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黎找不到莫南御,只能再给庄清寒打电话。
说实在的,她心里有点慌。
好在庄清寒很快接了电话,并且告诉她说,是华宏集团有两名员工跳楼自杀,莫南御身为华宏集团董事长,需要去警局做笔录。
进了警局,手机之类的通讯设备都要被没收。
姜若黎听了这个消息后,才算是放下心来。
但同时,有点想不通,怎么会有员工跳楼自杀。
这事儿只能等莫南御从警局出来后再问了,现在要紧的是卫子宴,他再这么烧下去,可不行。
她想了想,干脆拿了伞出门。
“姜若黎……”
卫子宴望着姜若黎离去的背影,眸子有些昏昏沉沉,声音里有了些紧张。
姜若黎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烧的通红,只得皱起嘴角:“我去给你买药,你忍着点。”
“对不起。”
卫子宴的声音很朦胧,姜若黎没听清。
她回头再去看人时,卫子宴已经闭上眼睛,看样子是睡着了。
姜若黎叹口气,这个卫子宴也就睡着的时候讨喜那么一点点。
不过,卫青山还真是有够狠毒的,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卫子宴是他亲生儿子,他居然也要杀。
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
“啊!”
杨殊卿猛地从床上弹起,弹起那瞬间,人还有些懵。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了不得的梦。
并且……
他掀开被子,往床上看了圈。
床上的被褥很干净,不仅仅干净,居然,还换了一套新的四件套。
他记得,先前的床单被罩也是新换的。
而且,垃圾桶……也很干净。
垃圾桶上面的垃圾袋是他昨天下午的时候新换的,里面只扔了很简单的一些垃圾,还没装满,连半桶都没到。
可现在垃圾桶里的垃圾不见了,垃圾袋也不见了。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床头的纸,是他昨天才拿过来的,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半不到。
还有,杨殊卿觉着自己腰腹的位置,有点疼,是那种撞击后,留下的痛。
身为男人,自己用没用过自己的那个,是知道的。
杨殊卿似乎想到了什么,噌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赤着脚就往外面走。
“九儿!”
现在还早,也就早上五点半。
天虽然已经大亮了,可四周的世界依旧很安静。
杨殊卿先是来到客厅转了一圈,随后直接去了浴室。
浴室里面干干净净的,连个灰尘都没有。
但是……杨殊卿注意到了放在架子上的沐浴露,然后他伸手往自己抹了一把。
是沐浴露的味道,不对……不仅仅是沐浴露的味道。
他是男人,就算是喝醉了!要是他跟一个人做了,他肯定是有感觉的。
他现在的感觉特别明显,因为,毕竟他以前没跟人睡过。
杨殊卿大口的呼了口气,从浴室出来后就往院子里走。
陈安九换了一件比较宽松的T恤,正在晾晒衣服。
杨殊卿看了眼他晾晒的衣服,其中有两件是浴袍,还有昨天才换的四件套。
当然了,除了这些,还有,平角裤。
两条,一条他的,一条陈安九的。
“杨大哥,你醒啦?”陈安九这边正在晾晒着衣服,见杨殊卿面色凝重的走过来,他暗暗咬了下嘴唇,随后冲杨殊卿扬扬手。
就像是平日里,最普通不过的打招呼一样。
可杨殊卿看着他,随后眸子往院子里去扫,最终发现了扔在角落里的垃圾袋。
袋子的口已经扎上。
“垃圾袋没满,你怎么就扔了。”
杨殊卿说着,往垃圾袋那边走过去,陈安九脸色登时就变了,连忙追过去。
“垃圾要一天一倒的嘛,我等下出门,就给扔了。”
陈安九奔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没奔稳当,还是别的,他的腿很不自然。
那种趔趄着,很明显是受了伤。
杨殊卿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九儿,我昨晚。”
杨殊卿还没问完,陈安九立刻回答:“你昨晚睡的很好!我,我也睡的很好,我看你喝多了,我就睡在沙发上了。”
陈安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慌。
他把该毁掉的证据都毁掉了,杨殊卿不可能发现什么痕迹。
他们昨晚做过的事情,杨殊卿不可能还记得。
他也不希望杨殊卿记得。
如果,杨殊卿还记得,那他们,也就只能到此了。
“我等会儿去买早饭,杨大哥,你要吃什么?”
陈安九不敢去看杨殊卿,他偏过头,弯腰要去拿地上的垃圾袋,却被杨殊卿一把擒住了下巴,迫使他扬起头来。
“杨大哥?”陈安九有些慌。
昨天晚上,是他,勾的杨殊卿。
如果他不同意,杨殊卿是不可能成功。
不仅成功不了,估摸着碰他都碰不到。
昨天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他在主导。
他是个坏孩子,把杨殊卿的头一次拿到了手。
说实话,感觉很不好。
但是,陈安九开心之余,还有些内疚。
毕竟,昨天,是他脑子一热,特别馋杨殊卿的身体。
现在他清醒了,杨殊卿也醒酒了,他觉得,就当昨天是一场梦好了。
可是现在,杨殊卿看他的眼神,太让人害怕。
陈安九不敢直视他:“我,我……”
陈安九我了半天,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昨天把你欺负了?”
杨殊卿眉头拧的越发的深沉,所有的一切证据都可以毁灭,可是陈安九的嘴唇,明显就是被人给狠狠的亲过。
要不然,不会破皮。
昨天这屋子里就他们两个,杨殊卿唇上甚至还有余味。
最重要的是他走路,那个姿势明显就是刚被他给……
“没有的,真的没有。”陈安九依旧极力的反驳。
“给我看看!”杨殊卿不由分说,直接去扯陈安九T恤。
陈安九极力反抗着,身体不住的往后退:“杨大哥,真的没有,我们昨天什么都没有!”
可是陈安九的力气哪有杨殊卿的大,杨殊卿已经掀起他的T恤,露出一截瓷白如玉的腰。
那腰侧两边有很明显的指甲印记,左边和右边,一共十个。
这说明,昨天,他们用的是那个,姿zishi。
“九儿,如果是我禽兽了,你放心,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仅仅是腰上的指甲印,脖子上还有个压印。如果把他裤子扯了,会发现更多的痕迹。
陈安九越来越害怕,一把推开杨殊卿,把衣服拽好:“没有,你就当没有不行吗?!”
“你等着!”
杨殊卿是个直愣子,就算陈安九歇斯底里的说了就当没有,可杨殊卿还是进了屋,拿了一把练武用的长刀出来。
他双手捧着刀,双目严肃,来到陈安九身旁:“要杀要剐,都随你!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