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东西被尽数扫下,贝煦阳揽着岳嫙的腰配合着。
嘴角处流下鲜红的血液,淡淡的血气勾起了岳嫙嗜血的本能。
花灯烛火一宿燃,江上群舟轻摇曳。问君庚筝几时更,一晌贪欢沉温乡。朱颜红唇勾人醉,谁知高歌何人吟?
雪勾栏的景色如岳嫙说地那样,很美。
当晨曦的光辉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岳嫙靠在贝煦阳怀里轻咳了两声。
“可是着凉了?”脱下外衣披在岳嫙身上,贝煦阳紧了紧抱着岳嫙的力度。
“哪有那么弱,还不是喊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岳嫙睡眼惺忪的陪贝煦阳等着日出,感受着背后热源她有些犯困的睁不开眼睛。
“阿嫙...”脸上羞红的贝煦阳被岳嫙直白的话语弄得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神色昳丽的吻上岳嫙的发髻。
“看完日出我带你回去沐浴。”也知是自己太过了,闹了一晚的贝煦阳此刻对岳嫙可谓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你帮我洗,我困。”既然贝煦阳自己说要照顾她,那岳嫙也不会跟他客气。
“好。”温顺的回应,温香软玉在怀贝煦阳对于其他事情再无心顾及。
想起岳嫙昨夜说的话,贝煦阳若有所思。
既然岳嫙喜欢强势些的自己,那他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不知道贝煦阳在想什么的岳嫙看着外面的暖色更甚,拉着贝煦阳的衣服遮了遮映在身上的光。
远眺山处一轮红日浮出水面,渐渐高升。天际变得亮堂起来,清晨的凉气被驱散了许多。
看着那曦光撒向大地,岳嫙抬头看了眼贝煦阳。
“阿谨,要是哪天我走丢了你会去寻我吗?”耳边的心声扑通扑通的响着,心跳衰弱的岳嫙听着倍感安心。
“阿嫙去哪我就去哪。”
“天涯海角也随你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把玩着岳嫙的手,贝煦阳大掌与之十指相扣紧紧握着。
“你这话我记下了,若敢食言...便和离。”威胁着贝煦阳,岳嫙知他最怕这事故意拿此事激他。
“怎敢。”
“阿嫙莫要再这么说了。”捏了捏岳嫙的手,贝煦阳委实拿岳嫙没办法。
“太阳出来了,我们回去吧。”见外面的天色渐渐明晰起来,岳嫙声音轻轻道。
贝煦阳抱着岳嫙回了客栈,这一路走回道上无一人。以慵懒肆意为主基调的鹿月城,此刻仍在沉睡中。
贝煦阳抱着岳嫙去了汤池,舒适的温暖包围着他们。
他将温水洒在了岳嫙身上,任由贝煦阳折腾的岳嫙则慵懒的半眯着眼。
在某些方面,贝煦阳像极了他的岳父。比如说,这事事以妻为主的做事准则。
岳青泽最是心疼岳夫人,一看见岳夫人不高兴跟天塌了似得。怕岳夫人疼,这辈子就只要了岳嫙一个子嗣。
比起别人家,岳嫙可谓是备受宠爱长大的。
岳青泽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儿子传承,在他看来女儿也是传承人。哪怕岳嫙终其一生不愿嫁人,岳青泽也不会劝她。
岳嫙懂事又乖巧,从小没让岳青泽和岳夫人操心过。这些年的宽慰,在岳嫙成亲后全都交代了出来。
“阿谨,是不是我爹跟你说了什么?”忍不住开口的岳嫙试探问出,她越看越觉得贝煦阳像是被岳青泽给点醒过了。
“岳父说,要是再出事端就要将我撵回去。”将岳青泽的原话告知,贝煦阳也甚是无奈。
不好惹的岳父之前已经怒火燃及,他若是不趁现在讨好一下岳嫙就真要被撵出岳侯府了。
皇室第一位被岳父撵出家门的王储,这头衔贝煦阳可不想要。
“是我爹的作风。”
“他也就说说。我娘和我他恨不得宠到天上去,只要我跟他解释几句他也就释怀了。”熟知自家亲爹什么脾气的岳嫙,听了贝煦阳的话不以为然道。
“阿嫙,我会努力成为岳父那样的人。”抱着岳嫙,贝煦阳极为坚定的言道。
“恩,我相信你可以的。”变成向岳嫙爹爹那样的人可不是一件简单事,那执于一人的心性就足以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对贝煦阳的宣誓岳嫙也没放在心上,她很清楚皇家人的滥情。
泡在热水里,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岳嫙再醒来已在车厢里。
贝煦阳正端坐在岳嫙的身旁看着书籍,未用人皮面具伪装的贝煦阳神情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
岳嫙凑近了才看清,贝煦阳看地书是医术。
“怎么离开鹿月城了?”揉着眼睛,岳嫙疑惑的问着贝煦阳。
不是说要找阿吾吗?这刚到鹿月城,怎么不找就走了呢?
“鹿月城和别的城池不一样,入城笔录近遭并无生人入内。”翻阅着看完的书页,贝煦阳伸出食指和中指探了探矮几上茶杯的温度。觉得适宜,这才拿起递到了岳嫙面前。
“能做到那么细致吗?”还是有些不甚清醒的岳嫙端着茶杯嘬了一口,她声音懒洋洋的询问着贝煦阳。
“若你说的那人能避开城中往来记载的笔录...”
“以后见到了就躲在我身后,勿要跟他近距离接触。”能逃得过城主的眼线,怎可能是凡夫俗子。
鹿月城被称为无界之城,无论是逃犯还是贪宦。只要不触了城中规矩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在城中待上三日再离开,若是三日后不离开则会被鹿月城的衙役赶出城去。
鹿月城又被成为路人城,城中不留客是亘古不变的旧传习。
鹿月城不设禁制,入城时做了笔录随你在城中闹三天。在笔录上记载的名讳乃是真名,若让城主探查到做了假。晋州将再无他的容身之所,那人只能被逼着逃离到荒芜人烟之处度余生。
因着这层缘由,贝煦阳一到鹿月城就去查了笔录。可附近几天的笔录都查了几遍尚未寻到他人,向守城之人打听他们也说没见过。
若阿吾未曾来过鹿月城,那他又能去何处?
肃来多疑的贝煦阳不免多思,为考虑到岳嫙的安危他不得不谨慎些。
“阿谨,阿吾很单纯。”岳嫙与阿吾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她相信阿吾的为人。
那日落崖若不是阿吾,岳嫙说不定都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