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毛永亮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成了上百亿资产昌达地产工程部的项目负责人。
可是一夜之间,昌达地产就不蹦瓦解,他不仅变得身份无分文,而且还差点成了阶下囚,因此他不得不远里宁口市,跑到北京去避难。
可是转眼间,他又凭着自己的才能和努力,很快又走上了人生巅峰,不,应该说他是正走在通往人生巅峰的路上。
如果今后不出意外,他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是个人才,他有本事,他有资格意气风发。
可现在意气风发的毛永亮,却跪在我的面前,让我怎能不满足,不感到解气!
太解气了!
他的屈辱和不甘,会促使他更加努力向上,甚至可能会在心里默默发誓,有朝一日会向我千百倍的讨回去!
但是!
我肯定不会给他那种机会的!
司马春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现在这么羞辱他,以后还会让他更加的不堪,我要折磨他,毁了他的人生,因为他不可饶恕!
我继续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范增走了进来,说:“张总,酒喝完了吗?用不用……”
话没说完,范增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毛永亮,他顿时愣住了。
毛永亮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低着头向这我们走来。
他走到我身边,低声说:“张扬,希望你说话算数,不在追究那个几个人,也不在会为难高露。”
我哼笑,没有言语。
毛永亮迅速的出了包房,范增愣了一下,立刻追了出去。
我心情舒畅的坐回到沙发上,翘起二两腿,仰靠在沙发上,心情无比的舒畅和愉悦。
不一会时间,范友和范增进到了包房,两人分开坐在了我的左右,范友说:“张总,怎么回事啊?”
我笑而不语。
范增说:“叔,那毛永亮四六不懂,什么玩意啊。以后你别搭理他。”
我猜,估计是刚才毛永亮没给范友好脸色,甚至还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如果我是毛永亮,拜托范友找我当和事佬,最后自己却受到了羞辱,我也会怪范友,并怀疑范友伙同别人整自己。
现在范友是好心办了坏事,不仅我对他有了看法,连毛永亮都不领他的情了。
还是那句话,因为范友立场不坚定,想两边都不想得罪,最后弄巧成拙,把两边都给得罪了。
我不理范友,搭着范增的肩膀,说:“范增,叫几个陪唱的,今天高兴。”
范增有点吃惊:“啊?”
“啊什么啊,快去啊。”我说。
范增回过神来,笑着说:“好,好,我去叫。”
范增一走,包房里只剩了我和范友两个人。范友陪着笑,说:“张总,你和毛永亮……”
“我们谈的很愉快。老范,谢谢你啊。”
老范讪讪的笑,说:“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顿了顿,他又问:“那打你的那几个人,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啊?”
我递给范友一瓶啤酒,说:“今天不说这个了,来,我们喝酒。”
范友笑着说:“好,喝酒,喝酒。”
一口气把一瓶啤酒喝完,范友带着三个陪唱的姑娘进了包房,抬眼一瞧,我就看到了那个叫美丽的姑娘。
美丽径直坐到了我身边,说:“哥,我们又见面了。”
我笑着说:“是呀,我们又来照顾你们生意了。”
“大哥,我们一起唱首歌吧。”
我爽快的说:“行,你点。”
此时此刻,我都觉的自己有点飘飘然,有点小人得志的意思。可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就是小人得意怎么了?
边和美丽唱歌,我边偷眼看范增和范友,范增嘻嘻哈哈的和陪唱闹得火热,范友却是一张苦瓜脸,也不怎么跟陪唱说话,只是低着头不时看下手机。
估计此时,范友估计也意识到自己把事给办砸了,既得罪了毛永亮,也没在我这里落下人情。
唱完歌,美路又和我划拳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美丽故意让我,划了五把拳,我都赢了。
美丽撒娇说不玩划拳,改玩摇色子……
这一晚上,我玩的很尽兴,一直到到了凌晨两点才散场。啤酒喝了不知道多少,反正是头晕脚打晃。
出了KTV被外面的风一吹,我才清醒了过来,发现是美丽在扶着我,四下寻找范友和范增,却不见他们的影子。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美丽扶着我上了车,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上来。
“师傅,去欧帝花园。”
司机师傅应了一声,将汽车启动。
我诧异的问:“你怎么也上来了?”
“增哥说,让我把你送回家。”
“啊?他去哪了?”
“他和嘉怡走了。”
嘉怡是个人名,我猜应该是刚才在包房陪范增唱歌的姑娘。
我双手搓脸问:“那范友呢?”
“范友?哦,他呀,他十二点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先走了。”
“什么电话?他干什么去了?”
美丽摇头,说:“不知道。”
我头有点疼,揉着太阳穴问:“我今晚喝了多少酒?”
美丽笑着说:“不少,你喝了至少有二十瓶吧。我怕你喝多了,拦你都拦不下住,非说惊今天高兴,要不醉不归。”
美丽说的这些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尴尬的说:“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失态。让你见笑了。”
美丽笑着说:“没有,哥你还是还清醒的,不像别的客人。”
司机从倒车镜瞅了我们一眼,我做贼心虚,脸上发烧不在开口说话。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到了欧帝花园小区门口,我开门下车,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美丽赶紧下车这扶住了我。
天上飘着小雪花,落在脸上凉丝丝的,我赶紧说:“你别下车了,赶紧走吧。”
美路扶着我说:“哥,我得把你送回家,你这样我不放心。”
“我都到家门口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上车,快上车,外面挺冷的。”
美丽掏出钱给了司机,说:“师傅,你先走吧。”
出租车启动,很快消失了夜色里。
美丽搀扶着我往小区里走,说:“哥,你住哪栋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