谁,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这是太子殿下,还不老实交代。”金吾卫用刀剑的剑柄捅了那仵作一下,然后正色说道。
“是是是!太子殿下万安,这位大人看起来已经死了两三个时辰,是中毒而死的。”仵作怎么可能认得王珪,所以就只能用大人称呼了。
王珪挂了,这可是在李牧的脑海中敲响了一个警铃。
摆摆手也不准备在这浪费时间了,先进宫一趟再说。
李渊此时正气的冒火,就差把大理寺的人吊起来打了。
“一天时间,我告诉你们一天查不出来真相,你们就斩首示众!”李渊看着面前的十多名四品大员,忍不住的怒吼出声。
“父皇!”李牧这才缓缓的赶了过来,见李渊如此暴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吾儿来了,快坐。”李渊见到来人,脸色顿时恢复了一些血色。
“我刚刚路过朱雀街,王珪大人的尸体还在街上。仵作说,大概是三个时辰之前中毒而死,昨日有什么人去过王珪大人的府邸?”李牧开口询问道。
“回太子殿下,房玄龄房大人昨日去过王珪大人的府邸。”大理寺的人明显做过功课,多少了解了一些情况。
死的人不是什么三脚野猫,这是朝中的二品大员!一共就他娘的只有七个,皇帝没有当场把他们剁了就已经算是明理明是非了。
“抓起来!”李牧隐隐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无论是不是房玄龄做得,那么屎盆子肯定会扣在他的头上了。
最好把李世民拖下水,这样一来哪怕不死,也要被赶出京城了。
“已经在牢房里了……”大理寺的人战战兢兢,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找出凶手。
当然了,是不是真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皇帝和朝中重臣都满意的结果。
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李渊有亲卫兵,他们的动作可比这些磨磨蹭蹭的大理寺要快的多。当接到李渊命令之后,直接就将房玄龄带走了。
“吾儿,看出点什么了?”李渊看向李牧问了一声。
“没有,把房大人交出来审审看。”李牧摇了摇头,只能等房玄龄自己路出马脚,他做的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长孙大人,殿下,你们不能进去!”
禁卫军拦住了正在强闯进来的两个人,只是长孙无忌和李世民的力气不小,一路都闯到了这里。
“放开我,我要见父皇,你们两个给我让开!”
李世民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长孙无忌寻了个空缺,直接钻了进来。
“放他们进来!”李渊呵斥了一声,脸色顿时一黑。
“是”禁卫军松手,然后长孙无忌和李世民就急忙赶了过来。
……
见到在这里站着的李牧,还有一旁唯唯诺诺的大理寺官员,李世民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
“父皇,我要告发兄长,是他干的,昨日房桥(字玄龄)前往王珪府邸,只为讨论国事。倒是我那道貌岸然的皇兄,趁机毒害了王大人嫁祸给房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哪怕是李牧也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嚣张的泼脏水。
“混账东西!”李渊一声怒吼,哪怕没病也要被他们两个气出病来。
“你怎么说?”过了半响,李渊眼神微微冷静了一些,然后看向了正襟危坐的李牧。
李牧挠了挠头然后摊开手说道:“我话可说,只不过大唐皇子行事,可要讲证据。”
微微看向了李世民,然后等着他的反应。
“当然有证据!”李世民从怀中拿出了一副白纸黑色。
“今被太子毒害吾不悔矣,只望陛下好生判断,大唐国事决不能交于庶子手中!王珪留”
大概就是这么一句话,看着纸条写的工整,还有一个鲜红的大印在那。
场中的人就无论如何的忍不住将目光瞥向了李牧,恐惧还有愤怒。
“能给我看看吗?”李牧伸手接了过去。
“你休想毁灭证据!”李世民眼睛通红,似乎真的被这个人面首心的兄长气到了。
“我如果毁灭证据,不就代表我认罪了吗?”李牧浅浅笑了一下,然后再接了一下。
李世民想了一秒,然后和长孙无忌对望了一样。便将那张白纸黑字递给了他,场中这么多人他也不敢贸然动手。
“从哪搜来的?”李牧接着问道。
“王珪大人的怀里,我们路过朱雀大街,金吾卫交给我们的。”长孙无忌硬着头皮说道。
现在只能这样了,否则的话必然会被太子一刀一刀的砍死。那是钝刀子割肉,看起来不疼实际上伤到骨子了。
“金吾卫有你们天策将军府的人吧,这大印是真的吗?”李牧看了他们一眼。
“大印是真的!”李渊靠的近,黑着脸说道。
他此刻对于这个太子,可以说失望透顶了。
杀害朝中大臣,这是对他李渊对他这个皇帝的不屑。
何等的不屑何等的逆子,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正当他准备发怒的时候,李牧忽然说道。
“这印记未干啊,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感觉。难道说王大人死而复生替你们写了这样一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