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潜意识里比较抗拒美丽送我回家,可自己脚下无根直打晃,也只好同意她把我送回家。
在我的指引下,美丽扶着我来到了家门口,她从我口袋里掏出钥匙,把房门打开,然后搀着我走了进去。
屋内的温度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估计得差三十多度,我进了屋子直奔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美丽就蹲在旁边给我拍背,干呕了半天没吐出来,让我美丽先出去,自己上了个厕所。
上完厕所,洗了把脸我才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我走出卫生间,美丽正在客厅里东张西望。
她见我走了出来,忙起身过来,问:“哥,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
扶着我坐在沙发上,美丽给我倒了杯水,我喝着水看了下墙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哥,你房子好大呀。”
“嗯,还行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200块钱,说:“谢谢你送我回家,这钱你拿着,当回去的打车费。”
美丽忙说:“不用,不用,增哥已经给了。”
“他是他的,我是我的,你拿着。”
我把钱塞到美丽的手里,她的手很凉,此时我发现,她里面穿的还是在KTV里的衣服,外面只套了一身连体羽绒服。
美丽接过我的钱,有些不好意的说:“谢谢,哥。”
我摆手说:“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我就不送了你。”
美丽攥着钱没有动,低着头咬着嘴唇,小声说:“哥,你不用我留下吗?”
“你留下?”
美丽小声说:“增哥,给了我五百块钱,说让我今晚陪你。”
我恍然大悟,范增居然给了美丽五百块钱的出台费,我忙说:“我不用你陪,你回去吧。”
美丽抬眼看我,说:“哥,你看不上我?”
我吸了口气,打量美丽,能在KTV当陪唱的一般长得都不丑,美丽人如其名,长得挺标志,大眼睛,双眼皮,嘴巴小小的,瓜子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即使浓妆艳抹,也掩饰不住她满脸的胶原蛋白。
她身材也不错,大长腿,细腰身,屁股不大,胸脯却不小。
我想如果她把浓妆去了,穿身正经点的衣服,应该是属于楚楚动人的那一种,没准还会挺清纯。
这样一个年龄,这样一个标志的姑娘,却要在KTV做陪唱,有点可惜了。
我笑着说:“你挺好的,只是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美丽表情复杂的看了下时间,说:“哥,现在时间有点晚了,我住的地方已经关门了,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一晚上?”
我问:“你住哪里啊?”
“在住城中村,和房东住一个院子里。”
我点头说:“那行吧,”指向一楼的一间卧室,说:“你就在那个屋睡吧,我先上楼休息了。”
我把水喝完站起来,美丽也忙站了起来,说:“哥,我扶你上楼。”
“不用,不用。”
我摆着手,晃荡着身子上了楼,进了卧室躺在床上脱衣服,把衣服脱掉拉过被子就蒙在了头上。
今天喝的确实有点多,躺在床上都觉的世界在转啊转的。
很快,我就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我觉得有人上了我的床,一点一点的靠了过来,然后搂住了我的腰,头贴在了我的胸口,如同像是在做梦。
当我睁开眼,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我感觉有一条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胸口,侧脸一瞧发现是美丽睡在我的身边。
我吓了一大跳,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美丽,脑子里飞快的回忆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美丽被我惊醒了,她揉着眼爬起来,局促不安的下了床。美丽身上还穿着衣服,我自己也不是赤身裸体。
这证明我们只是睡在了一起,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长松了口气,问:“你怎么睡在我房间里?”
美丽有些紧张,小声说:“楼下房间床上没有被褥,我查看了背的房间,床上也都没有被褥,所以我就……”
这套房子装修好后,我买家具和床上用品时,确实只买了一套床上用品,其它房间里只有一张裸床。
可就算这样,她也可以在客厅里睡呀,跑我屋子里来睡觉算什么?
虽然心里有气,可我也不好发作,即使她是风尘女子,可这种事似乎我也没有吃亏。
俗话说,得了便宜卖乖与卖淫同罪,自己要是太装了,反倒显得做作。。
我拿起衣服往身上穿,说:“你先出去吧。”
美丽尴尬的快步出了房间,等我穿好衣服出来后,她已经坐在楼下的客厅了。
墙上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多,我沿着楼梯走下楼,美丽立刻站了起来,局促的说:“哥,你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行。”
美丽穿好羽绒服,快步走向了门口,出了门还往回看了一眼,才把门关上。
我坐在沙发上抽烟,发现茶几上放着几张百元的钞票,用手扒拉了一下,居然有700块。
我顿时愣住了,想了一会才记起,昨天晚上自己给了美丽200块的打车费,她还说范增给了他500块钱的出台费。
200加500,正好是700.
美丽把700块钱都留下是什么意思?难道落在这里忘记带走了?
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服务,不该收钱?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美丽还挺有点意思!
我抽完一支烟,给范增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
范增估计是刚睡醒,懒洋洋的说:“张总,什么事?”
“你在哪儿呢?”
范增实话实说:“我……我在酒店呢。”
既然是在酒店,不用说昨晚肯定是带着姑娘出台了,说不定现在身边还躺着一个姑娘。
我说:“赶紧起来,别睡了,收拾一下过来找我。”
范增打着哈欠问:“张总,你在哪里呢?”
“当然欧帝花园,快过来吧,找你有事。”
“行行,我马上过去。”
挂了范增的电话,我到卫生间洗漱,发现卫生间地面里湿漉漉的,淋雨的喷头还滴着水,昨晚我没洗澡,肯定是昨晚美丽在我上楼后洗澡了。
洗漱完毕,捎带着把卫生间收拾了一下,房门的门铃响了,我心说范增来的还挺快,赶紧去开门,结果房门打开后,发现居然是范友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