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杀2》也太一般了，比第一部差远了，搞不懂这个评分，早知道就去看《爱情神话》了。”
电影院外，钱嘉惠的吐槽声音萦绕在陈灏的耳旁，他只好安慰道：“其实也没那么差，就是第一部拉高了观众的阈值，期待感太高了。”
嘴上这么说，但陈灏也觉得这部电影挺普通的，悬疑元素比及第一部太少，更像是一部伦理剧情片，说差也不至于，但说很好也谈不上。
“反正没第一部好看。”钱嘉惠撅起小嘴，心情不太开心。
自家对象平日里比较忙，她也懂事很少约出来看电影，更多的是一起吃个饭然后散散步聊天。
今天是圣诞节，正好适合约会看电影，但体验感实在太差了。
“好了好了，别不开心了，过几天我们再去看《爱情神话》嘛。”陈灏胡乱抓着钱嘉惠的头发安慰道。
徐光头虽然自打《泰囧》火爆后飘了，人不咋滴，但其本人演技没得说，最近几年也是出过一些佳片，比如药神。
“那会不会打扰到你？”听到陈灏的话，钱嘉惠眼神一亮，但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她不是那种不明是非，喜欢耍性子的人，也知道陈灏一直都在忙碌，毕竟光华大学的事务不少，很多地方都脱不出身。
陈灏摆摆手，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会，多大点事情，再忙也不缺这点时间。”
一个男人对女人用不用心，就看他愿不愿意挤出时间陪对方。
时间就像是海绵，挤挤总能挤出来点，说什么很忙完全没时间之类的，说白了就是没那么喜欢。（男女同理）
“那太好了！”钱嘉惠欢呼一声，随即拉着陈灏逛起商场。
商场里装修奢华，各处充满着圣诞的元素，不少门店也十分应景地装扮起来，节日气息很足，现场人声鼎沸，有种过年的感觉。
千象城是近几年建成的，作为夏润旗下的高端品牌，在鹭岛当地已然是第一的商场，鹭岛毕竟不是京城魔都蓉城，并没有SPK和太谷里这些，过往的MS城市广场和亿达都被千象城一一超越了。
LV、香奈儿、古驰各种奢侈品牌专柜都能看到，倒是走到一家门店门口，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钱嘉惠嘻嘻笑道：“陈董，这都到了门口不进去视察一下？”
“咳咳，还是不用了。”陈灏摆摆手，往里面看了一眼，开在千象城这家鹿蜀门店人流量不错，不仅如此，这一路上都见到不少人身穿着鹿蜀logo的衣服，鹿蜀的运营已见成效。
在二人准备离开之时，耳旁响起一道欣喜的惊呼声。
“陈校长？！！”
手拎着白色印有鹿蜀logo纸袋的杨倩从店里刚走出来，眼尖的她一眼便瞥到陈灏，登时激动起来。
杨倩算是校长粉丝团的元老级粉丝了，最早光华大学刚在网络上火起来的时候，便成为颜值粉，不过到现在转为了事业粉。
她连忙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陈灏的面前，兴奋道：“陈校长，可以留个影吗？我是您的老粉丝！”
“这……”突然被喊到的陈灏也懵了会，本想拒绝但看到对象点头后，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对方合了个影。
可这造成的动静也惊动了附近不少人，人群渐渐围了上来，嘈杂声不断。
“我去，第一次偶遇到陈校长，赶紧拍个视频！”
“陈校长这种有钱人也会逛街的吗？有点想上去合影一张诶。”
“话说陈校长旁边的女生是谁啊，难道是女朋友吗？所以……陈校长已经不是单身了？？”
鹭岛在国内是二线城市，不过也有两三家世界五百强企业，但说到底毕竟是国企央企，真正私企里最闻名的必然是光华系。
光子屏、光芯、智能恒温衣这些给世界带来革命性的产品都是光华大学的科研成果，也让鹭岛人对此感到十分自豪。
杭城有阿狸，京城有千度，鹏城有华兴，他们鹭岛也不差，有自己的代表性企业光华！
只是，现实里不管看过多少光华相关的新闻，光华的陈校长站在自己的面前也认不出来。
老马、雷总暂且不论，就小马哥和千度那位，真在路上遇到了估计也不知道。
见现场形势不妙，陈灏赶紧拉着钱嘉惠从人群里钻了出去。
安全问题倒不用担心，暗地里不光有自己花钱请的安保人员，也有上面派出的保护小队。
到停车场坐上车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我之前没喊错吧？”
“没喊错啥？”
“陈大明星啊。”
钱嘉惠俏皮一笑，好像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没有多少介怀。
刚准备启动车子的陈灏，听这话摇摇头，无奈道：“可别了，说实话这有点烦人了。”
“那要不然以后我们就少逛街嘛。”
“不用，”陈灏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随意道：“今天主要是过节，商场热闹，平时也不会人这么多。”
全天底下，基本上女孩子都喜欢逛街，他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改变钱嘉惠。
大不了就建个商圈或者买个商场好了。
“圣诞节确实人多，平时我跟素素也有去千象城逛过几次，也没今天的人流量夸张。”
钱嘉惠感慨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街上的热闹和喧嚣，若有所思，她想到了一个曾经网上很有争议的话题。
“为什么自己觉得西方的节日越过越浓，而本国的节日却越过越淡呢？”
陈灏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是国内圣诞节热闹还是国外圣诞节更热闹？”
钱嘉惠微微一愣，迟疑道：“应该差不多吧？圣诞节在国外不是相当于国内的春节吗？”
“是这样说没错，但我告诉你，国外圣诞节其实远远没有国内这么热闹。”
说话的同时，车子也堵住了，这一天出门的人太多，陈灏干脆讲起在丑国留学时的所见所闻。
“圣诞节是一个宗教性质的节日，在华夏以外的各个国家，其实对待圣诞节的处理都不一样。比如丑国，如果是纽约、洛杉矶这种大城市还好，小地方的圣诞节，你走在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不是在家里团聚就是在教堂里在大搞弥撒。”
“而且圣诞节外国人也不吃苹果的，毕竟英文里苹果也没有平安的寓意啊，我有个丑国朋友说他去水木大学交换的时候，圣诞节那一天学生公寓的管理员还给他们留学生/交换生每个人都发了个苹果，把他都弄懵逼了。”说着陈灏自己都笑了笑。
“这样吗？”钱嘉惠小嘴微张，相当惊讶，毕竟她长这么大也没出过国，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
“那为什么呢？”
“需求。”陈灏意简言赅的说道。
“需求？”
“对，你想想现在互联网上发声的主流是什么群体？”
“是年轻人！”
“民间有首歌谣叫《腊八歌》：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买豆腐，二十六买斤肉，二十七宰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除夕的饺子年年有。”
“你再想想现在的春节还剩下什么节日气氛了？”
说完，陈灏沉默了，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哀伤。
他的童年当然不是童谣里这般，老陈家祖上都是农民，但到了爷爷这代就起家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