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诚本来想要拒绝伊文·安瑟莲斯夫先生的邀请,可他却说,自己家里还有一样东西,保证席寒诚会喜欢。
伊文·安瑟莲斯夫并不是那种会开玩笑,耍别人玩的人,席寒诚没能拒绝,便答应了明天会准时到场。
还在宴会里,也一直在看时间。
直到巴黎时间,晚上十点,国内凌晨五点。
席寒诚十点的时候,就给白深深打了个越洋电话。
五点,白深深应该醒了。
可他不知道,昨晚白深深熬了夜,正想着怎么解释,才能让别人相信。
首先得证实自己的身份,虽然有那么多师兄师姐,还有木成峰先生帮她作证,可也想到了,有些人就是会挑刺,万一说她是被师兄师姐们雇来的演员,依旧会很麻烦。
她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所以除了认证身份之外,最好是能直接展示自己的新作品。
当然,她依旧不会高频产出什么作品,之前有懒惰的原因在内吧,现在要考虑她丈夫手里的画,可不能让他赔本了。
熟睡的白深深并不知道,自己的第二幅作品也在那场拍卖会上,而且依旧被她家席叔叔拍走了,更不知道,他居然花了三倍多的价钱。
当初《火焰里的白玫瑰》只拿到了三千万的白深深,知道真相的话,怕是会哭。
照席叔叔这么败家,她得挣多少钱才够养得起?
六点,此时已经进入浅水状态的白深深,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看了来电显示时,顺便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时间,看来已经迟到了。
然后接起了电话:“喂,康泽哥。”
接电话时,顺便起身,让自己清醒起来。
高三的早自习很早,她今天已经迟到了,正在想,要不就请假算了。
康泽很轻松愉悦的语气问道:“深深,我在拍卖会上看到席二少了,你怎么没过来?”
就好像是平常在聊天,没什么其他的。
“懒得过去。”白深深的声音还有些干哑,刚睡醒,没开嗓:“有什么事吗?”
回应得很随意,似乎没有一点感情。
康泽故意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以后这样的场合,你能来还是来吧,毕竟席二少那么优秀,你不来给他挡些桃花,我怕他招架不住。”
白深深听出来了,他不过是想跟着自己开玩笑。
“好。”
她应着。
白深深并没有多想,她觉得,这就是康泽对自己的关心。
席寒诚或许并没有发生什么,但康泽好意的提醒,她不会那么不知趣。
语气轻松,像是在闲聊的样子。
但康泽问了一句:“深深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席寒诚说?”
被这么一问,她就有点不理解了,他为什么要问。
她挤了牙膏,在把牙刷放到嘴里之前,反问一句:“很多事,你指的是哪一件?”
他问:“他是不是还不知道,SHEN是你?”
她干脆的回应:“嗯。怎么了吗?”
他先发出了一阵恍然的语气,然后很自然的聊着:“他很豪气,谁都没想到,这场拍卖会居然准备了你的两幅画,最后一件压轴品,是你的《火焰里的白玫瑰》,被他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