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不是我！”程安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比刚才说萋夫人是凶手时更可怕。

    “大人，刚才那位大夫也说了，这毒药发作时间最快也要盏茶功夫，所以程安是没有时间作案的。”

    师爷在边上尽职地提醒，自从陈武供出有那种神奇的查不出的毒药后，他们就派人去外面找了大夫进来协作调查，结果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上官大人是中毒而死的。

    不然的话，按一般尸检步骤，可能真的会以为这是自然猝死，草草了解也说不定。

    而按照管家的证供，他是半路遇到了程安才安排他去叫上官大人，而且一进去就发现了尸体，确实没这个时间。

    “那……”陈升皱了皱眉：“既然刚才陈武说毒药只有一瓶，那它现在在何处，先呈交上来再做定论。”

    “药、药在、在……”程安突然就说不出话了，那诡异的模样让人很是怀疑。

    “药究竟在哪儿？”

    “在……”程安不安的眼神晃来晃去，不时飘到地上“伏尸”的那位萋夫人身上。

    就在陈升考虑要不要也给他掌个嘴催一催的时候，突然有官兵走了进来。

    “禀告大人，毒药已经找到！”

    “呈上来！”

    陈大人一声令下，官兵立刻恭恭敬敬地将手中毒药送了上去，他却只是皱着眉头看了几眼，然后厉声问道：

    “何处寻到的？”

    “在程氏屋中。”官兵面不改色地回答，只是此话一出人群中又传来一阵惊呼。

    陈升暗自皱了皱眉，心中已经有了大概思绪，但是没有马上表露，而是让官兵退下去，让两名嫌犯先看看再说。

    “程安、陈武你二人抬头看看，你们口中的毒药可是此物！”

    陈武吃力地抬头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程安看了一眼后，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表示承认或否认，让人十分疑惑。

    师爷在边上提示陈大人让人先将陈武带下去，陈升点了点头，挥手让官兵去做了。

    两个官兵过来拖着他往内堂里去，离开的时候地上留下了长长的血迹，外面的下人们看见了，抽气声不断，脸色有青有白，十分精彩。

    陈升正要将注意力重新移到程安身上，送他吃点“好吃”的时，师爷听完边上官兵的话，又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他脸色一正：

    “传！”

    然后很快，一名体形丰满的老妈子就从底下走了上来，师爷在边上解释，这是萋夫人身边伺候小少爷的奶妈。

    而程安一见到那人，脸色更加地紧张了，双手死死地握紧，手背上青筋都仿佛要爆了出来。

    “你说你亲眼看到程氏从柜子中拿出那毒药可是真的？”陈升询问着刚从师爷口中听来的最新证据。

    “是，奴婢确实亲眼所见夫人从柜子里拿出瓶子，然后见到奴婢进去，她又慌慌张张离开了。”

    老妈子估计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官兵围着，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一直发抖，但还是尽心尽力地话说清楚了。

    “程安，你之前说毒药在你手中，为何会在你姐姐房间里出现！”

    陈升危险的目光重新移到了那瘦弱的少年身上，而少年满头大汗，仿佛就要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