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瑶拎着茶水进来时，一高的老师已经从介绍一高的历史，说到一高近年来培养出多少优秀学子的事情了。

    缪钟清早年也是大学老师，此时也是拿着一本医书坐在书桌前，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

    苏瑶没有离开，也没说话，只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了。

    张老师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时不时看苏瑶一眼。

    大半个小时后，一高老师总算是说累了，张老师这才得了机会，说了二高能给苏瑶的待遇。

    苏瑶对此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其余一概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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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两所高中的老师总算是起身告辞。

    苏瑶跟着方晏送人出门时，不由多看了张老师一眼。

    张老师似乎还跟初见时一样，很温和，也很温柔。

    她走出几步后，忽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苏瑶。正当苏瑶以为她是要说什么时，就看见张老师折返回来，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

    浅蓝色的绒布盒子，上面还系了个酒红色的蝴蝶结。

    苏瑶疑惑。

    张老师笑了笑，将盒子递到了苏瑶面前：“我来之前，想着咱们也算是认识一场，怎么，都是给咱们县城争了光，所以，来的时候，就带了个礼物过来，算是祝贺你考了全市的第一名。”

    苏瑶嘴角动了动，站在原地没有接。

    张老师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尴尬。

    “苏瑶同学，你别紧张，我送这个给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她顿了顿，“我先前的确是希望你来二高的，但……你考的实在是太好了，我现在觉得二高吧，有点儿配不上你。”

    苏瑶：“？”

    苏瑶没吭声，满脑子的惊奇。

    张老师停顿了一会儿，忽然伸手过来，将东西强行塞给了苏瑶。

    “真的没别的意思。”

    苏瑶愣怔地看她，一时间忘了把礼物推回去。

    张老师松了口气，看着苏瑶笑了：“我这次，也只是听校长的安排过来的，不过，我真的觉得你考的挺好的，如果可以，你最好选市区的学校，像是师大附中，或者实验高中，都挺好的，咱们县城……”

    张老师回头看了一眼，见其他老师已经看不见身影，这才继续：“咱们县城还是太穷了，师资什么的，都跟不上，你这样的孩子，应该去全市最好的高中，而不是呆在这里。”

    苏瑶没想到张老师会说这么一番话，以至于好一会儿没能组织好语言。

    张老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估计永不了两天，市区的老师就来了，我的意见是，最好去市区读高中。”

    “谢谢。”苏瑶总算从惊讶和疑惑中找回了自己，发自真心地同张老师道了谢。

    “不用。”张老师松了口气。

    “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张老师说完下话，就要下台阶，苏瑶见状，忙快步跟上：“张老师，这个……”

    张老师回过头来看她，“不是什么之前的东西，拿着用吧。”

    苏瑶原本想拒绝，可见张老师笑的温柔，心下一软，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谢谢。”她听见自己如是说。

    “哎……”张老师点了头，转身走远了。

    回到院子的时候，方晏问：“那老师给了你什么？”

    苏瑶将小盒子拿了出来。“这个。”

    “打开看看。”方晏如此提议。

    苏瑶点了点头，将盒子打开来。

    “哎呦，是珍珠霜呢！”

    苏瑶拿出来看了看，是片仔癀的皇后牌珍珠霜，良心国货，她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还曾经用过。

    “这底下是不是有东西啊？”

    苏瑶正盯着珍珠霜发呆，就听见方晏的声音，低头就看见方晏正用手拿起盒子里带着的红色绒布，正要开口，就看见方晏拿出了一对儿银色的耳坠，还有一张纸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