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六人,在甬道里面困了二十六个小时,这才终于出来。
出来的时候也都挂了彩,全都狼狈不堪。
还是一位老道长经验丰富,让大家拴着长绳子,隔上十五步站一个人样回走。
回去的路由烛台,看得清人,不怕出状况,倒要看看他们来的路到底是不是一条直路。
结果,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三十步的那个人,不见了。
不仅如此,大家叫他,也听不到他的回应。
不过就是三十步而已,他们叫人的声音可不小,怎么可能听不到?
还是拉动绳子,不见的那人才有感觉。
问题出在墓里,或者说是在这些石壁上。
这种事儿,温涟他们束手无策,就不是专研这方面的人的,只能看几位道长了。
这种阵法,对于几位道长来说也不是轻易而举就能解决的,最后还是那位老道长想到古籍中有记载,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出来。
每十五步就有一个小型的八卦阵,有一步有错都出不来。
不仅如此,每一个阵只要开始走阵,错一步可不是像刚才那样看不到人,也不是一直往前,而是有不同机关等着他们。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出来的时候才一身的伤。
好不容易才出来,肯定不敢再冒然的进去。
不进去,到底还会不会出来蛇,谁也不敢确定。
还有,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又还有没有未知的危险,更不知道。
还有医院重症监护里躺着的那几个人,现在都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医院和他们都束手无策。
不进去的话,那几个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进去了以后,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一般在毒蛇的附近,都会有解毒的东西。
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仔细的搜查过了,外面和一层都没有,这第二层就更加没有。
要真的有的话,就只能继续往前。
所以,不管是为了哪一个原因,他们都必须要进去。
这是他们的责任,也是敖渊的责任。
既然他得了庇护,得了利益,就该付出。
不然,那座山是那么好得的?
还是永久产权,以后还是要给孟家的。
还有他的那些事儿,不是给他行了方便?
否则,他也不敢像现在这样大大咧咧的就摆出来,不用顾忌那些。
听了温涟和白晋说的情况,敖渊一手放在车门扶手上,一手放在膝盖上,手指关节有节奏的点着。
“先去医院看看情况,然后去山里。”
现在的情况,当然是医院的那几个人更加的危机,关系到生命的。
“好。”
开车的白晋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从新规划路线。
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多钟,师庭和阿强回去了,是三婶子母子两,还有其他人的家属在医院守着的。
只是,他们都只能在病房里等着,随时等待医生传达的情况,重症监护室里也不能进去。
他们去了并没有通知病人家属,直接就联系主治医生去看得那四个人。
也因为他们的情况特殊,并没有跟其他的病人在一起,是单独分开的。
这样也方便他们来看情况,关键是时不时就有特殊人员过来,被其他人看到也不方便。
现在,特殊人员敖渊来了,都希望敖渊能够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先不说陵墓那边能不能进去,能让这几个人得救也是好的。
刚进去敖渊就感受到了里面的阴气,那些阴气都是从几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只是被蛇咬了就能带这么浓的阴气,看来那个陵墓里面的东西,他得多加上心才行。
情况比他想的要严重许多。
等敖渊仔细看过几个人之后,两人这才忍不住开口,“敖先生,怎样?”
“阴气入体,情况不好。
这个人是什么情况?你们谁动过他?”
敖渊指的是三叔,他的情况跟另外的三人都不同,虽然都是中毒,但是他的体内的毒素走向跟别人不同。
顺着敖渊指的看去,发现那人是最先送来的一个。
“怎么了?那个是最先被咬的,是不是情况更严重了。”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毕竟是最先的一个,时间越久,对病人的情况就越不乐观。
“并不是,那人的情况是最轻的,有人用灵气护住了他的心脉。”
敖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不停,还是先解决这几人身体里的毒素再说。
还有这一身的阴气,再拖下去的话,就算毒素解了,人也不能恢复。
白晋和温涟互相看了一眼,都确定,那几位道长过来并没有对他实施什么救治的手段。
当时几人看过之后就直接摇头表示不能弄清楚,说要进去墓里找到蛇的老窝,看看能不能又解药。
这一点儿,他们十分的确定。
白晋是后面来的,对当时的情况没有温涟清楚,就问他,“你再仔细得想想,那人跟这几个情况又哪里不同?”
这么一说,温涟还真想到,“对了,他是第一个被咬的,也是他们自己送来的,后面的人都是消防员送来的。”
这么说起来的话,得去找病人的家属再仔细的问问看当时的情况。
还有,被咬后,和送来的途中,可还有什么细节?
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在这中间还有一个隐藏的什么人。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人是对他们有利的,应该是站在他们这一方的。
现在救治这几个人很重要,这个事儿等过了再问都来得及。
敖渊的动作他们都看到了,也知道他这是在救治,所以都在一边安的不敢打扰。
只见敖渊手中掐着法决,口中也在念叨着什么,在每一个法决打在病人的身上时,都会发出一圈圈的光晕。
就算他们是门外汉,也能看得出来,敖渊每打一个法决,都是在病人的穴位上,只是有些穴位他们还真的不知道。
过了有一刻钟的样子,第一个被敖渊救治的人,身上流出像是石油一样的东西。
又黑又臭,不仅是病服湿透了,就连床单上也是。
就这样还没有停的打算,一直流到地上。
一时间,房间里臭气熏天,简直不能正常的呼吸。
再看敖渊,竟然一点儿不受影响,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顿一下。
如此,两人不得不给敖渊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跟他们不同,佩服。
他们却不知道,敖渊早就封闭了自己的嗅觉,不然也要跟他们差不多。
等到敖渊收手,去下一个人的病床前继续治疗,他们再看刚才的人,虽然浑身都是脏东西,也看不出他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他们就有感觉,这人应该是没问题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敖渊终于停下来,转身来看着憋死憋得脸通红的两人。
“完事儿了,让人来把他们几个,还有这里收拾一下。”
说要,敖渊就抬脚往外走,虽然他闻不到,但是这恶心的场面他实在是不想多看。
他怕看多了,会影响食欲。
敖渊都走了,两人也是迫不及待的冲出房,然后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