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吃惊,也不知道他是因为我不近女色而吃惊,还是因为美丽如此讲究而吃惊.
亦或者,两者都有。
如前所述,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禁欲者。而是我有自己的底线的,对没感情的两性关系向来排斥。
而且,以我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敢乱搞。我在这种事上载过跟头儿,美路公司就快要上市了,万一别有用心的人爆出我乱搞男女关系,后果我承担不起。
范增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笑着说:“没先到那个姑娘还挺讲究,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
在KTV做陪唱,还兼职出台挣外快,肯定是把钱看得很重,像美丽这样因为没完成交易,还不声不响把钱留下的人,确实不多见。
我说:“你和那个姑娘熟吗?”
“不熟,以前没见过,估计是新来的吧。”
我掏出200块钱,说:“你把这些钱给那个姑娘。”见范增一脸诧异,我解释说:“她昨晚打车送我回来,就当是给她的幸苦费和打车费。”
范增笑着说:“行,我这件事交给我吧,钱就不用了。我有。”
我把桌子上的500连同自己的200一起交给范增,说:“一码归一码,这种钱我得出。”
范增笑了笑,说:“张总,你真讲究。那我就收起来了。下午我给那个姑娘送过去。”
我点点头,说:“你叔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
“你叔决定当副乡长了。”
范增叹气说:“当了副乡长,就不能做生意了。真搞不懂我叔,怎么那么愿意当官。”
我笑着说:“权利,权利。有权就有利。”
范增说:“反正,我觉得我叔不该去当乡长。”
“范增,你给我说实话,你不想让你叔当乡长,是不是怕将来自己的收益没办法保障啊?”
范增笑着,说:“那倒没有,我叔要是当了乡长,手里的权利自然就大了,到时他稍微给我安排点事,我也不愁挣不到钱。我就是觉得我们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好,将来还能搞物业公司,突然不干了有点可惜。”
我说:“王书记抓官员渎职和贪污腐败抓的挺紧,你叔当了副乡长暂时肯定帮不上你什么,不过你别担心,到时你有什么难处,就找我。”
范增高兴的说:“谢谢张总。”
我点头说:“行啦,去忙你的吧。”
范增笑呵呵的离开了我家。
吃了中午饭,下午我到分公司把工作简单的安排了一下,然后就赶去了机场。
分公司基本没什么事,现在高露也回了北京,我也给了毛永亮下马威,实在是没什么必要继续留在青满。
当天晚上凌晨两点,我回到了宁口。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公司,跟毛永亮说在青满建农场的事。
司马春把这件事交给了李爽,让她找专业人士论证,李爽说农场的项目是否可行,要到年后才能得出结论。
下午处理完公务,我想起了魏雪的丈夫。魏雪的丈夫叫刘建忠,在大象搬家当司机。
魏雪想要回孩子的抚养权,我该怎么帮她说服魏雪的丈夫呢?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估计是说不通,如果刘建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就不会在外面找女人,跟魏雪离婚了。
找个律师帮魏雪打官司?可耗时太长了,没个小半年不会有任何结果,而且最后就算官司打赢了,刘建忠拒不履行,法院执行起来也有难度。
所以打官司耗时耗力,见效还慢。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直接用钱办事最高效,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的,如果价钱没谈拢,那就多加一点钱。
拿定了主意,我拨通了刘建忠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你好,那位啊?”
“你好,是大象搬家吗?”
“是。”
“我想搬家。”
“你住哪儿啊,有多少东西,从什么地方搬到什么地方?”
“三室的房子,家具,床,热水器什么的都搬,东西挺多的。从东方花园,搬到锦绣小区。这样好不好,你明天上午九点之前,到我家里看看,先给估个价,如果价格合适这两天我就想搬。”
“好,那我明天上午过去看看,你住几号楼,几单元,房号是多少?”
“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吧,就打这个电话。”
“行。明天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闲言少叙,第二天早上我没去公司,在家里等魏雪的前夫,八点半左右,他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他到了小区门口。
我说,让他到五号楼底下等我,我下去接他。
乘坐电梯到了楼下,我就看到了一个头发蓬乱,穿着大象搬家工作服的中年人。
我上前打招呼,说:“你好,你搬家公司的吧。”
“是。”
“怎么称呼?”
“我姓刘。”说着他给我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刘建忠,还有电话号码。
“刘师傅,跟我上楼看看吧。”
“好。”
带着刘建忠进了单元楼,乘坐电梯时,我开始仔细的打量他,刘建忠不到四十岁,长得挺板正,就是眼神有点飘忽。因为常年从事重体力工作,背有点弯,手上也有老茧。
带他进了家,刘建忠立刻开始查看屋子里的东西,我给他到了杯水,说:“刘师傅,先喝口水。”
刘建忠接过水杯,笑着说:“你家里东西不少,全部搬完少说也得三车,按我们公司的标准,怎么着也得1200。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私下给你找点人搬家,你给我1000就行。”
我坐在沙发上,说:“其实,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搬家。”
“啊?”刘建忠顿时一脸诧异。
我笑着说:“我是受魏雪委托,想和你谈点事。坐,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刘建忠没有坐下,而是警惕的看着我,说:“谈什么呀?”
“谈孩子的抚养权。你们两个不是离婚了么,她想要小勇的抚养权。条件你可以提只要她能接受。”
刘建忠如梦初醒,说:“没得谈,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