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采薇掏出一包在街上那家生意最好的零嘴铺子买的瓜子仁糖,让小兰在院子里吃,不要到处乱跑。
瓜子仁糖不太甜,却香得很,小兰还是她爹活着时吃过一回,不大的一小包就卖一百文钱,还是她爹过年给财主家写了一天对联得了赏钱买的。
这次凌采薇买了一大包,让她慢慢吃,小兰欢喜得不得了,手里拿了一块小口小口地嚼,手指大小的一块能吃半天,啃一小口瓜子仁糖就缝上几针,今日绢花虽然没都卖光,但是比上一次多卖了不少钱,她都揣不动了,暂时放在小姑姑那里,小姑姑说帮她拿着,回家就给她,往后这都是她的嫁妆,小姑姑一文都不拿,若是多了就给她换成银子,银子多了就换成金子。
虽然提起嫁妆让人很害羞,但一想到从现在就开始存嫁妆,等她嫁人那一天,嫁妆能有满满一箱子金子,小兰哪舍得错过任何一点赚钱的机会呢?
凌采薇进屋时,苏文轩正板着脸抬头望她,苏朗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凌采薇道:“治病之前我还是要给苏公子检查一下,能治最好,若不能治,也会如实相告。”
苏文轩哼了声,看向凌采薇的眼神不怀好意,“你倒是要如何检查?莫非还要我脱了裤子不成?”
见苏文轩说着话,手已经放在他那条镶着宝石的腰带上,凌采薇心里骂了句‘登徒子’,脸上的笑容却不变,“检查嘛,自然是脱了裤子更方便一些,苏公子是自己来?还是要我来?”她还真就不信苏文轩敢在她面前脱裤子,这男人嘴是坏了点,却不是放浪形骸之人。
果然,苏文轩眼神飘忽了下,握着腰带的手紧了紧,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让他在凌采薇面前脱裤子,他肯定做不出这等无耻行径,可不脱?这女人明显是等着看他认输。
该死的女人,就是嘴硬。其实他若真脱,没准这女人反倒先要被吓跑了。苏文轩这般想着,心里也笃定凌采薇不敢真看他脱裤子,放在腰带上的手一动,腰带被他解开,身上的着的长袍便散乱开,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苏文轩得意地想要看凌采薇被吓傻的神色,谁知抬头就见到凌采薇神色不变,甚至还嘴角弯弯地对他挑衅道:“继续!”
苏文轩气急败坏了,“你真是个女人吗?你懂什么叫矜持吗?”
凌采薇眉毛扬起,倒也不恼,甚至还添了把火,“是男人就别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敢脱?还是等着我给你脱?”
被质疑是不是男人,苏文轩心头的火腾腾地往起冒,一只手指着凌采薇,另一只手则按在腰间裤子上系的带子上,不知是一言不合就要解开,还是怕凌采薇突然过来帮他解而准备死命护着,竟是说不出话了。
凌采薇知道他这是认怂了,莞尔一笑,觉得逗人逗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不然以苏文轩的脾气,再逗就真急了。扭头问一旁已经看傻眼的苏朗,“苏公子腿脚不便,是否有劳苏朗大哥帮把手,先将苏公子抬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