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鞠府内若只这会子已然在门外一个哄一个劝的认着错,“小姐,你若不开门,若只便一直坐在这门槛上儿等着。”
若只这会子当真是无法子了,竟然对着鞠霜凌耍起赖来,然而若只当真是小瞧了鞠霜凌呢,她哪知她家小姐并非那等受要挟之辈呢。
“小姐,婢子知错了,往后定是不再去掺和这么些许空穴来风之事儿的。”
屋内鞠霜凌听得若只这番话语,便起身开了门,嗔怒道:“可曾知错!”
“知错知错,小姐往后婢子便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耳根子也统统都给堵了起来可好。”若只见着鞠霜凌总算是开得门来,心下宽了些许便又没大没小起来。
鞠霜凌却是未曾搭理她的,自顾自的旋即又回到房内,虽说自己方才那般斥责只道同若只二人,但她心中也是了然,而今翟聪至上次定下婚约后便离家一直未曾归来,这么些时日却也只是佳节时日给家中捎个平安信,然而却未曾寄给自己只言片语,想到此处,鞠霜凌心下便莫名的堵得慌。
鞠府中众说纷纭皆有之,只是鞠霜凌虽说未曾去听信什么,但心中却仍旧是留下了些许疙瘩不快,久而就是便见不得若只在自己跟前提及翟聪这么个人,当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心中闹得慌得很。
这不,这会子便有歪在床头一年看不出喜怒的神色,手中托着的《七章算术》已然拿反了却仍旧是不知晓的埋头深读着。
若只这会子给鞠霜凌端了些需做得模样有些许讨巧的小点心,一脸馋兮兮的模样盯着食盒内的点心,头也不抬的便说道:“小姐,小姐,快瞧瞧,今儿这点心当真是好吃极了,您赶紧来尝尝可好。”
鞠霜凌因着若只突地进来,这方才打断了抑郁的思绪,当下便抬首朝着若只看了过去。只见着这丫头一副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模样,霎时便被逗笑了。想想便也作罢,心中所苦闷之事如若不见着翟聪本人定是得不出答案的,而今这边愁苦也是无益。
想明白了的鞠霜凌便放下手中的书,朝若只那边走了过去,“好啊,那我这厢便来尝尝能让你这般馋像的点心。”
“小姐你总算是露出了些许笑容了,婢子这厢便放得心下来了。”若只一面说着一面谄媚得给鞠霜凌递过去些许点心,还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自己先前偷尝过一般。
鞠霜凌瞧着她这副殷勤的模样,当下也生不得气来,再者方才自己已然将事态全全分析了个透彻,这会子便也不再表亲不善的苛责若只了,当下便朝着若只使了个眼色,哪知若只这丫头竟是没明白个中缘由,顿时又吓得一个趔趄的趴了下去,连声求饶道:“婢子知错了,当真知错了,求小姐饶了婢子。”
鞠霜凌顿时无奈的摇头摇头,这丫头性子简单纯朴,装不下些许绕绕弯弯花花肠子的东西,虽说让自己平日少了些许烦扰,可也是偶尔让自己恨铁不成钢,怎地那般单纯得丝毫无些许眼力价。
“起来吧,这点心当真多了些许,有些甜腻了,你也一同帮忙吃些。”
若只听得这话,当下便爬了起来,饿狼吞食般的便一口气吃下了两块,整个腮帮子都被那点心塞得鼓鼓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鞠霜凌转啊转的,于是乎鞠霜凌方才心中不快升起的些许郁闷这会子便又下去了,拿她没辙的摇了摇头。
正当主仆二人吃得欢腾时,便见着晴雨满脸带笑的走了进来,“小姐!”
“哎呀,雨晴姐,你也赶紧来尝尝这点心,可好吃了。”若只一边嘴不停的嚼着点心一面将雨晴迎了进来。
“哎呀瞧着点心光是瞧着模样就是这般可人了,如若吃下去定当是人生没事儿吧,若只,雨晴姐当真是羡煞你啊。”雨晴客套了推迟了若只的好意,旋即又开口道:“只是今日我实在是不敢巧,夫人那边还等着我呢。这会子我抽个空子过来,便是同小姐说一声,好生打扮打扮晚间去夫人那院用饭。”
说完这话,雨晴便对着鞠霜凌福了福礼后就如一阵风般了退了出去。
“那小姐,婢子这厢便来给你好生打扮打扮吧,一会儿就得去夫人小院那边了。“若只说做便做的当下就放下手中的点心,走到铜镜旁的盆架上涮了涮手。
鞠霜凌想着因着自己日日早间便过去给母亲请安,所以这么写年来除非家中有贵客,不然母亲定是不会让自己为着一顿饭跑那般远的。可如若贵客到访,定是也不会这般时辰到家中啊,难道是?
“若只,今日可是此月最末一日了?”
“是的,小姐,哎呀,小姐你赶紧坐到铜镜前边儿来,婢子得马骝地给你好生打扮打扮,夫人都特意派雨晴姐来说了,我定当得做好才行啊。”
听得若只的回答,鞠霜凌心中便了然了,定是翟聪今日回得玄云城来了,当真是提前一月一天不少,却也未曾多一日。
“无碍,我们这厢便去母亲小院那边吧。”
“可是……方才雨晴姐说……”
“无碍,我尔后同母亲解说一二便是,放心吧,定然不会让你讨得罚的。”鞠霜凌好笑的看着若只那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当下心中便又乐了些许,当先出了小院。
而方才去吴府打探的只道,在门前晃悠了好些时辰,仍旧是不见得吴府有脸熟的人走出来,眼见着天渐渐黑下来了,想了想再这般等下去,而后回到家中小姐定然是歇下了的,当下便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朝吴府门口奔了去。
“来着何人!”吴府的侍卫当下便见只道拦了下来。
“我乃鞠府大小姐的侍卫,这方想问问军爷,你家四小姐可曾回来了?”
吴府侍卫听得只道这话,便立即警惕起来,怎地四小姐今日将将回到家中,此人便如同早就料知般的守在这儿。于是乎,便也未曾回答只道的问话,而是一脸严肃警惕的将只道挡住让他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