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淼……”下午，苏瑶趁着封母出门的时候，偷偷将封淼拉到了厨房。

    “怎么了？小婶婶？”封淼扎着漂亮的狗狗眼问道。

    “阿淼啊，小婶婶疼不疼你？”苏瑶坐在厨房的矮凳上，抱着封淼问。

    封淼认真地点了点头。

    苏瑶笑了笑，循循善诱：“那小婶婶这么疼你，咱们俩之间，是不是不应该有秘密？”

    封淼闻言扭捏起来，红着脸低着头，戳着手指道：“什么秘密都要说嘛？可我答应小红了，不说她喜欢大壮的事儿的。”

    “……”

    苏瑶愣了好一会儿，方才从这句话里回神，伸手捏了捏封淼的小脸，笑着道：“不是说这样的秘密啦，小婶婶就是想问问，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怎么样啦，阿淼这么乖，跟小婶婶讲一讲好不好？”

    “这……”

    “怎么了？”见封淼一脸为难，苏瑶心下咻地一紧。

    封淼摇了摇头，道：“不能说。”

    “嗯？”苏瑶愣住：“为什么不能说？”

    “阿淼不知道。”封淼摇头，小圆脸上满是认真：“奶奶说了，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都不要提了。”

    苏瑶哑然，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从厨房里出来时，天空又落了雪，苏瑶牵着封淼从廊檐下绕回了堂屋。

    堂屋的桌椅被推到一旁，地上放了个大大的圆盆，封志远坐在一旁，正拿着玉米往穿子上用力刮，刮出空隙后，扔到一旁，又拿了别的来刮。

    封铭坐在一旁，低着头，速度几块地剥着玉米。

    苏瑶走回去，在大盆旁边的矮凳上坐下，拿着穿子穿过的玉米剥起来。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又下起雪了，娘出门的时候，带伞了吗？要去给娘送伞吗？”

    封志远闻言一愣，透着玻璃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在等会儿吧，娘还不该回来呢。”顿了顿，又道：“要是在过会儿，还下的话，再去送伞。”

    “哎，好。”

    苏瑶应下来。

    房间有些暗，大家都没吭声，屋子里只有穿子穿过玉米的声音，以及剥玉米的声音。

    约莫过了大半个小时，封志远停下手中的伙计，看了一眼天色，对苏瑶道：“天有些暗了，阿铭去给奶奶送伞吧。”

    “我去吧。”苏瑶笑着接了话。

    封志远抬眸看她，对上她闲适的笑容，眸中快速地闪过什么。

    “让阿铭去吧，你在家的时候不多。”

    苏瑶心下奇怪，蹙了下眉头道：“我虽然在家不多，但也知道李婶子家在哪儿啊，你就让我去怎么了？”

    封志远没吭声，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退让，气氛陷入僵持中。

    封淼抬眸看了看见苏瑶，又看了看封志远，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

    封铭皱了下眉头，站起身道：“我去。”

    “站住！”苏瑶喊停了他，眼睛却是紧盯着封志远的。

    “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没有不让你出门。”封志远叹了口气，“算了，你想去，就去吧，我只是觉得你脚刚好，还有，小心点儿。”

    苏瑶看着他，总觉得封志远话里有话，偏偏，封志远不说明白。

    “真的让她自己去吗？”

    目送着苏瑶走出门，封铭收回视线转身问封志远。

    “小叔叔，你不去看看吗？”封淼担心地问。

    封志远沉默了一瞬，道：“她是个医生，应该没事儿。”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我们也不能一直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