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也只是说这么多,就没有要打算再说下去了。
这些事,本来也不用长辈们知道。
虽然她无父无母的事情被公开了,但被白文昊卖给席家,可不是什么光荣到可以炫耀的事。
木空见她好像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反正为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将事情经过分享与为师?”
白深深本来举着画笔的手,停住,看向了木空,眼神回应着,好像,说说也不是不可以。
“师娘又去跳舞了?”
“你师娘啊,是闲不住的,陪我住在这,也是委屈她了。”
“师娘不会觉得委屈的。”
闲聊了两句,白深深满满的讲了自己当时,是怎样被叶柔欺骗,吃到了安眠药。
病毒的事,白深深没有详说,只是说白氏药业,也是为了拿到外公外婆手里的研究数据,所以才会这样的。
如果不是得到过叶柔的解释,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现在再回忆起当时的事,肯定是会十分很叶柔。
木空听完,也是唉声叹气:“我真没想到,叶柔竟是这样的孩子。”
他心中正在哀叹叶芳斌和陈文馨对她的管教不够吗,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去当了小三,还这样陷害白深深……
“师父,你也别误会母亲,她也是有苦衷的。”
“被白文昊的甜言蜜语骗了不说,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生儿育女,也是因为有遗憾,才会选择不该走的路吧,好在她最后也没有执迷不悟,认为这辈子非白文昊不可。”
木空叹气:“要是都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还是非要嫁那个男人,等我百年之后,可就要去找你外公外婆算账了,怎么管的孩子这是。”
白深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师父你也别气了,我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比较叛逆,换做是您,或许也管不了呢?”
知道自己是被安慰,木空也清楚,这种假设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说说你和姓席的那小子,怎么就好上了的?他年纪……可不小吧?身边就没有过什么莺莺燕燕让你打退堂鼓?”
白深深微微蹙着眉,有些小纠结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说起。
“就是,跟他在一起,莫名有种被保护的感觉,其实我知道,他或许并没有做什么,可我做什么,无论对错,他都全力支持。”
她心里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随即,她突然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一般:“也许是我这个人太现实了吧,就是因为他对我的保护,让我有勇气面对一切,即便是错的事,席寒诚也有能力帮我承担后果。”
“大概是我太贪心了。”
木空淡淡的笑了笑:“你是真的对那小子动了心呀。”
白深深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烫。
她好像没有跟长辈分享过这些,也不知道为什么,跟木空师父坐在一块,突然就放松了。
是因为手中拿了画笔的缘故吗?
她终于起笔,开始铺色。
《随意》好像突然就有了画面。
她点上了淡淡的天蓝色,还自己感慨了一句:“跟长辈说这些,感觉还挺奇怪的。”