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配合着的傲娇回应:“哼,那还不是师父您有求于我,要是我画也画不好,人也不乖巧,你还喜欢我才怪呢。”
“就数你聪明!”木空真是很喜欢白深深这孩子:“所以徒儿,你选好你以后想学的东西了吗?”
或许心中早已有答案,可不知怎么的,还是很想问问。
之前一直没听到她有任何一点,想要往艺术界发展的苗头。
最近,她之前画的那三幅画一直在新闻榜单上,在那些友人,藏家的口中传来传去,成为了长谈的话题,木空心里是有期待的。
万一呢。
万一白深深放弃了当初的理想,就想着好好学习绘画,他的愿望不就有机会实现了?
但,白深深看着他时,眼神真诚,表情肯定,语气亦是:“嗯。”
木空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是为师的希望,要落空了吧?”
白深深知道,师父是理解她的:“师父,你都有那么多师兄师姐继承你的衣钵了,不差我一个。”
木空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也对,他有那么多的学生,徒弟,各个也都是好苗子,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既然白深深有自己更喜欢的,更擅长的,更想要接触的,他们作为长辈的,还是应该支持的。
只不过,有些遗憾罢了。
“不然,就再送为师一幅画吧?”
木空提议。
也不知道白深深这一生还会画多少的画。
不过物以稀为贵,画少些,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每一次都惊艳,她的名字,也定能在画界源远流长。
白深深没有就那么随意的应下,但也不是拒绝:“可是徒儿现在不知道要画什么合适。”
之前,她在媒体上解释的那三幅画的意思,其实是有些出入的。
当初的她,是深陷泥潭,因为大提琴和绘画,让她得到片刻的安宁。
从小就得到外公外婆宠爱的她,突然失去最亲的亲人,成为了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她的人生是灰暗的。
那场爆炸,那场大火,她以为,夺走了她的全部。
好在,后来都遇到了他们。
朋友们都好像是外公外婆派来的一般,对她百般迁就,万般宠爱,无论是哥哥姐姐,还是弟弟妹妹,亦或是现在的席寒诚,对她似乎都十分的纵容,千分的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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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师徒二人不由的站在了花园前。
佣人早已帮忙布置好了画架与颜料。
木空师父之名要一副《随意》。
虽然是站在花园前面绘画,但并不是要画眼前的景色,而是放松自己,画的还是自己心中所想。
《随意》这个“考题”,是有些难住白深深了。
她好像并不是很能看清自己心里的《随意》是什么形状的。
威风轻轻吹过,木空开口问道:“徒儿,你真与姓席的那小子结婚了?”
“嗯……”
白深深不知道,自己刚刚明明在认真思考,师父为什么要突然打断她,还问她这个问题。
又多解释了一句:“其实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说来话长,现在,我们就只是很单纯的恋爱关系。”
是因为《随意》这个词,让她心虚了吗?为什么想要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