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到,笙笙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双眸含泪,朱唇皓齿,红衣素手,足底红莲,她亲自将盖头蒙上。
“笙笙不哭,是,大喜!”
彩霞漫天,斜阳晚照,浅梦州的迎亲队伍浩浩汤汤,双双麒麟迎头,大红幔帐,墨尘筝一袭红衣身骑高马,踏滚滚彩云而来,这数十里的红妆,满天的花瓣如雨一般,礼乐迎奏,百鸟齐鸣。
只听得一声凤鸣,
墨尘筝便下马拜别白降和细心夫人,由白千眠背着笙笙,踏上彩霞。
又是一声凤鸣,
青丘的嫁妆车队便随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前往浅梦州,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最后一声凤鸣,
众人,散。
她,静静地躺在桃花树上,望着渐渐消失的夕阳,月亮悄悄的爬上来,她拿着一坛酒,对着一弯上弦月,大口的喝起来。
“怎么两个月亮?连月亮都是两个,哈哈哈哈哈!寻弦!你怎么还不回来?”
他们都知道,今天她白天装的很累,便给她留些时间哭一哭,细辛夫人便早早的将小阿荣带回去。
“小妹出嫁了!可是你什么时候娶我啊!!!我穿遍这天下的红衣,却唯独,唯独没穿过那,大红嫁衣!”
她,喝醉了,无力的躺在桃花树上,拿着一个酒坛子。
蚩漓从小阿荣那里得到消息,她在这桃树上,他到时,她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阿幻!阿幻!”
她懒散的斜着眼瞅了瞅,看见是他立马坐起来,
“寻弦?寻弦,不是寻弦!两个寻弦?喝多了,你谁啊!怎么和寻弦长得这么,像?”
她已经喝得烂醉,一不小心从树上掉来,蚩漓连忙上去抱住她,一身的酒气。
她赖在他怀里不下来,猛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开始傻笑起来,
“和从前一样,是寻弦!嘿嘿嘿!你怎么,才回来啊~”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听话!”
她搂住蚩漓的脖颈开始不由分说的向他吻去,脸上泛着红晕,见蚩漓没反应,又开始捏了捏他的脸,
“我怀孕了?不知道是谁的!我,对不起你,我明明从未,从未和别人同过床,不知为何,不知为何,又怀了?”
蚩漓立马顿住,心里暗想难道是,那晚?
“我是不是不守妇道,打算喝点坐胎药打掉他,我不想要他,我连,我连他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留他!你是不是怨我,才这么晚回来!你是不是!怨我?”
蚩漓抱住她赶忙说,“怎么会?怎么会怨你,孩子是我的,梦中!”
“你撒谎!你走之后,不知为何,我从未梦过你!我多想,我多想夜夜能梦到你,却,无论我怎么睡,都梦不到!都梦不到!又如何,又骗我!”
蚩漓见她喝的实在是多便直接将她抱回玉罗殿,她的酒量蚩漓是明白的,毕竟当初被她骗了许久。
未曾想白千幻根本就是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这是床,你喝多了,赶紧睡觉啊!听话!”
“床?睡觉,对,你搂我睡,你好久都没搂我睡,我好想你,好想你,我保证,我不踹你,好热啊!”
说罢,她便开始要脱衣服,越脱越少,蚩漓赶忙将衣服给她穿上,她急了
“你干嘛,我热嘛!你不想看?嘿嘿嘿!”
蚩漓顿了顿还是将衣服给她穿上,最后就这样哄着她睡着,那一晚,她说了很多话,叫了好多遍的寻弦,未提蚩漓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