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春说告诉我一件好事，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件好事居然是丘欣死了。
这算是好事吗？
对我来说，如果是乔志明死了，那才叫好事！
司马春没有回答，而是慢条斯理的点上了一支烟，李爽说：“是乔志明杀了她。”
“……”
乔志明居然杀了丘欣！
完了，清风公司这些彻底完了！
李爽继续说：“在五台山的一家酒店的房间，乔志明把丘欣杀了，现在警察正在案发现场，乔志明估计已经畏罪潜逃了。”
我问：“你们一直在派人盯着他们？”
李爽说：“对，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这么快。丘欣一死，乔志明畏罪潜逃，清风公司算是没了掌舵人，接下来就好对付了。”
确实好对付了，不用再考虑艳照的事，也不用在找乔志明非法集资的证据，原本来异常复杂的情况，一下变得简单明了了。
清风公司要完了，彻底要完了！
司马春吐出一口烟雾，说：“现在清风公司的人还不知道五台山发生的事，一旦知道了必定会人心惶惶。趁其他公司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李秘书，你立刻安排人，去清风公司挖人。特别是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最好都能挖过来。”
李爽说：“我已经安排了。”
办事效率真高！
司马春对我说：“张扬，你立刻去一趟五台山，去找玄静，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带回宁口。”
我不解的问：“带他回来干什么？”
司马春笑着说：“老乔死了，丘欣死了，乔志明也马上会成通缉犯，按继承法清风公司会归老乔小儿子的，你上次不是说，玄静是老乔小儿子的生父么，你告诉他，我们可以帮他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条件就是他把清风公司卖给我们。”
“这行吗？”我问。
李爽说：“问题不大。”
我说：“那我什么时候去五台山？”
李爽说：“现在就去。”
“现在？”
司马春说：“事不宜迟，迟恐生变。”
我沉吟了片刻，说：“好吧。我现在就订机票。”
李爽说：“机票我已经给你订好了。下午三点的飞机，八点左右你就能到五台山。五台山那边我安排了人接机，你可以直接去找玄静。”
既然事情安排的这么周密详细，我还能说什么。
我点头，说：“行。”
又和司马春，李爽商量了一些具体的细节，我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我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这件事太突然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乔志明会杀了丘欣，世事难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掏出手机犹豫了良久，我才拨通了李巧巧的电话。
“在家吗？”我问。
“恩。”
“不好意思，晚上不能去找你了。公司有急事需要我出趟差，下午的飞机。”
“去青满吗？”
“不，去五台山。”
“去多久？”
“看情况，估计两三天吧。”
“那你注意安全。”
“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这应该是情侣，或者夫妻之间，一方要出差远行打电话的固定模式。之前高露出差，我们基本都是这种模式。
我讨厌这种模式。
我想说点别的改变这种模式，可现在又实在没心情。
闲言少叙，下午两点多，司马春开车送我去了机场，然后乘坐飞机赶往了五台山。
下了飞机，天已经黑了，在机场口给接机的人打电话，十几分钟后一个留着板寸，身穿休闲装的精神小伙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是张总吧？”对方问。
“我是。”
“张总好，我是来接机的，你叫我小孟就行。”
我点头，跟他握手说：“小孟你好。”
跟着小孟上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小孟说：“张总，你现在去哪里？”
“去五台山一个叫凤灵寺的寺院。你知道怎么走吗？”
“知道。”
小孟将车启动上了路，我掏出手机给李巧巧报平安，说自己刚下机，正前往酒店的路上。
小孟听我这么说，就从后视镜瞄了我一眼。
挂了李巧巧的电话，我问：“是李秘书跟你联系的吗？”
“对。”
“你是万里集团的人吗？”
小孟笑着说：“张总，我是咱们公司的。”
我有些诧异说：“你是那个部门的？”
“信息管理部。”
“啊？”我更加吃惊，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部门存在。
小孟笑着说：“我们部门设在北京，由李秘书直接负责。”
“你们部门成立多久了？有多少人？”
“快三个月了，暂时有六个人。”
“你是什么时候来五台山的？”
“我跟丘欣一起来的。我的工作就是了解丘欣在五台山的一举一动。”
“丘欣被杀，就是你告诉李秘书的？”
“是。”
我沉吟了片刻，问：“丘欣是怎么被杀的？”
小孟说：“是被乔志明掐死的，丘欣和乔志明是昨天到的五台山，当天晚上住进了酒店，大概晚上十点左右乔志明进了丘欣的房间，两人在房间里发生了争吵，大概在十二点的时候，乔志明从丘欣房间出来，然后就离开了酒店。今天早上八点多，酒店服务员发现了丘欣死在了酒店房间。”
“你知道乔志明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的工作是盯着丘欣，乔志明并没留意。而且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把丘欣给杀了。”
我从后视镜中打量小孟，问：“李秘书是不是在清风公司内部也安排了人？”
小孟笑着说：“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之前是做什么？”
“我是退伍兵。”
“什么兵种？”
“侦察兵。”
“当了几年兵？”我问。
“三年。”
“怎么只当了三年？”
……
跟小孟一路聊着天，我们到了山脚下，小孟把车停好，说：“张总，我陪你一起上山吧。”
我开门下车，说：“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
小孟跟着下了车，说：“我还是跟你上去吧，天都黑了路不好走，我陪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见我还是有些犹豫，小孟又说：“张总，到了凤灵寺，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你。”
我想了想，说：“那好，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