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们搜查到大量现银,以及三百万贯贞观契。”
就在这个时候,旁人就拿着一个匣子跑了出来。
“封起来,罗公这就是您的不智了,这么多钱放家里遭贼了怎么办?”锦衣卫的统领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立即就将其合上。
罗艺脸色一黑,那的确是他的钱盒子。具体怎么来的就不用说了,反正没几个干净的。
可是造反他敢吗?给他十个胆子,或许是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出卖了皇帝的利益也不一定。
“好了,说不出这笔钱的来龙去脉,我们就将其归咎为叛军拉拢您的罪证了,带走吧!”说着,就亲手给罗艺拷了起来。
这座府邸瞬间化作鸟兽鱼飞散,不过锦衣卫也不怕多抓两个人,这些仆役也全都带回去审问一下好了。
不然怎么证明这钱是从他们罗家搜出来的,不然怎么证明这是他罗艺的钱盒子。
动静闹得很大,虽说是全城封查,可是除开罗家之外,其与的都是进去喝杯茶意思一下。
“这一会又是谁要倒霉了?”秦琼看着来来往往的锦衣卫,莫名的笑了一声说道。
“诺,那是老罗。”忽然旁人指向了锦衣卫人群中架着的一个,秦琼的眼睛瞬间就犀利了起来。
早年他们不怎么对付,尤其是两者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可是后来都归了新帝李牧,以往的恩怨说不上一笔勾销,差不多也不至于你死我活。
“内阁好大的手笔。”秦琼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就知道那里发生了问题。
对于这个兵部尚书,李牧的态度是可有可无。要不是估计这他以前的功劳,早就给一脚踢到边疆去了。
“叔宝可要挣一下这兵部尚书的职位?”一旁的唐检问道。
“这……内阁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岂会甘愿果子落入外人的手中?”秦琼没说不想要,只是说可能拿不到。
“挣一下而已,又不碍事。”唐检略有略无的笑了起来,内阁虽然牛皮可是同样被李牧监管的最深。
那些个锦衣卫几乎就是整天二十四小时住在他们家里的,他们每天和哪些人接触,中午吃了什么,总之是惨呐!!
所以,李牧不可能同意兵部落进内阁手里,这是底线。
他唐检自认这么久以来没看错过人,所以这一次估计也错不了。
那么除开内阁谁还有这个资格呢?数一数外面的人,能够排的上号的,也就秦琼一个了。
当前身体好转,安排一个工作岗位这也是对老下属的宽慰嘛。
“那就挣一下好了。”秦琼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冷静的说道。
他似乎也想通了其中关节,只是有些不明白。
罗艺按照道理来说,那都是老功臣。可是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有一个靠谱一点的功劳。
而他作为叛变过来的,平辽的功劳是拿到了。
眼看着还要将罗艺给挤下去,上任兵部尚书了。
他内心觉得的确没什么人争得过自己,毕竟大唐牛逼的就那么两个,谁不知道谁啊。
“陛下到!”
……
无论路上被放了多少路障,回来的速度也不算太慢。当李牧踩到这地面的一瞬间,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再也没人可以掀得起风浪,这就是李牧给他们的震慑。
“诸位请起!”李牧摆手将跪拜在地上的诸多大臣请了起来。
“臣请辞……”
“臣也请辞。”
虽然不至于人人自危,可是那些有案底的人都想回去享受了。内阁一众人马稳若泰山,毫不介意他们面前的情景。
“陛下!兵部尚书罗艺勾结叛逆意图谋反,已经被拿下。”商鞅忽然将风头抢了过来说道。
所有人都沉默着,想要听听李牧的见解。
或者说,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内阁的能量到底能够橫到什么程度,还是说已经架空了李牧。
“这么多人谋反?这大唐的日子难道还比前隋辛苦吗?难道这贞观七年的日子,还比武德年的日子难过?!”
李牧听到之后,先是莞尔一笑然后怒斥了起来。
一群人胆战心惊,不论是不是装的,先把头低下来再说。
“好,请辞,朕准了!”李牧哼了一声说道。
那些官吏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准辞,明显是怒头上,他们这些人还非要火上浇油的去请辞。这下他们这些请辞的,不黑也要被染黑了啊。
是不是背叛组织了?
那你为什么要请辞?
这一刻他们又突然不想走了,可是李牧也迟迟没有开口说下一句。
“锦衣卫搜查到的情景是什么样的?”李牧将目光看向了锦衣卫,这种事还是需要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来说才行。
“兵部尚书非法收入为四百万贯,但是并无和叛军联系的直接线索。”锦衣卫的统领忽然说道。
这样商鞅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和他说好的不一样。
哪怕坐实不了罗艺勾结叛军,可是他的谋反之心也必须有。可是让他这么一说,最多只是贪财的人罢了。
大唐哪有不贪财的人?除开皇帝本身之外,其与的都是俗人。
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大罪,自己看来是失策了。
“好!朕相信你们的判断。”李牧大笔一勾,就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将罗艺勾回了他的老家泾州。
以前那地方是防范突厥的,可是突厥跪了之后,也就无所谓了。
得知这样的结果,罗艺也是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估计这也是皇帝需要的,否则的话就装着糊涂将其判定为勾结外贼作乱。
这还是在大街上,所有有眼睛耳目的人,都在疯狂的将消息传出去。
当李牧回宫之后,也终于能够单独的跟这位大阴谋家聊一聊了。
“为什么?”李牧看着商鞅问道。
“从弱到强,各个除之。”商鞅的答复是他很早之前的一个答案,必须要将大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够有足够实力进行变革。
总而言之,商鞅并非是对他自己的权利不满意,而是对大唐当前的变动不满意。
这就像是一条蛇正在蜕变,可是偏偏卡在了中间一样。
这让那些有心人想要缩回去,让那些激进派更想从壳里面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