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安安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总是挑她刺。”
一次两次的,席景恒实在忍不住为夏洛安抱不平了。
“我这哪是挑她的刺了?我就随口一说而已,你们一个两个的就都开始说我,我又招谁惹谁了?”
柳兰气得把筷子一放,脸色极为难看。
“好了,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啊!”席远帆拿筷子敲敲桌板,又看向夏洛安,“安安,别管他们,吃你的饭。”
“好。”
被两人这么维护,夏洛安心中一暖,可还是略有不自在,随便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就找借口上楼休息了。席景恒怕她会胡思乱想,也跟着上楼了。
餐桌上只剩下两人,席远帆看了一眼柳兰,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老脸拉得极长。
“柳兰,安安怎么说也是你的儿媳妇,你对她的态度就不能稍微好点吗?每次他们小两口回来,你对安安不是摆着一张臭脸,就是对她挑三拣四,她到底哪儿不如你意了?”
柳兰拿筷子的手一愣,一本正经的回答,“爸,既然你都问了,那我也不瞒你,我的确是看不上这丫头。你看看她自身的条件,再看看她的家庭背景,究竟哪一点能配上阿恒?”
“就因为这点,所以你才对她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席远帆眉头皱得更紧,不悦的问她。
“就这些还不够吗?像我们席家这种家世,要找儿媳妇,肯定得找个与我们门当户对的。好,就算不是门当户对,那也最少是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吧,可您看看夏洛安,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就凭她的赌鬼老爸,以后肯定会拖累我们席家的。”
柳兰越说越起劲,全然没有察觉他的脸色。
“这件婚事是我做主许下的,按你现在的话说来,你就是在怪我没有给阿恒挑选一位好妻子了?”
席远帆面色阴霾的看向她,语气冰冷。
柳兰哑言,她怎么敢怪?就算是怪过,肯定也都是藏在心里,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爸,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喜欢夏洛安这孩子,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能硬逼着我喜欢她啊。”
柳兰说着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谁逼着你喜欢她了?招人喜欢的孩子,走到哪儿都会招人爱的,不缺你这一个。”席远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柳兰不满的扭过头,就听他又说。
“我不管你对安安有什么样的想法,但以后对安安说话,你的态度再不能像之前那样夹枪带棒的,这是我对你提出的要求,可以做到吗?”
柳兰不语,她肯定是做不到了。
“要是下次还让我看到你对安安态度恶劣,那不好意思了,我老头子现在虽然不管事了,但至少这栋宅子我还是有支配权和所有权的,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为了护住夏洛安,席远帆撂下了狠话。
柳兰听后,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爸居然动了要把她赶出门的念头?
她愤恨的握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知道了,我以后尽量对她态度好点。”
席远帆见她这幅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拄着拐杖也回了房间,独留她一人在客厅生气。
……
第二天下午,两人要启程回家了。一大群人走到院子里,席爷爷还对他们俩恋恋不舍的,拉着夏洛安的手絮叨个不停。
“安安啊,你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爷爷了,爷爷真的是舍不得你啊!”
夏洛安感动的笑笑,乖巧的回答,“放心吧爷爷,以后只要我们有时间,就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臭小子,回去后别总忙着工作,有时间也要带你媳妇出去四处逛逛,给她买些衣服、化妆品什么的,知不知道?”
席爷爷话锋一转,就连语气也变了。
“遵命!”席景恒无奈的点头。
“好了爷爷,我们真的要走了,等下次再来看您。”夏洛安松开他的手,刚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被老爷子给叫住。
“安安,往后不管有什么事情,或者是这家里哪个人欺负了你,你只管跟爷爷说,千万不要怕,爷爷绝对帮你好好教训他们!别看爷爷现在老了,但威慑力还是在的。”
席远帆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安安是他护着的,若是再有任何人欺负安安,就是等同于在跟他席远帆叫板。
不得不说,这一番话真是让人感动了。
夏洛安眼眶里噙着泪水,突然转身回去抱住了席远帆,她肩膀一颤一颤的,声音哽咽。
“爷爷,谢谢您。”
“你这丫头,这有什么好谢的。”席远帆笑呵呵的推开她,见她哭了,当时就慌了,“这怎么还哭了呢?”
“爷爷,安安这是太感动了。”
席景恒走上前来,温柔的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夏洛安附和着点头,语气里还带着哭腔,“爷爷,以后我一定会跟阿恒好好孝敬您的。”
“好好好,你们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曾孙出来带,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孝敬了。”席远帆语出惊人,直接就把夏洛安给说得脸红了。
她害羞的低下头,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席景恒。
“好了爷爷,我们走了,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聊。”
“臭小子,每次都是你打断我的话。”
席远帆作势扬起手中的拐杖,席景恒丝毫不怕的上前一步,“爷爷,你曾孙子还没出来,你就要打你孙子了,这样不太好吧。”
“席景恒!”夏洛安愤怒的抬起脑袋瞪他。
他当即轻笑一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现在可是有爷爷罩着的,我以后怕是也不能再随意欺负你了。”
“那是,你回去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爷爷。”
夏洛安拿了金牌当令箭,一脸得意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对,这臭小子回去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打电话告诉爷爷,爷爷保准立刻赶过来,让他好看。”
听着这俩一唱一和的,席景恒莫名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以后他可有的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