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否通报一声,便说鞠府只道求见四小姐的侍卫寻常。”
侍卫听得只道报出了寻常的名号,当下便也马虎不得,朝着旁边一人使了眼色,便见着那人朝府内奔去了。
“禀告小姐,府外大门口有人求见寻常护卫。”
正在同家人进食的吴仪昭听得这话,立马站了起来,冲到来人跟前,问道:“可曾知晓此人姓甚名谁?”
“回小姐,此人自称只道!”
“啊,定是霜凌找我,爹,娘,我出去看看,尔后便会。”说着吴仪昭便当先朝着吴府大门跑去了。
“呼呼……那个……只道,可是霜凌有何急事找我?”
只道见着吴仪昭跑了出来,当下心中便欢愉了,这会子小姐定是不会再生自己的气了。“
“吴小姐,你无需惊慌,我家小姐只是让我来打探打探你可曾归家。”
“哦,那边好,这样子,你回家同你家小姐说,明日老时间老地点,我等她!”
“好叻!”
待到只道带着这般好消息回到鞠府时,却未曾见着鞠霜凌和若只,一问才知小姐是去夫人那院进食了,当下便只得回到自己房内,好生等着她们用完吃食回来。
在鞠夫人小院内,四人围坐一桌吃着饭,果真如鞠霜凌先前所料,今日正是翟聪从山越过归来之日。
“冲儿,你这番去山越国,可是将先前所提需了解之事妥善处理了?”鞠然见着鞠霜凌一脸无兴致的模样,始终未曾开腔说一句话,便只得当先对翟聪问了起来。
“是的,世伯,小侄的事儿都妥善料理了,下月的婚期如若鞠小姐这边赶得急的话,便可如期进行。”翟聪说完这话,还朝着鞠霜凌挑了挑眉。
哪知这会子鞠霜凌压根便不想见着此人,从头到尾便一直眉头用饭,连手中的竹箸都未曾投到跟前三分之一尺开外。故此翟聪这番挑眉弄眼的神色,鞠霜凌未曾瞧见,倒是被将将抬头的鞠夫人看了个全。
自从上次翟聪一番讨巧的给鞠夫人带了些许稀奇物什后,加之翟聪当真是美男子一名,鞠夫人那时便对这个女婿满意至极,这会子瞧见翟聪这般神色,当下便关切的问道:“冲儿,你可是有些许不适?”
鞠霜凌听得这话才抬起头来,然而却仍旧是未曾朝翟聪的方向瞧过去,翟聪在鞠然同鞠夫人关切的眼神中,只得略显尴尬的回到:“世母,无碍,可能是近些日子里日夜兼程的赶着路,这会子回到家中便松懈了些许,眼皮子也不自觉的开始耷拉起来了。”
“这段时日定是累坏你了,尔后用完饭你便赶紧回到你家中啊,好生休息休息,婚宴之事明日咱们在详谈也不迟。”
翟聪见着鞠夫人这边热络的替自己找了个尔后早些走的由头,心下便不由一喜,却仍旧是恭敬的开口答道:“无碍的,世母,也不急在这一时,小侄此番去山越国当时日当真是长了些许,还望世伯,世母,还有鞠小姐能体谅体谅!”
“体谅体谅,当然体谅的,你又不是去山越国游山玩水,有何不能体谅的,你无需心忧。”鞠夫人当下便快言快语的接过话茬。
鞠然也悠悠然的点了点头,表示体谅。
于是翟聪便朝着鞠霜凌看了过来,见着鞠霜凌始终未曾瞧着自己,便开口道:“鞠小姐可是心下怪了翟聪了。”
鞠霜凌正备着答话,便又听得鞠夫人道:“聪儿,怎地还喊鞠小姐,马上便是一家人了,无需这般生分。”
“是,世母,那不知霜凌可曾见谅?”
鞠霜凌一整晚间,这会子才抬头见着翟聪,一眼瞧过去,虽说面带倦容,但丝毫不减初见时的那般的俊美无邪,听得他都这般将话问道自己跟前了,自小习得的礼节让她不得不抬头望着翟聪答道:“无碍的,翟公子的私事更要紧。”
翟聪听得这话,心下不由呲笑一声,旋即便有转成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形象,朝着鞠霜凌笑了笑说道:“霜凌不见怪就好,那我心中的大石可便放下了。”
鞠霜凌已然懒得再同翟聪周旋些许什么,听得他这番作答,更是毫无一丝兴致的,而今这厢父母那边却又未曾开得口来让众人都散去,这会子便当真是如坐针毡般的,埋头吃着跟前的饭食。
“霜凌,你怎地一直低头闷吃,不说会儿话呢。”因着席间一直是鞠然一问,翟聪一答,鞠夫人不间歇的插上一两句话,而鞠霜凌却至方才说过一句话后,便又回到先前的沉默当中,未曾开腔说下一言半语的。
鞠霜凌这会子听得鞠夫人都问这般话了,当下便有些许尴尬,思索片刻,轻放手中的竹箸,待到口中的饭食都吞咽下去后,这才回话道:“娘,师傅往昔教导女儿,应当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女儿这才未曾说话的。”
鞠然这会子已然明白过来,本来翟聪今日才回到玄云,别说霜凌,他心中也已然有了些许想法,听得霜凌今日都将往常只因外人在场时方才谨遵的规矩礼节都搬了出来,心下定是有气才会有了这般行径的。
然而鞠夫人却始终未曾领悟过来,正呆着开口发问鞠霜凌往常未曾这般提规矩的,,便被鞠然拦了下来,“嗯,霜凌幼时颇听家中教习师傅的话,今日这般也是自小所习得的规矩所致,聪儿你也无需见怪。”
翟聪听得鞠然这番话语,当下便明白过来他这是在替鞠霜凌找的借口圆谎,心下便有了些许不快,然而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微笑摆手道:“当然不会见怪,霜凌这边知书达理往后也是聪儿的福气。”
鞠家二老听得翟聪这般回答,心中便也宽慰了些许,这窄记幼子心中还是了然的,能迎娶到霜凌这般女子,当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鞠然瞧着鞠霜凌这会子已然退却了残存了耐心,当下坐不住了的性子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