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边有三个贴身伺候的宫女，一个叫巧翠，一个叫明花，还有一个叫做甘草，这个叫甘草是皇后姐姐，也就是那贺兰夫人带来的。”

    “贺兰夫人？”杨晨对这位姐姐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程处默点头：“不错，她的亡夫复姓贺兰，已经去世了。”

    你都说亡夫了，能没去世吗？

    杨晨忍住心里想要吐槽的冲动，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大哥，你继续说。”

    被杨晨这么一打岔，程处默差点忘了自己说到哪里。

    “甘草是这位贺兰夫人带来的，皇后对她还算不错，至少相比武家其他的亲眷，这位贺兰夫人还是很得皇后喜欢的，平时对她也亲厚，所以对这个甘草也很好，这次我按例查询的时候，发现这个甘草跟一个小太监有对食的情况。”

    杨晨一愣：“那什么，什么叫做对食啊？”

    程处默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无奈解释道：“就是男女之间皆为口头夫妇，太监毕竟不是男人，以后出宫的机会也少，差不多一辈子就在宫里过了，想找个互相慰藉下半生的不是很正常吗？！”

    杨晨脑海里出现了勾搭成奸四个字，道：“所以，这个小太监有问题？”

    “对！”程处默欣赏的看着他，“你猜的还真准，那小太监前几天竟然死了，而且是因为偷盗了东西被打死的，那甘草当时还去看过他，我查了，他偷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说是当时发现之后被丢掉了，但是我的人查出来，那小太监不是被打死的，好像是毒死的。”

    杨晨浑身一凛：“然后呢？人找到了吗？”

    “没有！”程处默也为这事心烦，“所以晨子，我想知道你对贺兰夫人知道多少。”

    “我知道是或许还没你多。”杨晨耸了耸肩，“但现在查到这个太监了，甘草你准备怎么办？”

    一个莫名其妙被毒死的太监，还跟皇后身边的宫女有牵扯不清的关系，怎么看也不会是寻常死的。

    “事情到那个太监死了，线索就断了，我现在正烦着呢！”程处默抓了把衣裳，皱巴巴的，拧成一朵花。

    “这件事陛下交给你了啊？”

    “嗯！”程处默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杨晨，“你帮我想想？”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知道皇后中的是什么毒吗？你为什么会觉得甘草有猫腻？”

    “毒的话太医还在查验，具体结果出来我到时候来告诉你一声。我之所以觉得甘草可疑，是因为她是照顾皇后饮食的，所有的吃食都会过她的手，所以是例行排查。”然后杨晨说可能跟贺兰夫人有关系，他就多留了个心眼往甘草身上去查，结果查到一个对食的太监死了。

    这算是倒着排查，可目前来看，也不算全无收获，甚至像是找准了方向的。

    “这人得盯起来。”

    程处默点头：“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杨晨正襟危坐。

    “如果真的是贺兰夫人做的，那她的动机是什么？她是皇后的姐姐，皇后得势就是她得势，更何况皇后对她还很不错，我想不明白。”程处默一脸苦恼，如果没有合理的动机，那不管其他线索看起来有多可疑，都没有用。

    杨晨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但是他这些消息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这都是后人改编过的情节，有几分真的几分假的，谁知道呢？

    杨晨忽然很好奇这个事情的真与假。

    程处默觉得他的表情很像一些老娘们，很八卦，很好奇。

    “你在想什么？”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什么？”程处默严肃起来，皱着那道剑眉，很粗犷的野男人的感觉。

    杨晨清了清嗓子：“就是，有没有可能是，贺兰夫人……想跟妹妹抢男人？”

    程处默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了。

    “你说什么？”他脖子都呛红了。

    贺兰夫人跟皇后抢男人？

    皇后的男人，不就是皇帝吗？

    程处默有点懵，感觉信息量太大了，而且，这个想法也太疯狂了。

    这可是一出大戏啊！

    寻常人谁会往这方面去想？

    “晨子，你这可得有证据啊，千万不能乱说！”程处默后知后觉的担心会不会隔墙有耳。

    这种猜忌皇家的事情，而且还这么狗血，被人听到他们两个都要吃瘪。

    杨晨讪讪一笑，他刚才其实也没多大声，毕竟自己也没证据。

    “大哥，我也就是这么一猜，毕竟女人的心思其实不复杂……”

    程处默松了一口气，好吧，他刚才差点以为杨晨有证据，还激动了一下子。

    “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再跟第二个人说了，回头要是不小心传出去，着实难看。”

    到时候陛下是护着你，还不是不护着你呢？

    “大哥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乱说，我就跟你说说而已，不过你的确可以往这个方向去想，但是不要说出来就是了。”杨晨渐渐清醒过来，现在知道八卦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这里面的事情搞清楚。

    小武现在已经月份很重了，如果出事，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这种事不能发生。

    他也不希望看见这种事情发生。

    “嗯，我知道的！”其实杨晨不叮嘱，他都忍不住往这个方向去想。

    因为他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有时候女人根本就没那么复杂，她的心思大部分都是在男人身上的。

    这是千百年来女性的常态，基本上已经变成了惯性思维。

    所以，如果贺兰夫人真的看上了陛下……甚至……

    咳咳咳。

    程处默的表情不受控制的就变得微妙起来。

    杨晨笑嘻嘻的，也不戳穿他。

    两个男人就这么相视一笑。

    程处默这才起身告辞了。

    但他脑海里，不断的开始由杨晨的猜想蔓延，甚至出现了很多的猜测。

    “程将军！太医那边有结果了。”有侍卫过来禀告，程处默急忙道，“快带我去！”

    随性的有五个太医，大部分都在皇后身边伺候着。

    “如何了？”

    陈太医行礼：“程将军，请随下官来。”

    他拿过来一个册子，边上还有一些药渣，册子上清楚的记录了药渣里面有什么中草药。

    “这是一种很隐秘的毒，是利用药性相冲才形成的，简单来说，就说……”

    “打住！”程处默知道他再简单来说也会很复杂的，便道，“你直接说这毒要不要紧，且这毒想要弄来，难不难吧。”

    “这毒说要紧也要紧，说不要紧也不要紧，因为皇后娘娘所食用的分量不多，但是却也不少，如今发作，已经算是危险的了，不过好在皇后娘娘身体健壮，所以才能挨过去，至于这毒难不难，已经下了这么久的毒了，早就将所需要的药材都收集到了，这些药有些也不寻常，不过宫中却都是有的。”

    陈太医这句话，就是暗示可能就是宫里的人下手。

    程处默心头一沉，这竟然还是一个长期下毒的人。

    能长期在皇后身边下毒的，不是身边人那还能有谁？

    不会真的是贺兰夫人为了跟皇后娘娘抢男人，然后就下毒了吧？

    如果是这样，太狗血了，也太狠毒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