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到床上做什么?躺着待宰吗?苏朗敢吗?他不敢!他相信,他家公子那么小心眼,他若真敢帮把手,这个月的工钱、甚至下个月,下下个月的工钱都得被扣光。
正在他想要摆手拒绝时,苏文轩冷冷地问:“你就那么想看?”
虽然知道他这话里有歧义,也听出他话中不怀好意,凌采薇还是点头,“治病讲究望闻问切,首先就是观察病人的病情。
何况身为医者,往后要遇到的病人千千万万,她若害羞,病人有了不可言说的病,就更羞于启齿了。
再说,她要给苏文轩治的是腿,要看的也只是腿,这有什么不能看的?再保守的人也不至于如此,可瞧苏文轩脸色阴寒,脸更是一直从耳根红到脖颈,心知逗他逗得有些过了,再逗就真要恼了。
凌采薇便想要解释,谁知还未开口,就见苏文轩狠狠瞪她一眼,那眼神恨毒的像要杀人,凌采薇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苏文轩已经伸手解开裤子上的带子。
凌采薇也没想到他一言不合真就解裤腰带了,刚要闭眼,发现他裤子里面还有一层底裤,差点跳出心口的心平静下来,这人真是性格恶劣呢。
凌采薇怕再逗,他真要把底裤都脱了,便走上前想要挽起他的裤腿检查,谁知她这一动,苏文轩立即惊恐地睁大双眼,一把按住刚刚解开的裤带,生怕凌采薇给他来个强的。
斗气是一回事,再让他往下脱,苏文轩也没那个勇气,只能死命地护着最后一点遮羞布,嘴里略惊恐地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凌采薇挑眉,这副誓死护卫贞洁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恶霸抢人呢。懒得和他解释,凌采薇几步到了近前,在苏文轩那副几乎要以死相拼的注视下,突然就蹲了下来,伸手放在他的裤脚上,然后将裤脚从长靴筒中抽了出来,因裤腿宽松,倒也方便往上卷起。
于是,有苏文轩惊疑中,凌采薇将他的裤腿一点点卷起,露出一双因长年不运动,较之常人略细的腿。
但或许是时常按摩,这双腿虽细得过分,也有些肌肉萎缩现象,但若能治好,慢慢恢复运动,这样的萎缩也能慢慢恢复。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腿看,苏文轩后知后觉地明白,凌采薇说要给他治的不是不可言说的毛病,而是他的双腿,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女人真是……真是……有话为何不明明白白地说呢?
虽然已经请过不少大夫,都说他的腿治不好了,但被凌采薇这样专注地看着,苏文轩也跟着紧张起来,既盼着凌采薇开口对他说,还有希望治好;又担心她开口就说,治不好了。
可若她说能治好,却又治不好,自己岂不又要白白失望一回?
就在苏文轩纠结又期待地等着凌采薇的答案时,凌采薇突然伸手放在他的小腿上,明明是没有感觉,但不知为何被她抚过的地方像是被一根鹅毛轻轻挠着,连心底都跟着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