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清酒,砸吧一下嘴:“一个问题很可笑,坐在自行车上哭还有坐在宝马车里哭,这女人为什么都要哭,难道就不能你们男人哭吗?女人向来弱势,是因为女人对待感情认真,男人为什么强势,那是你们习惯让女人服从。这从根本上就是个不平等的事情,得不到尊重的感情我不认为有开始的必要。”
话刚说完,后脑勺就被人用力弹了一下。
“靠。”
我捂着脑袋回头,骂人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在看清身后站的人后立马又给咽了回去。
“苏博彦,你怎么在这?”
“你都能在这我就不能在这了?再说了我怎么就不尊重你了,你说话能实事求是吗?”苏博彦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脱了外套搭在我的椅背上。而随他一起来的男人,也是个熟面孔——文景初。
我们相视点了下头,钢琴王子文景初,当年学钢琴的时候最是听不得别人说谁谁比我弹的好,所以,但凡听到这个名字总免不了有些酸溜溜的。
“我还真想看看你的脑子到底是不是少根筋,想法总是那么极端,一棍子把男人都打死了,我看你以后也别嫁了,自己一个人过吧,反正没有哪个男的能配得上你。”他一边说一边拿着筷子左看右看,好像这样就能把上面的细菌看没似的。有洁癖的人就是这么麻烦,我心想要是刚才知道他要来,铁定给他筷子扔地上踩上两脚。
“你脑子有筋啊。”我立马怼了回去,苏博彦原本是要开吃了,闻言又将筷子放下。
“你就是人家常说的那个不怕死的,明天要是敢掉链子,绝对没有后续资金投入,说到做到。”他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眼神,见我不吭声了,这才得意的重新拿起筷子。
“你们两人倒是挺有默契。”文景初一直默默的看着我们斗嘴,这会笑着打趣我们。
“没有。”我和苏博彦异口同声,说完后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文景初轻笑两声,我发现这人笑起来特别干净,没来由的就多看了两眼。
“你好,我叫文景初,那天见过的,还记得吗?”他大概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了,便不失礼貌的向我伸出手,而我刚要去握,就被苏博彦用力给拍了回去。
“干嘛?”我揉着被拍疼的手幽怨的看着他。
“别随便和男人握手,难道就不能做个矜持点的女人吗?”
凌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哎呦,沈练,你踢错人了吧,打你的又不是我。”凌贺呲着牙一脸怨念。
“以后吃饭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嘿,原本想做个和事老,这招谁惹谁了。”凌贺摊着手满脸的无奈。
生气归生气,这家的寿喜锅确实不错,凌贺给苏博彦倒了酒,却没有给文景初倒,我就问了句:“你不喝吗?”
他摇了摇头,“我给你们当司机。”说完还冲我眨了眨眼,我这才注意到他右耳戴着个小小的耳钉,紫色宝石被这灯光晃得亮亮晶晶。
“你话真多。”苏博彦拿起杯子凑到我眼前,我很不情愿的和他碰了碰。
“瑞秋怎么没一起来?”凌贺问。
“他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家里那个又惹事了,够他忙一阵的。”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咱们几个数他脾气最爆,遇见周舟居然就熄了火了,屁颠屁颠的让他往东他都不带往西看一眼的。”凌贺砸吧两下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挺有趣的事,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你们都是同学吗?”我好奇的问了句。
“发小,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那种。”凌贺说完被另外两个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们的视线又落到了我的脸上。
“对不起啊,我就是觉得你们感情挺好的,应该是那种可以互相调侃又不会生气的感情吧。”
“或许还不止呢,”文景初说,“上次就想问你了,钢琴弹得不错,怎么没坚持呢?”
“这个嘛,我爸说我要是以后靠钢琴吃饭估计会饿死。”我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