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张诗云的头是懵的,当她发现自己跟刘启睡在一起的时候,是崩溃的。她匆匆穿上衣服,大约记起了昨天的事,无力责怪刘启,最好的办法,就是偷偷地离开。
昨天晚上折腾的太厉害,刘启比平时晚醒了一点,一看旁边已经没人,不过衣服却已经不见,他笑了笑,这姑娘,以为这样就能逃避了吗?刘启吃过早餐,开着车离开酒店去了公司。见到张诗云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工作。
“嘿,昨天晚上怎么样?”刘启靠着门,淡淡地笑着。
张诗云抬头白他一眼,略微崩溃:“你还敢说!再说我就把你嘴撕开!”
“我去,你这提起裤子不认人啊?”
张诗云懒得理他,这件事在张诗云这里已经完事,剩下的就只好好工作。当下又投入忙碌的工作中,这几日过来一批原料,又有一批货要交,她被郑锦铭弄得有点乱,这时总算是可以专心做事,这些事情都需要及时处理。
刘启呆了一会儿自觉得没意思,便找个安静的角落,坐着看杂志。对于公司的管理他不大懂,因此一般也不怎么插手,只在有事的时候才会出现。如此挨过一天,晚上把张诗云送回家,他接到了胡振的电话,说是有事要他过去一趟。
刘启手下的兄弟没有几个,但这几天被白虎堂的事给弄得压力都很大,胡振见了刘启之后,急忙迎上来:“有几个兄弟想逼着你改变想法。你待会好言好语劝解一番,我再努力一下,不能让咱们这几个人在这里垮了。”
“我是立志要走向世界的,怎么可能垮在这儿?”刘启说罢仰头大笑走进楼中,上了四楼,胡振在前方带着,直接走向中间一个大房间。
推开门,里面有三十多个人,马飞在中间坐着,见到刘启,急忙站起来,说:“启哥,你来了?”
刘启毫不客气,直接说起来:“我听胡振说你们有意见,现在我来了,有什么话不妨当着我的面说说。”
众人此时倒是不再言语,马飞扫了一圈,说:“启哥,还是我来说吧。”马飞走到中间,清了嗓子开始道:“启哥,这两天兄弟们也都知道,白虎堂下了战书。大家的意思是,这一场能不打还是不打了,总有其他的方法能过去。”
“哦,你有什么想法?”刘启喝了一口茶,看着马飞。
“打是打不过的,我看不如认个怂,等我们力量强大起来再说。”马飞迟疑几秒,这才说出口。
胡振立刻站起来说:“闹呢,连打都没打就认了怂?!以后还怎么混?回去种地算了。”
“胡兄弟,这么说就不对了。”马飞被反驳,面子上也挂不住,立刻回敬道:“没说不打,只不过现在我们明显打不过,还打那不是找死吗?”
“要认怂你认,我是不认。”胡振不想跟马飞直接闹翻,但脾气也压不住。
“认怂只不过是暂时的,你不认,那我们算是怎么回事?”马飞火气也起来,说话的嗓门也大了一点。
刘启静静看着两人争执,并没有插手,这是他所遭遇的第一次危机。
“暂时?来来来,少废话,不服干一架!”胡振说完拉开架势。
马飞一脸鄙夷:“就算你打赢我了能有什么用?你去把白虎堂打趴下那才是本事。”
“好了。不要吵了。”刘启沉默了半天才开了口,说:“认怂会不会太丢人了?”
马飞立刻道:“不算丢人,毕竟我们才几个人,怂了也很正常,无人关注之下,正好发展。”
“是吗?”刘启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胡振脸色很难看,说:“启哥,要认怂你们去,我绝不会去,大不了带着几个兄弟再混。”
“你的兄弟是兄弟,我的兄弟就不是兄弟?问问他们还有多少人愿意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
“启哥,我支持议和。”
“我也是。”
“我们也是。”
瞬间好几个人都出声附和,反倒是胡振带过来的几个兄弟面面相觑,并没出声。不过大势已成,议和无论如何也得提上日程了。刘启看看他们,说:“如果,让你们去打,有几分胜算?”
无人回应,白虎堂百十号人,平均下来一个人要应付三个以上的人。但是群架并不是这么计算的,真打起来,一对一胜率都有很复杂的影响因素,更何况是这么多人一起干?
“启老大,这事并不是兄弟们不愿意出力,实在是毫无胜算,就算我们鼓足勇气跟他们对着干,风雨雷电四堂的实力都不是我们能比拟的。我看,咱们还是认了吧。”人群里有一个混混说。
他这一开口就算是开了头,大家也都不怎么拘谨,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说着说着竟然提出另外一种思路。
“其实咱们可以与英雄会合作,这花溪第一帮的名头他们是争不到,那就只能争第二,这两个帮会打得挺热闹,咱们要是投了英雄会,他们就会真正打起来,到时咱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对对对,这是个很好的办法,而且越秀这块地方英雄会他们也没势力,还是非常看重的。”
“哈,那以后咱们就是第二大帮派了。”
“说的对。”
……
等到众人议论完,刘启笑了笑说:“我听出来了,大家主要有两个方法,第一是投诚英雄会,拿咱们的地盘当投名状,第二种就是认怂,承认打不过白虎堂。还有什么别的要补充没?”刘启停顿片刻,等着众人,见到实在没人说话,他才开口:“既然都没有。那我就说说我的意见,这两种方法,我都不同意。”
众人哗然,不过这次只乱了一会儿,便再也没动静。
“启哥,不好意思……我……能退出吗?”其中一个小混混说。
这话一出,房间里顿时更安静,连众人的呼吸都听不到了。
刘启点上一根烟,看着那个人,说:“好。现在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屋子。”
那人迟疑一番,立刻就往外走去,中间并未受到什么阻拦。
“我也退出。”
“我也是。”
一开始还都说一声,不过到了后来便再也没人说话,都默默地离开就是。好好一场会议,变成选边站。屋子里的人很快就剩下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