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漓就这样搂着她睡了一晚,他醒得早,看着怀里的她,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她的睡颜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花,有些含蓄,却不失妖艳的美感。
他看了许久,毕竟自己好久没有这样搂着她了,真的好久。
怕她知道生气,便不舍得的从床上离开,舍不得那片温存,去小厨房做些她爱吃的饭食,还有抓一些安胎药。
这日上三竿她才缓缓睁眼,昨日喝得实在是多,这脑袋都觉得不大灵光,昏昏沉沉的。
缓缓起身看看这四周,自己从未来过这里,这床榻的气息有点熟悉。
“醒了?嗯?”
她搓了搓眼睛睁大瞧瞧,原来是蚩漓,她已经和的断片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便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并未有酸痛之感,应该是没发生什么。
“我,怎么在这?我得回家”
他捧着一碗中药,那药的味道着实刺鼻,坐在床边。
“这是什么?我从不喝这些东西!拿走!”
“安胎药,胎像不稳,听话”
她的神色中有些不耐烦,敲了敲自己的肚子,无奈的笑了笑,便又开始躺倒床上蒙上被子。
“孩子,是,我的”
白千幻又猛地起来,那双泛红的眸子好似要吃了谁一般,死死地盯着他,
“我从未,和任何男子同过房!怎么会有孕?我不信!”
他并未生气着急,而是低着头晾着药,缓缓道,
“是我对不住你,你昏迷那晚,我,我未控制住”
白千幻一手便把蚩漓手中的药打翻,唤出赤灵架在他的脖颈,他丝毫没有慌乱,而是伸出手擦拭她眼角的泪,
“我本与你是执剑大泽的情侣,但,天不由人,我中南烛暗杀,你断尾为我续命,我只剩下一魂一魄,我想见你,所以不断地吸取着天地间的灵气恢复我的元神,但是我怕,我怕你等我,一直等我,便托泽漆骗你饮下那忘川之水,把我忘了,这样你就可以和其他人一样正常生活!
阿幻,如若你已有夫婿,安康和乐,我绝不会在打扰你,但是如今,我想要追回来,你心里有任何人都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接受我为止,但是那晚,我,我的确,你怨我骂我都好,留下孩子,可好?”
白千幻听到蚩漓说的这些,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在流,双手抓着头,感觉这头好似不是自己的,她突然抓住蚩漓的肩膀,眼含残泪的望着他,像发了疯一般,
“可是,可我怎么一点想不起来!但是我的心好疼,就像当初他走的时候那么疼!为什么!!”
蚩漓见状立马将她抱进怀里,她又重新进入到那个熟悉的怀抱,感受胸口的温度,没有冰凉而是炽热。
“阿幻,这不怪你,是我,这样我们重新开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还是你的阿漓,你还是那个阿幻,好不好?”
“重新开始?可是,我记不起!也忘不掉!”
他将白千幻紧紧地搂在怀里,看着她哭的无奈,哭得伤心,哭的,撕心裂肺,她好像在哀怨,又好像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