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刘启转头轻轻问张诗云,还很贴心地把她往怀里拉一下,让她靠着他的胸膛。
“够了。”张诗云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儿,这,直到今天,她才真正从过往里走出来,鼓起勇气走向新的天地,什么杨家周家,什么郑锦铭、旗远,这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身边这个男人还在,她就永远都不会受欺负。
安娜周受到生平罕见的奇耻大辱,思绪凌乱不堪,再加上走光,羞怒交加,见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在她面前秀恩爱,所有的羞怒最后都化作恨意,把眼前的两个人撕碎,她爬起来扔掉身上衣服,指着张诗云骂道:“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永远的代价!我要毁了你们,让你们永远抬不起头!永远!”
刘启忽然跨步上前,伸手抓住安娜伸向前的手指,往后轻巧一弯,只听咔嚓一声,等他松了手,就见到安娜的手指向后折叠,手指根部露出森白的骨头碴子,带着丝丝鲜血。安娜看着愣了几秒,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被刘启惊雷手法给惊呆,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仿佛见了什么外星人一样,安娜周是周家的千金小姐,虽然这样的大家族里后代很多,但总有亲疏远近,安娜周就是最近的那一枝,属于嫡系。这样的身份足以震住绝大多数人,但刘启显然不属于这一类。
郑锦铭急忙爬过去扶起安娜周,疯狂地朝旁人喊:“快点报警啊,叫救护车啊!”他已经气疯了,安娜周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那他就是罪人,看着她右手那森白的骨碴、殷红的血,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前程也随之而碎。
“老子跟你拼了!”郑锦铭状若疯狂,张开双手冲过来,被刘启一脚踢飞,落到沙发上,又弹到地上,蜷缩在地上咳嗽不止。
刘启走过去,踩在他的胸口,眼中满是不屑:“你要玩弄感情,先得看看那个人你能不能惹得起,不要以为给周家当条狗有多么了不起。今天就先断你一条腿。”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过我吧。”郑锦铭的英勇也只是昙花一现,当他发现自己不可能是刘启的对手时,热血退散,理智占据了上风。
“你该求诗云原谅你。”
刘启放下脚,郑锦铭急忙跪走到张诗云的面前,不住磕头:“诗云,求你原谅我,求你原谅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你起来!”张诗云大喊,泪如雨下。
“不不不,你不原谅我我是不会起来的。”郑锦铭依旧磕头不止,嘭嘭直响,很快他的额头上就血红一片,一丝丝血腥的腥甜味弥漫在空气中,张诗云既羞恼,又失望,退两步躲开郑锦铭,郑锦铭不顾台阶难走,硬是跪着下去,追着张诗云。
刘启走来一脚将郑锦铭踹倒在地,大脚往他的右膝狠狠踩下去,只听咔嚓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声音不大却如炸雷一般,郑锦铭杀猪一般的惨叫起来。
“你要是硬气一点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连条狗都不如。”刘启扶着张诗云的腰,说:“走吧,再看这个人我就要吐了。”
张诗云十分柔顺地跟着刘启走向门口,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最后一眼郑锦铭,胃里突然泛起恶心。
“张诗云!刘启!”
郑锦铭一字一字念出两人的名字,歇斯底里地大吼,眼中流泪,嘴角流血,不过两个人却是听不到了。
等两人离开未央宫,张诗云哭了出来。刘启递给她纸巾,默默地将车停在河边,陪着她一起坐在河边。张诗云哭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我想去喝酒,你陪我去。”张诗云如此说道。刘启能理解她的痛苦,连想也没想就应下来,开车找了个酒吧停下。张诗云先给母亲打个电话,说明晚上不回去,这才跟刘启一起进了酒吧。酒吧中人声鼎沸,张诗云穿着一身工装,疯狂灌酒。
刘启没有阻拦,不久张诗云就大醉,扔掉高跟鞋,爬上舞台疯狂跳舞,跳了二十分钟,引得众狼疯狂叫好,刘启将她拉了下来。
张诗云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刘启的怀里。
刘启没有把她送回家,在附近找了一个酒店开了房间,几乎是把张诗云抗进去的,放到床上才想起高跟鞋丢在了酒吧,也懒得再回去找。
“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洗洗脸。”刘启柔声说。
“陪我跳啊。”张诗云醉眼朦胧,拉着刘启不肯放手。刘启头痛,好说歹说才松开她的手,正要离开,张诗云呕吐起来,刘启急忙将她扶到卫生间,让她趴在马桶上狠狠吐了一会儿,趁着这个机会让服务员进来收拾一下,待张诗云吐好,刘启把她衣服脱下,抱着她放到浴缸中,张诗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刘启也只能帮她洗。
“咦,你看这个肥皂泡泡,像不像大象。”张诗云手里拿着一个肥皂泡,举到刘启的面前晃动。
刘启吐血,人醉了可真是麻烦,连连回应,一边给张诗云擦拭身子。
“你是男生啊,怎么给我洗澡?”张诗云眯着眼问。
刘启立刻放手:“好,那你自己洗。”张诗云顺着浴缸就滑了下去,刘启急忙把她拉上来。
“我要潜水。”张诗云的手胡乱拨弄,把肥皂泡弄了刘启一身,刘启大恼,把张诗云放到浴缸上,跑到房间里把衣服给脱掉,强忍着冲动把张诗云给洗干净,又抱着她在淋浴下冲洗干净,拿浴巾擦干净,这才抱着她放床上。
张诗云喝多,手脚没轻重,手勾着刘启的脖子不愿意放开,刘启一起身,反倒是把自己给弄倒,趴在张诗云的身上。
“嘿嘿,”张诗云突然笑出声,“你的嘴角有个水珠儿。”然后她做了一件让刘启目瞪口呆的事,勉强支撑起身子,用舌头把水珠舔掉。
忍不住了!张诗云媚眼如丝,让人看了实在受不了,刘启俯身上去,双唇印了上去。
张诗云咯咯笑了几声,剩下的都被吞到肚子里,只剩下嗯嗯的呜咽。
一夜翻云覆雨,直到凌晨三点多方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